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虎和學文學武三人吃過了飯坐着馬車去了莊子看看,另外就是學武想瞅瞅合適種藥不,要合適就打算多種點藥,來年就能收一些,這是個長期生財的本事,去了仁和堂才知道,想要錢不用從病人身上可勁的掏,只要本事到家,不愁掙不到錢。
仁和堂每年都舍藥免費給人看病,從來不在窮人身上撓錢,他們有自己的山林地,專門種藥,也從別人手裡收藥材,賺錢的本事一點也不缺,不然老救濟窮人早就開不下去了。
“虎子,要是有這樣帶山林地的莊子,你在多買幾個,我學會種藥了,以後這就是源源不斷的錢,咱倆個合作,保準長期賺錢,主要是山林地就行,不挑土地。”學武這次回來就是爲了琢磨這事的。
“哦,那是好事,我聽你的,你說咋整就咋整,是買在咱村還是咋地?”傳虎一聽很高興,也樂意和學武合作。
“不買在咱村,事多,最好是像這個莊子這樣單獨的山林圍起來的,就屬於咱自己,不跟別人和在一塊,免得將來扯皮麻煩。”學武在仁和堂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成,我心裡有數了,單獨的山林地也可以吧?”傳虎問的仔細。
“可以。”
“成,我心裡有數了,有了好的我再令你看一眼,合適了再買中不?”
“成。”
二人商議好了一路就上了莊子,在莊子上走了一圈,學武特別高興,對着林子就開始指揮了,“後面那空地是咱家的?”
“也是咱家的,我都買下來記在蘭子名下了。你想怎麼弄?”
“秋收後給我種樹,就從林子裡選小苗移栽,把那空地給我種滿了,後面的地要不是咱家的,你去買下來蘭子有錢,就種樹聽我的沒錯,或者從大青山選好的木材種上,將來都是利於子孫的事,你就儘管把那荒地買下來,一時半會雖然看不到錢,但將來子孫就不愁了。要是頭二年樹木都成活了,後面就多種些好木材,將來這些木材本身就是錢,賣了或者自家姑娘出嫁做嫁妝都是用得着的。”
“成,我聽你的,回頭我就去把這一大片荒地全買下來記檔再說。”傳虎一聽這的確是長遠利子孫的事,當即就拍板了。
“嗯,蘭子那有錢,你就都記在蘭子名下得了。”學武也沒忘了妹妹,找機會給妹妹得些好處和實惠。
傳虎失笑,“成,都是蘭子的,本來也沒想着給別人,我拿蘭子的錢買都是她的,這你放心了吧。”
這就算是她的嫁妝了,免得將來說不清楚,你用的是我家的錢不能算數什麼的,乾脆就用蘭子的錢買,誰也別眼紅。
學武這才滿意的點頭,“我就是這意思,虧誰也不能虧了我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走那邊轉轉,我打算攔個網子養點小動物啥的,將來毛皮也能出點錢。”
“可以,不過別弄太多,要注意循環不能獨大,不然就毀了。”學武說的是生物鏈的事,不能一家獨大不然會很麻煩。
“成,我記住了。這個莊頭還可以,是個有本事的人也比較踏實肯幹。”
“嗯,你多看着點就行。”
三人一面走一面商議着怎麼把莊子弄的更好,好讓莊子繁榮起來。
巧蘭在家開始繡炕屏了,玲玉就在旁邊打下手,眼不錯的學手藝,默默的記下來。
炕屏並不大,但巧蘭依舊很認真講畫稿畫在畫布上,然後纔開始繡。
“把淺綠水綠和素白牙白的顏色都找出來,越細緻越好。”
“好的。”
玲玉根據巧蘭的指示不斷地把各種需要用的顏色都找了出來,巧蘭慢條斯理的繡着,漸漸的可以看到花朵了,每一朵花顏色形態都是不一樣,繡出來那樣的逼真好看,讓玲玉歎爲觀止。
巧蘭一邊繡炕屏,一邊做大氅,大氅要求很簡單,要把毛皮整理好,按照紋理走向一塊一塊拼接起來,要求毛的朝向都是一致的,不能縫反了,不然就能看出拼接的痕跡,而拼接得好都是順毛走的話,你完全看不出是拼接在一起,渾然天成。
玲玉看了一圈,才嚐嚐吐口氣,“小姐,我服了,你確實很厲害。”
巧蘭比玲玉見過的那個蘇州繡娘還要厲害很多,在繡圖上就能一眼看出區別來,巧蘭自己會畫能繡,出來的作品效果非常好,讓人驚豔且十分耐看。
“學的時候就要下苦功夫,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學手藝是沒有捷徑可走的,差一點出來的品質就不一樣了。繡藝是磨耐性的活,我教你把平針學穩了,能用平針繡出彩來,說明學紮實了,你也看到了其實很多繡圖用的最多的就是平針,花哨的針法不是天天用,你要先把天天都用的平針先學好了,學精了,纔算過了第一關,學針法其實非常快,三五天我就能全部教完,可那有什麼意義呢?”
巧蘭慢條斯理的說着。
“是,我明白了,我會下去繼續努力的。接着繡荷包,什麼時候荷包繡好了我在考慮繡帕子,繡圖起碼得等我寫字畫畫有點水平再說。”玲玉這會再沒有疑問和顧慮了,一心一意就要學會本事,她看出來了,照着巧蘭這樣打磨,起碼沒有十年功夫別說自己會繡藝。
“嗯,走着看吧,這東西磨人的很。”巧蘭輕輕的嘆口氣。
她並不是最有靈性的人,也不是最有天賦的繡娘,但師傅說她是最有毅力和耐性的人,當初一起學徒的將近十個人,只有她留到了最後,學到了師傅全部看家本領,這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了。
當年師傅教的時候卻不會解釋這麼多,只給活不說話,一句解釋都沒有,繡荷包就繡了五年,你見過雙面繡的荷包麼?你見過慧文的荷包麼?她把所有能想到的全部都繡在了小小的方寸之間的荷包上,繡到師傅不得不教她下一步,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師傅纔開始正眼看她。
最有靈性的人不是她,最有天賦的人不是她,嘴甜會來事的也不是巧蘭,巧蘭最沉默最內向,天賦和人一比成了平平不出彩,但他用自己的毅力和耐性,讓固執冷酷的師傅另眼相看。
五年的荷包不是白繡的,當她被允許開始繡圖的時候,才發現師傅的苦衷,上手繡圖,大圖和荷包上的小圖其實差距不大了,只是在於尺寸大小而已了,最難的一關她已經都過了,繡圖學起來變得容易很多了,因爲基本功十分紮實,後續的東西在學變得簡單起來。
剩下的十年時間她都在用心學習字畫,師傅親自帶着她去拜訪老友,一切打點都是師傅掏錢出人出力,那個時候她成爲師傅的傳人,是一生心血的繼承人,被寄予無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