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牛子哥要擴建了,幹大了呀?”巧蘭顯得很驚喜,沒想到不光是他們在發展,牛子也已經發展的很不錯了,人家這已經是要買第五個大船了,好幾條線都是他的人,乾的可好了。
“嗯,剛子說他家買的茶園也夠了,以後就僱傭他哥哥幹炒茶的事就行,可能因爲牡丹幾次找過去,剛子也察覺到了,所以也想着吧茶園的東西大面上分開,但送貨去江南啥的還是我們兄弟幹,他也有兒子了,還是想給孩子們留點機會和人脈的。”
“哎,虎子哥是我託你後腿了。”巧蘭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丟人顯眼了。
人家有眼色一看你家這樣的心思也是會想事情的,一般但凡正派的人家,對方一表露態度,人家就要想了,是不是這樣以後不合適了,別讓兄弟難做人啥的。
“不怪你,剛子知道和你無關,這些年你都不管事,他知道的,只是不想讓你難做人。”
巧蘭氣的懟了一句,“我就不給她,怎麼了?就不給就不給!”聲音一下揚高八度,非常憤怒。
“別生氣這不是啥事,我從來也沒當回事,不過是年紀漸長脾氣變得溫和理性了而已,不搭理他也就完了。”
“可她老這樣去有什麼意思呀?”巧蘭也很煩她了,以前牡丹不這樣啊。
剛子牛子有他們的長出和好處,你不瞭解就不要隨便插手別人的事。
“我給二哥和清遠寫封信吧,我要說一下這事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我不願意的事誰來都不行。”巧蘭很看重茶園,不全因爲錢,因爲那是她最早靠繡品一針一線換回來的,也是她和虎子定情認定彼此的見證,是一種幸福的回憶,想要保留下去。
“我來寫吧,你不要太主觀了。”傳虎笑笑。
“好吧,我知道了。”巧蘭看傳虎既然管了這事,她就不多說了,也不回覆了。
把她寫好的信交給傳虎,“我回復了幾句恭喜的話也給了禮品,其他多餘的話沒有,你要是覺得哪不合適就刪掉重寫吧。我不想和他說話了。”巧蘭扭頭就走,真是掃興的很。
瑜哥從外面回來看見老孃心情不好吊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娘你咋地了,誰惹你了。”
“沒事,家裡的一點瑣碎的事。”巧蘭又揚起笑臉對着兒子和老爹。
“哼!還不告訴我呢,我知道嘞,我大舅和我大舅母來信了吧,京城都接到幾次了,反反覆覆的問茶園需不需要人手幫忙啥的,都被我哥給燒掉了。我奶奶和我太奶他們都不知道,我奶奶他們在隔壁你那個院子單獨過日子了。一直都沒回去,寫信都是兩封呢,兩人的信都不一樣,我爺爺奶奶每次來信就說以後少帶點禮物,不需要那麼多,用不完也花不完,不缺錢,我舅母每次來信都問茶園,我舅舅每次都報平安家裡沒啥事,哈哈哈!你們真有意思。”瑜哥說了一通自己笑的不行呢。
一家子寫好幾封信全都不一樣。
巧蘭抿抿嘴看來牡丹是等大家的信送過去最後他自己單獨送了一封,可能根本就沒讓家裡知道,是打算細水長流磨也能磨到自己無奈同意的意思。
“娘你要是不喜歡就不用搭理,也不用考慮我們。”瑜哥倒是體貼的孩子。
“娘喜歡那個茶園,那是我用自己繡圖的錢買的,也是我和你爹心心相印的見證,再有就是裡面有你小嬸的嫁妝,我在加別人不合適,最後就是難道我有點什麼就必須要分享出去麼?”巧蘭就是堵着一口氣,我就不給。
“那就不給唄,你生氣啥呀,我娘想幹個啥還要問她不成,真討厭。”瑜哥吐槽牡丹做事不合時宜。
“沒事不關你的事,你不要議論長輩。我給你表哥寫封信回去,讓他幫我說一說。”巧蘭揉揉兒子的頭,也不讓他發表評論。
傳虎寫了信給清遠和學文,明確拒絕了他們加入茶園的意見,並表示了非常反感牡丹這樣水磨工夫來磨人的辦法,以後沒有大事不要在寫信過來了。
這封信讓清遠帶着信回了一趟家,跟學文主動懇談了一下,表示牡丹的行爲已經讓巧蘭退避三舍,不願意在和家裡聯繫了,以後也不會回來長住了,鬧到這樣父親是有責任。並且搬出了以後若是這樣他們也不會回來了,更覺得對弟弟的幫襯也是一件煩惱和可怕的事情,因爲背後有個不知滿足的母親,而且黏上就下不來了。
這番話有點重了,但學文也明白妹妹上次就已經徹底算是翻臉了,只不過給自己留最後一點面子罷了。
學文拿了傳虎的信去給牡丹看了,並且說道:“你別再折騰了,親戚都不願意來往了,蘭子性格很執拗,你越逼她就越是死都不會回頭,更不可能答應你的,你用錯了方法也打錯了主意,如果你還想要這個家,就消停過自己的日子,咱們並不缺錢。當初你嫁我的時候應該想到農家生活本身就很無趣,生活也不是詩,總會歸於平淡的。”
牡丹在屋裡崩潰大哭,清遠嘆口氣,沒想到父親其實什麼都瞭解,什麼都知道,只是不願意在折騰了,而是選擇了沉默。
清遠啥也沒說就走了,這次回來還有個任務就是把李母他們一起接走,四個老人已經答應去城裡看望二叔學武去,這次可能沒啥必要不會再回來了,不想再管小輩的事,就兒子孫子跟前玩玩住住就行了。
李母他們走了也沒坑害牡丹,只說兒子幾次派人來接,媳婦和小孫子也想念他們了,接他們過去享福,去玩去嘞。
李青淮也笑着點頭親自送了他們去城裡,安頓好纔回來的。
“嫂子學文倆人這樣行麼?”
“沒事,這個歲數了他折騰不了啥的,他會弄好的,別擔心,兩個人還是有感情的,我都不管他們,巧蘭也不用我擔心,有虎子護着呢,牡丹擰着勁心裡不平,覺得蘭子幫了清遠清剛不幫扶她的孩子,心裡有點不舒坦罷了。其實過去就好了,蘭子身體不太好早就不管事了。”李母平和地笑笑並不在意,清遠清剛不會不管弟弟,牡丹始終不放心罷了,就是要看到巧蘭出手管孩子才放心才覺得氣平有希望而已,蘭子早就不應該再管家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