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家都只注意着白若夏沒有看到。
白若夏激動的叫着:“快去叫醫生,他動了,剛纔他動了。”
可是沒有一個人動,反而更加謹慎的盯着她看。
白若夏沒有辦法,有些激動的拉着閻擎的手喊道:“閻擎,你快醒醒,你醒醒。”
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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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夏又說道:“閻擎,我回來了。”
還是沒有動靜。
後面兩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害的白若夏百口莫辯。
只得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默默的想,閻擎你快醒醒。
你不醒來,我怎麼才能報仇呢?
“白若夏,你在幹什麼?”
趙亞婷毫不顧形容又誇張的扯開了白若夏,說實話,力氣還沒有那時一起搶個便宜的化妝品大。
白若夏沒有注意蹣跚了兩步,又立刻定住。
不再像以前一樣有抱歉和糾結的眼神。而是直接坦然的盯着她反問道:“你說我在幹什麼?”
說着故意又坐到閻擎跟前,輕輕的捏起他的手臂淡淡的說:“你看你愛的死去活來的人躺在這裡,手腳都快僵硬了,你也沒有時間來照顧一下。真的是好愛呢”
“白若夏,這都怪誰?你這個殺人犯,要不是你閻擎會是這樣嗎?”
說着,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白若夏淡淡一笑,見她這樣,就知道身後還會有人了,也不管不顧,繼續給閻擎做着按摩。
趙亞婷見狀哭得更是可憐,“要不是你,我們都結婚了。爺爺也不會這麼可憐。我每天又要照顧爺爺,心裡還惦記着閻擎。我容易嗎,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白若夏頭都不擡,更加拆臺:“是嗎?難怪化這麼精緻的妝呢,是晚上睡不着才化的嗎?”
“白若夏。”
趙亞婷有些氣急敗壞,算着時間,爺爺應該是過來了的,怎麼也不聽聲音,萬一被他聽去懷疑,自己該有的財產就沒有了。
於是叫道:“你以爲我是你嗎?從來不管別人對閻擎的看法和重傷。如果我不化妝,被人拍到。別人說的只會是閻擎,你懂不懂?”
白若夏站起來換了一面,繼續按摩。
毫不在意的擡起頭來,淡淡的說道:“我確實不懂!!”
“你……你……”趙亞婷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冷冷一笑,上前抓住白若夏就要擡手扇她。
卻被白若夏緊緊抓住了手臂,更加兇狠的看着她說道:“趙亞婷,你信不信?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亞婷被白若夏的眼神嚇得夠嗆,狠狠的抽開手吼道:“白若夏,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覺得當下情形不利於自己,爺爺又沒有來,根本不必演戲。
連忙慌亂的走了。
白若夏嘆了口氣,對着目瞪口呆的梅姐笑了笑,又坐下給閻擎按摩。
閻擎,多麼優秀的一個男人此刻卻被女人害的躺在這裡。
算遍了商業精英,卻
一直被身邊的女人趙亞婷算計,現在還要被自己利用。
也許是補償吧,這次,白若夏揉的更加用心。
眼淚,也隨着回憶慢慢落下。
這一幕,剛剛好被遲來的爺爺看了個清楚。
沒有讓人打擾她,自己也未進病房。
低低嘆了口氣,對着一直鬱鬱寡歡的孫伯說道:“老孫啊,咱們喝兩杯去吧。”
孫伯苦苦一笑,擺了擺手說道:“老了,怕死,不敢喝……”
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沒在勸。
最近這個孫伯奇怪得很,當兵打仗的時候都從來沒有說過怕死,最近倒總是掛在嘴邊,人也越來越沒有精神。
難道真是老了,不禁生活折磨?
老爺子想了想,有些不忍心,停下腳步說道:“老孫啊,要不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吧,逸兒婚禮也把你累的夠嗆。”
老孫卻還是倔強的擺了擺手說道:“不放心啊。”
老爺子無奈一笑,“不放心什麼?是不放心我這把老骨頭呢,還是不放心這個家業?”
孫伯停下腳步,蒼老的眼神看了看天,卻牽了嘴角笑起來,“造孽啊,造孽哦……”
老爺子當下一愣,心裡更加疑惑起來。
回到住處,立即叫了閻利豪。
只是一個電話,沒有想到閻利豪立刻就到了,鬼鬼祟祟的推開門,露着一副討好又卑劣的笑容:“爺爺,您找我啊?”
