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幾個男人,又一個護着,一個是公公一個是大哥,總不好爲難弟妹。
辛虧今天木棉在,不然又是白鬧一場。
“沒意見我就帶她過去。”
走到門口沈木棉又回頭說了幾句,“大娘,這姑娘家成親都要彩禮,這是祖輩留下的風俗習慣,即便有人對此不滿,可這是大勢所向,他也改變不了。不管當初彩禮給的多還是給的少,成親又花了多少錢,都是你家自願的,人都進門了,該給的也給了,那些話再說也沒什麼意思。讓人聽了也傷娘們之間的情分。”
宏大娘就訕訕的笑了。
“對,這話你說的對。”
說完轉頭就在秀兒身上啪啪打了幾下,“讓你好的不聽,就聽那些有的沒的。”
娶丁氏沈宏家花了不少錢,宏大娘在外人面前要面子不會說什麼,可是當着秀兒這閨女的面不可能不抱怨幾句。
不然秀兒說不出嫂子是買來這話。
肯定是秀兒聽多了,哥嫂成親花了多少錢,心裡多想了一些,這吵架的時候就衝口而出了。
丁氏見秀兒被打,頓時覺得去祠堂也沒那麼不舒坦了。
“秀兒被打你很高興?”
走路上沈木棉就問。
“哼,被打活該,當我不知道她背地裡拿眼睛橫我呢。”
沈木棉就樂了,“你們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你小姑子是個厲害的,平時不爆發那是忍着。你讓她給你洗月事上的衣服,這事甭以爲我不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這事要擱我身上,你想讓我給你洗那種髒衣服,我怕是會直接扔你臉上去。”
“在你孃家你娘怕是都沒給你洗過吧?小姑子給你洗,你還不待見她?你這種人說白了挺賤的,對你好你不知足,非得人家要撕你了你才爽。”
“你怎麼說話的?”
丁氏不高興了。
“怎麼,我說到你痛處了?”
“洗個衣服而已,有什麼了不得的。”丁氏不以爲然。
“你會給你孃家嫂子或者弟妹洗麼?”
沈木棉就反問她。
丁氏沒吭聲。
“你之所以小產,聽說是能嘴饞吃多了山楂?”
“我又不知道山楂不能吃多。”
“可是你婆婆告訴你了,你卻偷吃了。”
沈木棉笑說,“你家的事我沒少聽,你因爲這事卻罵你婆婆說她不攔着你吃山楂了。你婆婆氣的要死,可在你小產的時候也沒怎麼說你。天天雞湯魚湯不斷,給你端shi倒尿,你小姑子給你洗衣服。丁氏,人呢要知足,你也出門打聽打聽,問問人家的婆婆怎麼樣,你們家的怎麼樣?”
“不就是點雞湯,這還值得說嘴呢?”
丁氏哼了哼。
“這是不值當什麼,咱們沈家莊的人如今手頭都寬裕,一個月總能吃上幾次肉,可是天天雞魚的又有幾個?當年我生豹子的時候,蘭風不在家,我一個月子就吃了一隻雞一條魚,那雞和魚還是你婆婆端來的。”
“你要知道我是招贅,照顧我月子的還是我親孃,人都說小產和坐月子一樣,不能碰冷水要臥牀靜養,可是當年我月子裡也照樣下牀給自己洗衣服,給豹子洗尿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