“該死的!”
戰西差點被氣死。
已經衝到她跟前的沈蘭風一聽就笑了,媳婦還真是嘴快。
這戰西比他年紀還大,居然喊人家黃毛小兒,難怪戰西發怒。
“你連我都打不過,也好意思和我老子打?有本事打敗了我再說!”
沈木棉沒理他,卻招了招手,“給我拿下這個狂妄的黃毛小兒,拿下後,卸了他的下巴!”
“是!”
“沈木棉!”
如此張狂的話,氣的戰西就要向她衝來,可是隱逆在人羣中的黑衣人卻攔住了他的腳步。
早就聽說過黑衣少年們的厲害,此時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對敵。
沈木棉那邊已經和戰榮光打了起來。
明軍這次是傾注了一大半的兵力在泗水,從傍晚開始戰家軍就漸漸的不敵了,他們也從城外追到了城內。
期間她喊話了多次,讓他們投降,可這些人就跟沒聽見一樣,寧死不降。
如此她也沒辦法了。
這一戰從十六的早上一直打到十七日的下午,從城外到城內,從城內又退到南門外,最後一路追到了泗水城外的張八嶺,在張八嶺,數萬明軍將剩下的幾千戰家軍團團圍成了蠶蛹。
“戰榮光!”
沈木棉站在戰車上,目光冷清的看着他,再一次說,“你的一意孤行,讓數萬戰家軍毀於一旦,如今只剩下你身後這幾千將士,難道還要他們陪着你一起送命麼?”
“你戰榮光四子,戰東死了,隱藏多年的戰西如今也死了,就連戰南因爲你的命令不願投降,也被捅成了馬蜂窩!”
聽說戰南也死了,“噗……”戰榮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將軍!”
“沈木棉,你這個妖婦!”孟武見此大罵。
豹子倏怒,“你再敢多罵一句,小爺拔了你的舌頭。”
沈蘭風凝眉看了他一眼,心想這小子在戰場上歷練的越來越兇殘了呀。
“呵……”沈木棉卻繼續道,“難道我說錯了?天啓滅亡了,新朝都建立了,可是你們戰家軍卻還苦苦死守着,我一直不懂,你們在守什麼?守你們的君還是你們的國?國破了,君亡了,甚至連你們的新君都親自交出玉璽了,你們又爲的是什麼?”
“骨氣,驕傲,尊嚴?”
“數萬戰家軍只剩下這一點人,諸多良將也死於戰場,你戰榮光的骨氣驕傲是保住了,可是你卻忘了,你所有的骨氣尊嚴,都是數萬戰家軍的犧牲換來的。”
“我們甘願如此!”
孟武這時大喊。
這種死忠的人,沈木棉懶得和他辯解。
只和戰榮光說,“戰老將軍!我敬你是條漢子,念在你歷經三朝,仍舊忠心耿耿,念你戰家爲江山苦守百年的份上,今日你喝了這杯酒上路,我就放過你身後這幾千將士。”
“不,我寧死!”
孟武倏然拔出劍,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橫。
“噗呲……”
“孟武!”
孟武死了,隨後又個人自殺了,一個兩個三個……
不願讓戰榮光爲難,這些人寧願自殺,這等忠心讓沈木棉都欽佩,甚至羨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