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我說的正確的話太多了。”
秦遠嚴肅地說出很厚臉皮的話,向暖卻沒有笑,反倒同意地點頭。“就是兒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但我們不應該爲了兒子而放棄我們自己的生活。”
要陪伴她一生的是秦遠。
世事無常,向暖真的怕了,現在她覺得沒有什麼比跟秦遠在一起更重要了。
“我更想陪着你。”
向暖的話說得很慢,卻那麼認真。半上午的陽光灑在向暖的側臉上,給她鍍上一層金光,好像下一秒,這個溫柔的女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秦遠的心緊縮,他一把握住向暖的手。
感受到她的體溫,秦遠的心情才稍稍平靜了下來。
“那就陪着我,我們一直在一起。”
秦遠沉聲道,向暖看着他,不禁笑了起來。
那就,一直在一起……
秦遠的傷好得很快,也是因爲不嚴重,三天以後已經已經可以拆下繃帶,外面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向暖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開始看宗氏的賬本,她看的只是最核心的一部分,其他的自然有其他人去核算。
一大早,向暖起牀收拾好自己,就去幫秦遠擦臉。
“其實我可以自己來。”
“但我想幫你。”向暖幫秦遠擦乾臉,然後拿起男士護膚品給秦遠擦,平時秦遠很少擦這些,可今天向暖卻給秦遠弄了個全套護膚。“帥帥的。”
“不會很娘嗎?”
秦遠把向暖拉到懷裡,他真的不太習慣這樣。向暖看着他彆彆扭扭的樣子笑個不停,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下巴,“帥呆了,絕對不娘!”
穿上外套,向暖特意站到秦遠的身邊,兩人的身高差三十二釐米,一個高大,一個嬌弱,看起來分外的和諧。
“老公,你知道嗎,我特別喜歡跟你站到一起。”
“哦?”
“非常有安全感!”
向暖哈哈大笑起來,“傻大個!”
秦遠因爲這個稱呼笑了起來,“調皮,今天這
麼開心?”
“那當然,我現在可是一家上市公司最大的股東了!”要是以前,向暖可能還矯情一下,覺得不應該收這麼貴重的股份。
可現在向暖卻不這麼想了。
因爲這些都是秦遠給她的,代表了秦遠的心意和愛意。
她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宗氏企業的總部是一棟三十六層的大樓,據說風水特別好。向暖跟在秦遠身後進入大廈,一路行來感覺工作人員都非常敬業,即使老總換了,但該做什麼都做什麼。
職業素養很好。
向暖自己也是上班族,知道在大公司上班的工作節奏,但在宗氏呆了大半天之後卻覺得這邊的工作節奏似乎要更快一些。
走路都恨不得要小跑似的。
這樣的工作環境之下,宗氏的運作也非常好。
秦遠給向暖介紹了一下宗氏以後的執行總裁,亞伯。他是美籍華人,今年四十五歲,履歷非常漂亮。
聊了一會兒,在答應下晚上會出席亞伯的就職晚宴,向暖他們就回去了。
“這樣我們的事情是不是就結束了?”
向暖活動了下僵硬的脖頸,對管理交給別人她舉雙手贊成。今天這一整天,向暖才感覺到真正做一個公司的決策人要做多少的事情。
至於她以前的華爲,真的只能算是玩票。
“差不多,晚宴會在遊艇上舉行,到時候帶你看夜晚的維多利亞港灣。”
“好!”
向暖笑着,被秦遠擁入懷中。
晚上秦遠給向暖準備的高檔定製晚禮服,削肩的設計,水藍色的布料襯得向暖皮膚越發雪白。看起來迷人極了。秦遠欣賞地看着向暖,親手爲她戴上鑽石首飾。
“美極了。”
“謝謝。”向暖溫柔地看着秦遠,小心地挽着他的手臂,而不碰到他的傷口。“秦先生也無比英俊。”今天晚上,他們並不是主角,所以上了中型遊艇,秦遠給向暖選了一杯果汁,自己則選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雞尾酒,然後夫妻二人在甲板上選了個座位看夜景。
不遠處就是熱鬧的宴會,但他們這一小方天地卻頗爲安靜。
“老公,我現在突然感覺有錢真的很好。”
“哦?”
秦遠揚眉,頗爲驚訝的樣子,“我還以爲秦夫人視金錢如糞土。”
“以前是的,因爲沒有什麼用處的感覺。”向暖喝了一口果汁,頭靠在秦遠的肩膀,看着遠處城市的夜色,“但現在覺得有錢才能像現在這樣,晚上出海,看這麼美的夜景。”
“呵,就這個作用?”
“恩。”向暖點頭,很認真地說,“在有用的時候就覺得錢很好。感覺現在的人生活真的不容易,要努力賺錢,買房,養孩子,孝敬父母。”
“但沒有了這些,一個人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秦遠的話一擊中地,向暖想了下,“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船艙中突然傳來一片叫好聲,向暖聽到下意識的回頭,從窗戶看到有人舉着大大的獎品,應該是進行到抽獎的環節。
“不知道獎品的內容是什麼。”
沒等秦遠回答,向暖就聽到有不悅的怒斥聲在不遠處響起,“你到底怎麼辦事的,難道看不到客人就在這裡嗎?”
粵語向暖聽得懂一些,她坐直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在不遠處的甲板上,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指着侍應生,尖叫連連,“我這裙子很貴的,你賠?賠得起嗎!”
很不屑的聲音,尖銳得讓人不喜歡。
被指着的侍應生連連躬身道歉,卻並沒有得到諒解,那個女人反倒越發氣焰高漲。“真是太沒有素質了,你叫什麼名字?我要投訴你!”
向暖從罵人的女人眼中看到了一種高高在上得意。
這樣的人……
向暖搖搖頭,卻並沒有管。
她並不是宴會的主人,不管怎麼開口都不合適。但下一秒,卻發生了讓向暖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侍應生乖乖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可女人卻不依不饒,輕蔑地看了侍應生一眼,她緩緩地開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