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哪了?”
“娘,我不該去瑞城,不該去敵營。”
“你答應孃的事做到了麼?”
豹子撓撓頭,想了下道,“娘,我算是一半一半吧。”
“你說什麼?”
這熊孩子,竟然還敢爭辯?
“我說一半一半啊,娘說不讓我去敵營我沒做到,娘您可以罰我這個。但是不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我做到了啊。我能保護自己的,我會毒還會招小動物,還有顧三叔叔跟着我,我不危險呀。”
“沈雲霄,你很會辯解麼?”沈木棉點着他的額頭說,“你以爲你次次都能保護自己麼?這次雲獻抓你,沒有爲難你,那是因爲他對你沒設防,讓你下成了毒,還有就是雲獻算是個磊落的人,若是換個人,你試試你還能不能在裡面囂張?”
“雖然你會招小動物,可是動物能敵的過千軍萬馬麼?”
“娘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去敵營了,成不成?”豹子拽着她的衣袖說,“我就是想去看看裡面人得的到底什麼病,我早點知道,也能早點應對是不是娘?”
“娘,您別生氣了,我再也不自作主張了。”見沈木棉沒什麼反應,想了下就道,“要是,要是我下次還這樣,娘您就送我回川虞,我天天待在基地裡再也不出來了,行不行?娘……”
“這可是你說的啊!”
沈木棉點點他額頭,“下不爲例,若再有下次,誰求情都沒有,你必須回家。”
“知道,知道,娘我不這樣了。”
說完了正事,沈木棉指着前面的空地說,“認錯歸讓認錯,罰還是要罰的,跪上半個時辰自己起來。”
“啊?還罰啊?”豹子心想半個時辰好久呢。
“怎麼?這不是你自己要跪的麼?”沈木棉白他一眼,又說,“起來後,從明日開始,每天抄十篇書,不抄完不許吃飯。”
“哦,知道了,娘我現在就去。”
然後老老實實的跑去跪着了,頭耷拉着,整個一小可憐樣。
半個時辰後,那腦袋直接往前面一栽,整個人趴地上去了。
沈木棉走近看看,搖搖頭,這樣都能睡着。
伸手將他抱到牀上,拖了外衣,纔去弄水給他洗洗,也沒讓他回自家的營帳,就在這邊睡了。
早晨豹子醒來發現自己在孃親的營帳裡醒來的,頓時大笑。
隨後想了下就去寫了封信,哼哼,他要告訴沈老漢,昨晚他和娘一塊睡的,氣死沈老漢去。
“沈將軍,那軍師來了。”
“帶進來。”
蘇鳴拽着軍師,等到裡面往他腿彎一踹,“跪下。”
軍師雖然是文職,可這些年在軍營也沒少鍛鍊,此時竟然扛住了蘇鳴的一腳愣是站穩了沒動。
“嘿,骨頭還挺硬。”蘇鳴又想去踹。
沈木棉卻擡了擡手,“不必了。”
“軍師姓文?”
“哼!”
沈木棉如今脾氣很不錯,對此只笑說,“文先生,輸不難看,可要是輸了卻不認就難看了。文先生雖是一介文人可也是個大丈夫,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