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的人不算多,想來大部分都在地裡忙活。
不過也有那麼兩三個閒人,在村口大槐樹下扯着閒話。
“哎,你們看葉家那小丫頭,自從他爹孃走後,那長得是白白淨淨兒,肯定沒少吃好東西。聽說前兩天還買了一畝地,你說她哪來那麼多錢?”二狗子他娘李翠花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唾沫橫飛的說道。
“哎呦喂,人家葉子他爹可獵了那麼大一頭熊呢,賣個百八十兩可不是問題。吃點好的算什麼呀,人家可不差錢兒。”旁邊的小毛氏酸溜溜的說道。
“賣熊得來那些錢不全給他爹孃辦葬禮的嗎,現在花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錢嘍。”一陣鬨堂大笑。
“啪”的一聲,一盆水倒在了幾個人中間。
“李翠花,小毛是你們兩個人的嘴,真是損透了。一大把年紀還編排人家小姑娘要不要點臉。”王杏花收回木盆,掐着腰雙眼怒瞪着幾人。
“哎呦喂,王杏花你有病吧?誰知道那小妮子的錢都是哪來的,我前兩天從她家過,還看見她家有男人呢。”小毛氏咋咋呼呼的說着。
“我呸,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家有男人了,怎麼你眼睛長人家大門上了。我就住在她家隔壁,我會不知道那丫頭是什麼樣人。舌頭那麼長,死以後也不怕下拔舌地獄。”
“王大娘。”葉鶯走到她身邊,扶着她的手臂,拍了拍她的胸口。“王大娘,你跟這些人置什麼氣呀?像這種沒本事沒能耐,家裡男人也靠不住的人,也就只能擱這說說閒話,過過嘴癮了。”
李翠花和小毛氏的男人都沒有什麼本事,種地也種不好。空有一身的力氣只能去鎮上給別人賣苦力,還總被騙。前兩年看見葉鶯她父親在山裡面打獵,賺了那麼多錢,也就合起夥來一起想要去山裡打獵,結果一個人瘸了腿,另一個人被抓花了臉毀了容。李翠花和小毛氏就認爲是葉父害了他們。沒少上他們家去鬧。好在葉父夠厲害,把他們都拿鐵鍬打了出去。
葉父死後兩家可是高興了一番,沒少跑到葉母面前去冷嘲熱諷。葉母當初就是在洗衣服的時候跟他們起了爭執,才掉到河裡去的。
“臭丫頭,你說誰呢!”
“誰搭茬就說誰呢。”
“死丫頭,當爹的是個短命鬼當娘也是個剋夫的。生出你這麼個丫頭更不是什麼好玩意。”
葉鶯本來扶着王杏花都打算走了,結果一聽這話,臉瞬間就冷了下來,轉過身冷冷的望着他們。
小毛氏被這個眼神盯的渾身發冷。但還是嘴硬道:“臭丫頭,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葉鶯鬆開王杏花猛地上前一步
“啪啪啪。”的幾聲過後,小毛氏的臉瞬間就腫成了豬頭。葉鶯這段時間好吃好喝的養着,個子也是蹭蹭蹭的往上竄。跟小毛氏就差了一個頭,這幾個巴掌都實實在在的落在她的臉上。
看着小毛氏還沒有反應過來,葉鶯揉了揉手腕兒說道:“嘴臭也就算了,臉皮還這麼厚,打的我手都生疼。”
“臭丫頭,你敢打我!”小毛氏終於反應了過來,揮舞着手要過來抓她。
葉鶯一個彎腰鑽到了小毛氏身後,照着她屁股就來了一腳。把她踹倒在地,腳踩在她的背上,眼睛盯着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想怎麼說我都沒有關係,我根本就不在意你們的想法,但是你們誰敢提我的父母!她就是下場。都好好的看着記在腦子裡。”說罷,撤下腳,轉身扶着王杏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