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聽後非常高興的仰起頭,“真的麼?爹會開心麼?會誇我乖麼?”小人眼睛裡都是期待的光芒。
看着這樣的栓子,巧蘭心裡有點疼,這孩子早熟的厲害,和傳虎過早離開有很大的關係,但她自己也有很多責任。
“今天娘不繡圖了,娘都陪着栓子,以後娘會經常陪着栓子和妹妹好不好?”巧蘭蹲下來來和栓子目光直視。
栓子不好意思紅了臉,“娘,你還是繡圖吧,我沒事的,我只是想爹孃了,爺爺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爹有保家衛國的責任,是爲了讓更多的人過上好日子,這其中最重要的是栓子和娘和爺爺他們能平安;而娘也有很多責任,栓子不怨爹孃,只是很想你們。”
巧蘭抱着兒子眼淚一瞬間掉了下來,強忍着眼淚一個勁的點頭,“娘知道,栓子是個好孩子,照顧了爺爺奶奶,還很體貼妹妹和姐姐,娘爲你驕傲,你是大孩子已經能替娘分憂了,娘要寫信給你爹,讓你爹也知道栓子有多乖。”
“我要跟娘一起寫信好不好?”栓子沒察覺到母親哭了。
“好啊,我們叫上你姐姐,你去把東西擺好,我這就去。”巧蘭低着頭摟着兒子,不想讓孩子看見脆弱的自己,母親應該是堅強勇敢的,傳虎不在她更應該給孩子一個堅韌樂觀的印象。
秀雅看到這一幕機靈的朝栓子招手,“弟弟走啊,我們去把筆墨紙硯擺好,磨好墨,和姑姑一起寫信啊,我給你畫像啊。”
栓子拍這手高興地跟着秀雅走了,“好好,姐姐給我畫,我來寫信好不好。”
“好啊,你給姐姐也畫一張,給姑姑也畫一張,讓爹看看你長進了沒有好不好?”秀雅拉着栓子耐心的笑着。
巧蘭看着兩個孩子,心中突然覺得很美好,很幸福。雖然生活中總有遺憾和不完美,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幸運,很美好的。
“夫人,洗個臉吧,我給你端了水來。”芍藥默默的準備了溫水給她洗臉。
“好,謝謝芍藥,我是不是太軟弱了?”巧蘭不好意思的呵呵一笑。
“怎麼會呢,我也經常想起姐姐,就忍不住偷偷哭,哭完又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不想跟別人說,怕人笑話我。姐姐又給我帶了些金銀過來,數量還不少呢。夫人,我說了你別笑話我啊,我看見這些東西,就忍不住大哭了一場,小玉姐姐勸了我好久嘞,還說我呢,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家死人了呢,明明是好事,我哭得一塌糊塗的,呵呵!”芍藥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芍藥你是個好姑娘,知道心疼姐姐了,等傳慶回來了,我問問傳慶,讓他再幫你買點土地或者宅子莊子好不好,不夠得地方我給你們墊上,嗯,你負責給我繡圖還錢好不好,哈哈哈!”巧蘭忍不住呵呵的笑着。
芍藥笑容燦爛明媚,深深行禮,“好,奴婢謝謝夫人,若真是不夠還請夫人援手,等我姐姐出來了這就是我們姐倆的養老本啦,欠的錢我給夫人繡圖換,反正夫人對我這麼好,我願意跟夫人在一起,何況我還小,出去了也沒出路的,我也不想那麼早離開夫人的。”
“好,好孩子,我讓傳慶幫你尋摸着,你彆着急,這買地不是一兩天的事,這裡頭講究多,有些我也不懂,你多耐心等等,讓傳慶給你尋摸個好的,將來你們姐倆團圓了也有穩定可靠地收入這才心裡踏實呢。”巧蘭洗了臉笑着點頭。
“好呀,我也不懂這些,我聽夫人的就行,我只管跟着夫人多學本事,姐姐來信給我說了,讓我踏實跟着夫人伺候好夫人,不許偷奸耍滑,要是讓他知道我沒伺候好夫人,姐姐一準給我巴掌吃呢。還擦粉麼?”
“不擦了,抹點香膏子潤膚就好了。我去跟栓子給他爹寫信去,你也寫封信給你姐姐,順便給你遞過去。”
“好,謝謝夫人。”芍藥高興地點頭,重新幫巧蘭梳了頭。
巧蘭重新整理了下自己這纔去了書房,秀雅帶着栓子在畫畫呢,小栓子站在書院外面的畫架錢,抿着嘴好認真的樣子,給秀雅畫畫。
但是栓子畫的實在是有點……咳咳咳!
不過看姐倆這認真勁,巧蘭也不好打攪,坐在一幫研磨準備給傳虎寫信,瞧着姐倆的模樣特別可樂,心裡一動也擺了畫架,把姐倆的樣子都畫了下來,還有栓子畫架上的小可愛,頭大身子小的秀雅,瞧着都覺得十分可樂。
“你畫完了沒有啊,我坐的都僵硬了。”秀雅坐不住了。
“快好了,別急麼。”
“秀雅來幫我研磨吧。”巧蘭忍着笑,栓子畫板上的人物真的就是秀雅娘來了也認不住那是她閨女。
秀雅得了解脫跑去看巧蘭的畫,一看頓時瞪圓了眼睛,轉頭衝栓子怒吼,“栓子,你看你把我畫成什麼醜樣了,醜死了!”
栓子紅着小臉對着手指,抿着小嘴,站在那微微低頭,“可我覺得這樣很可愛呀,娘不是也這樣畫過麼,叫什麼Q版,我覺得的那個好可愛呀,姐姐不喜歡麼?
說完還用溼漉漉的眼神望着秀雅,表情好認真好期盼的樣。
一下把秀雅看的也不忍心責怪他了,秀雅仰頭看了看天上的藍天白雲,深深地探口氣,“我覺得還是姑姑畫的更可愛一些,你還需要更加精進纔是。”
“嗯,我知道,那姐姐會把我的畫送給嬸嬸吧。”栓子眼睛一下亮亮的,仔細看還帶着一抹狡黠。
秀雅沒注意到只顧着惆悵了,“可以,我權當綵衣娛親了。”說罷深深地嘆口氣,相當無奈。
巧蘭卻注意到了栓子狡猾的一面,在秀雅背後用手點了點兒子,視爲警告,不可以欺負疼他姐姐。
栓子嘿嘿一笑,抱住秀雅,“姐姐,別生氣,等我畫的漂亮了我還是會爲姐姐和妹妹母親畫像的,這是我第一次畫的,雖然不好看,但可以讓嬸嬸笑一笑麼。”
栓子說的嬸嬸是秀雅的母親,每次帶禮物從來都沒少了栓子的份,栓子和咩咩的都是最好的最用心的,栓子的啓蒙書籍,都是秀雅爹親自書寫送過來的,讓他學習並臨摹的。
秀雅捏捏栓子的鼻子,“臭小子,就欺負我心軟哈。”
“怎麼會,栓子最喜歡姐姐啦。”
栓子人小鬼大,那嘴巴哄起人來也是一溜一溜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按說我和他爹也不是個油滑性子啊,都是嘴笨的來着,怎麼生了他這麼油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