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你怎麼來了?”
沈木棉卻問,“你們家怎麼一下打這麼多?”
“我們不是想着割了一起打省事麼。連割了四天的稻子,好幾畝地都在這呢。”
宏大娘氣呼呼的說,“都怪死老頭子,我家年年都是割一塊地打一塊,誰知道他今年腦子被門擠了,非要幾塊地一起打。要是一塊地一塊地來,下再大的雨,我也不怕啊!”
“你夠了啊,嘮嘮叨叨個沒完。”沈宏一個大男人被她當衆數落,難免生氣,“有那嘮叨的時間都能多掃兩把稻子了。”
“你還好意思嫌我嘮叨?要不是你,我現在都在家睡大覺呢!”
“你還掃不掃?不掃滾回去!”
“你讓誰滾呢?”
“……”
眼看着兩人要吵起來,沈木棉忙勸說,“這都啥時候了,大娘還是趕緊掃稻子吧,不然等雨再下大點,您這一場稻子可就真泡湯了,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您。”
“對,你說的對,我不跟這死老頭計較。”
宏大娘停止了爭吵又重新掃起來。
一會沈蘭風和沈三奎送稻子回來,也拿起了掃把。
沒一會稻子就被推成了谷堆,裝袋的裝袋,扎繩的扎繩,沈蘭風和沈田幾個就負責把稻粒拉回去。
等沈宏家最後一趟稻子往回送時,雨下大了。
宏大娘連番說,多虧了沈木棉等人過來幫忙,不然不會這麼及時。
沈木棉說了句應該的就和沈蘭風回去了。
其實她這麼說並不是虛話,而是村裡都這樣,農忙的時候,誰家先忙完,相熟的人家都會相互幫忙,有來有往,這就是鄉鄰之情了。
“哎喲!”沈木棉一進院子就吸吸鼻子,“咱們家鄰居還真奇怪,大半夜的煮肉吃。”
“這有啥奇怪的,晚上煮好白天就能吃了,不然白天干活誰有時間煮肉?”
“也是。”
這會都子夜後了,兩口子都沒再多話,收拾下就入睡了。
昨晚睡的晚,早晨起來的就遲。
等沈木棉打着哈氣出來的時候就見豹子臉上微怒,且拿着一根棍子四處扒拉。
再看看家裡也亂糟糟的,顯然每一個角落都被他扒拉過了。
“嘿…嘿…你幹什麼呢?”沈木棉忙喝住他,“家裡這亂糟糟的是不是你乾的?”
豹子倏的扭頭瞪大眼睛,然後拿出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肉沒了!
“什麼肉沒了?”
豹子指着房檐下,他的兔肉沒了。
沈木棉見他指着房檐,又見上頭掛鉤上空空的就知道了,前兒小虎出去覓食帶回兩隻兔子,活的那隻和豹子的兔子一起養了,死的那隻吃了一半還剩下一半放在這吹着,結果沒了?
突然她想到了昨晚回來時聞到的肉香味。
臥槽了!
感情不是鄰居,而是他們家有人半夜起來偷肉煮,而這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想了下擡步去了上房,只推門的時候門卻從裡面拴上了,心想她早晚要出來的,便沒敲門。
沈蘭風西廂房拿把鐮刀出來說,“我今天去幫三叔家割一天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