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了要去縣太爺家裡去做客玩耍,那肯定是在路上出事的,估計盯着她已經有日子了,趁着自己不在家所以下的手。
傳虎在路上找,縣太爺也想到了這茬,派人從出來的路上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
正好兩撥人碰到了一起,縣太爺親自出來了,在這樣小的縣衙,這也是個大事件了,是要慎重對待的。
“你找到什麼了麼?”縣太爺着急的問道,身邊還帶了人。
“我找到了蘭子的簪子,你看,這是東珠的,是當初蘭子繡圖進京城,公主給賞賜的,這上面還有宮廷御造的印記呢,絕對錯不了。”傳虎發現了角落裡的簪子,幸虧下午人少沒被撿走了。
“沒錯是宮廷造的。”縣太爺拿過來一看,確實如此有印記標識呢。
“頭,這裡有馬車印子,看痕跡起碼不是一個人坐馬車,痕跡很深了。”捕快也來了,以往沒少得傳虎照顧,這次他家出了事,大家傾巢而出,都想幫襯一把。
“順着路找,找,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傳虎嘶聲怒吼着。
“頭,騎馬快,別耽誤功夫我們在前面跑,你們後頭追。”捕快利索的牽了馬過來。
“走。”傳虎顧不得多說順着馬車印記就騎馬跑了。
縣太爺也牽了一匹馬,“跟上,一定要找到人,你們幾個去周圍問問有沒有可疑的人,別亂說話女人家名聲要緊。”
“是。”大家全都動了起來,情形一下變得緊張了起來。
小玲嫂子在劉家等着,守正回村去看看,劉老爹也回來了讓他們在家等着,萬一人回來了呢。
傳虎一路追了出去,此時夜已經深了,傳威去農莊就花費了一些時間,耽擱了一陣,尋找線索又耽擱了一下,這天也黑了。
“走這邊。”一個捕快發現了線索立即跟進提醒。
他們往城外跑了,就在他們起馬飛奔的時候,聽見了救命,傳虎隱約覺得聲音有點熟悉。
“大爺,傳虎,我是玲玉。”玲玉認出他們這些捕快了,穿着官服呢,她嘶聲力竭的拼命喊着。
傳虎一下拉着繮繩停了下來掉頭轉了回來,一看大吃一驚,“怎麼只有你一個,蘭子呢?”
“我知道他們在哪,帶上我,小姐沒跑掉被抓回去了,快帶上我,我知道他們在哪,嗚嗚!”玲玉一面說一面哭,張開雙臂着急的呼喊着,嘴裡一疊聲來回倒騰,整個人都有點魔怔了。
“上馬。”傳虎伸手一撈就把人帶上馬了。
“就是順着這條路,在郊外的一家四合院裡面,院子不大,我們就被關在裡面,我們從狗洞爬出來的,小姐爲了掩護我被抓回去了,我見到兩個男人抓着她了,我一個人跑了出來,嗚嗚嗚!”玲玉一邊哭一邊說,整個人都哭的抽搐了。
“看清是什麼人了?”傳虎騎着馬飛奔的速度更快了。
“我沒看清,不敢停下來,小姐說能跑一個是一個,讓我回來報信,一路上都沒人,我一路跑回來的,這都好多時間了,也不知道小姐怎麼樣了,大爺救救小姐啊!”玲玉哭的一直在喘氣,斷斷續續把事情說明白了。
“混蛋!”傳虎氣的臉都發青了。
也是傳虎辦事老辣,雖然着急生氣但腦筋轉的卻很快,沒耽誤太多功夫就直奔目的地找到了線索,減少了耽擱的時間,此時天還沒亮。
“就是那棟屋子,就是那個,哪裡有個狗洞,就是那個。”玲玉突然指着一棟四合院驚聲尖叫,整個人已經激動地臉都紅了。
“別吵,大頭你看着丫頭,其他人跟我衝進去。”傳虎二話不說抽出了腰刀,下了馬,找了個人看着玲玉。
“虎子進去不能衝動啊,交給我處理行不?”縣太爺突然上來攔着傳虎。
傳虎一擡手就把縣太爺掀了個跟頭,整個人在地上滾了一圈,“我要活劈了他!”眼裡帶着如狼一般狠厲的光芒,猶如實質的殺氣讓人膽寒害怕,其他捕快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默默的抽了刀跟在身後。
“去呀,跟着呀。”縣太爺也顧不得其他從地上爬起來,很踹了一腳離他最近的捕快,意思是千萬攔着點傳虎,不能讓他把人全宰了要闖禍啊。
傳虎帶着人輕巧的直接搭了人梯跳進了院子,動作輕盈毫不費勁的就進了院子。
“搜!”傳虎一聲令下,其他捕快如幽靈一般挨個屋子開始找。
傳虎趁着月光也在找尋,捕快帶了玲玉也進來了,玲玉沒吭氣拽着傳虎的袖子用手一指,他發現一間屋子被釘的很嚴密。
立即朝那間屋子飛奔了過去,用刀將屋子門破開,衝了進去。
“蘭子!”傳虎看到巧蘭蜷縮在角落裡,整個人背對他看不清臉,身上的衣服被打的血肉模糊,衣服都打的爛兮兮的,眼睛忍不住瞪圓了,額頭青筋暴起。
“小姐!嗚嗚嗚!”玲玉掙開捕快衝了進去,一下就找到了躺在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巧蘭。頓時嚎嚎大哭起來。
“蘭子。”傳虎放下刀,抱起傷痕累累的巧蘭,心疼的不知道該碰哪裡她纔會不疼。
巧蘭疼醒了,恍恍惚惚看到傳虎了,擡起手摸了摸,“虎子哥,是你麼?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沒事。別哭!”聲音細弱的如貓叫一般。
“蘭子,是我,我來晚了。”傳虎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和心痛。
巧蘭終於堅持不住徹底昏了過去,傳虎深吸一口氣,“別進來,拿個披風給我。”他深深的喘了口氣,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
縣太爺出來的時候是披了件斗篷的,立即解了下來,玲玉跑出去拿了進去把巧蘭蓋住,被打的渾身都是傷口,衣服也破破爛爛的有些不雅觀。
玲玉一直在哭,哭的不能自己,“大爺,不能放過他們,這些畜生……!”
傳虎抱着巧蘭走出了屋子,縣太爺藉着月光一看,倒抽一口冷氣,斗篷露出來的部分,肩頭是猙獰的傷口,卻看不清是什麼打的。
“我讓人弄了馬車過來,你略等等,別在傷着她啊。”縣太爺拽着傳虎,覺得此時的傳虎異常可怕,好似一頭髮怒的孤狼。
“玲玉照顧好蘭子。”
“是。”
“頭,抓住了。”幾個捕快一起上手,沒幾下就把三人給摁住了,困了結實扔了出來。
高個男人大概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快找到這裡,想着那麼遠的路怎麼地也得明天中午了,那個時候他們早跑了。
沒成想半夜就趕了過來,來了個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