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下面的沈木棉見此,從準備的布袋裡掏出一個包裹扔給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接過,撕下一層紙,扔了進去。
就聽裡面傳來一聲狗吠聲,隨即幾條狗應聲倒地。
上面的人下來抱着新新跳了進去,沈木棉隨後。
“他們在哪間屋子?”
“走這邊!”
此時沈木棉和新新的嘴巴上都貼了小鬍子,跟在後頭裝成來聽曲的人。
新新此時眼睛裡滿滿的都是興奮。
“怕不怕?”
沈木棉低頭問他。
新新搖搖頭。
走過一條長廊,就是一四方的水臺,香樟閣並非是那種純出賣肉體的地方,這裡要比那種地方高雅一些,裡面以唱戲和唱曲爲主,不過在戲結束之後也有些皮肉生意。
此時臺子上唱的正是一出西廂記,周圍的樓臺包廂裡都坐滿了賓客。
“他們在哪號包間?”
“十八號。”
“那我們過去吧。”
去的樓臺上遇見裡面端酒的小廝和姑娘,見來了三個人,便過來問,“幾位有定包間麼?”
見人來詢問,新新肩膀晃了晃,沈木棉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我們來找人的,他們已經定好了包間,十八號。”
“原來是十八號的?”
其中一個小廝忙笑,“小的正要給十八號的客人送酒水,正好帶你們一起過去吧?”
“如此甚好。”
等沈木棉等人走過,幾個小丫頭就嘀咕,“怎麼還帶孩子來這種地方?”
“這有什麼?大戶人家小孩懂事早唄。”
“說的也是,再過兩年都能找通房丫頭了。”
“……”
“什麼是通房丫頭?”
新新聽見就好奇的問了句。
“出去再說這件事。”沈木棉壓低了嗓音,等快到十八號門口的時候,沈木棉和那小廝道,“這酒水我們端進去就行了。”
接酒水的時候,還順便給了小廝一串錢,又道,“去把你們閣裡的三等姑娘叫幾個來。”
“是!”
這裡的姑娘分爲四等,一等二等那都是唱戲唱曲的,不做這種侍奉人的活,三等丫頭就專門幹這種事的,四等則是那端水的丫頭。
“等下!”
小廝正準備走的時候,沈木棉又喊住了他,“十九號包間有沒有人?”
“回公子,十九號有人了。”
“那二十號呢?”
“二十號暫且沒人。”
“既然這樣,你去幫我把二十號包間給開了,開在十八號的帳上。這裡人太多了,我家這孩子在這不合適。”
“好嘞,您幾位稍等,小的這就去。”
等小廝消失在長廊裡,沈木棉將酒水放在那顧五的手上。
“我和新新先去十九號等着。”
“是!”
等進了十九號沈木棉剛把門關上,新新就迫不及待的問,“娘,那酒裡是不是有東西?”
不然明明可以讓小廝送進去的,爲什麼要讓顧五叔叔送呢?
“兒子,看破不要說破喲。”
沈木棉和他招招手,“過來坐着等,咱們先看會戲。”
另一邊顧五將酒水送進去的時候,陸縣令曲管家等人正吃着小食,且裡面已經叫了兩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