老爺子一愣,“你怎麼在這裡?”
閻利豪吊兒郎當往木椅上一躺,抓過茶盤上的一個果子就啃了起來,眼神有些躲閃說道:“哦,之前公司旗下新開服裝店的發佈會不是就要到了嗎?我跟嫂子看現在沒有人主持了,就約着商量了一下。”
“哼,”老爺子冷冷一笑:“嫂子,我告訴你,她和你哥還沒成親呢,嫂子叫的太早了點。還有我通知過由你們主持發佈會嗎?我不是人嗎?”
發完脾氣,纔想起正事。
現在更是疑惑,思來想去,還是不打草驚蛇的好。
嘆了口氣,說道:“你回去吧!”
“爺爺?您叫我來就是要罵我的呀?”
老爺子轉念一想,這小子可精的很。
於是裝糊塗道:“都是你把我氣的。”
說着拿出一張卡,對他說道:“這是步行街西餐館的費用金,以後哪裡就由你來管理吧。營業得好,一年幾百萬不成問題。”
閻利豪嘴角一撇,不削的拿過卡。不陰不陽的說道:“謝謝爺爺,那我走了!”
“慢着,你跟閻擎畢竟是親兄弟,有空還是過去看看他。”
“我就知道,要不你會忽然叫我來給我錢花嗎?還是爲了您那寶貝長孫,我知道啦,走了啊。”閻利豪聽爺爺說完,一副我懂你的樣子,吊兒郎當的走了。
見他中招,爺爺才舒了一口氣,眉間卻皺的更緊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足夠的時間讓白若夏想通了事情的原由,閻擎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雖然只是猜測,卻也有八分的把握。
但是閻擎時什麼態度就不清楚了,也許他也是無奈或是跟自己一樣進了圈套,但是心裡對他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這次並不求兩人和好如初,而是不能讓趙亞婷逍遙下去,自己也要早日脫離苦海,接到孩子。
白若夏一面發呆,一面給閻擎做着日常的按摩。
已經兩個多星期,不知道爲什麼,老爺子也沒有反對,或是把自己交給警察。
趙亞婷看到自己明目張膽的在病房裡出入,鬧了兩次,也就不了了之了。
下午陽光明媚,風輕雲淡。
望着病房外綠蔭草地,白若夏忽然很想帶閻擎去曬曬太陽。
自從知道自己的孩子還在世上,她的心態十分好,計劃還在進行,除了閻擎不知道何時醒來。
看爺爺的態度已經從見到自己就暴怒,到了現在可以一起靜靜坐兩分鐘。
再看閻擎蒼白的臉,確實也該曬曬太陽。
“梅姐,你幫我去跟護士接個輪椅吧,天氣這麼好,我帶他下去走走。總這樣躺着也不好。”
梅姐一聽,冷汗都快出來了。
暗想這女的情緒老不穩定了,到底是想幹嘛。
想了想才說:“白若夏小姐,這個病人不能擅自出去的,要不我叫醫生來問問。”
早說不能唸叨人,話剛說完,醫生就拿着本子進來了,例行檢查完,白若夏就問:“醫生,我想帶他下去走走,可以嗎?”
醫生不明就裡,更沒有看到梅姐恨不得伸手跟他說不要同意的梅姐。
反倒高興的一笑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建議你們帶病人出去走走,哪怕是感受感受陽光,對他清醒也有幫助。不過因爲病人一直在昏迷狀態,有些儀器必須帶上,十分辛苦。”
“沒關係,就是下樓走走,又有電梯。”白若夏連忙說道。
醫生想了想,讓人拿來了半躺式的輪椅,又拿了小型的電子儀給閻擎換上。
本來白若夏是想自己帶着閻擎出去走走的,一看這架勢,最少也得兩個人,因爲有個人得拿着電子儀,而且昏迷的人根本沒有配合的電波。
跟保鏢一起好不容易把他放到輪椅上都已經一身的汗。
儀器看着雖然小,卻也十分的承重,又要擡得平穩,梅姐端在手裡都覺得緊張。
白若夏還執意就她們兩個人陪着閻擎,剛走出電梯就見到了爺爺和趙亞婷。
趙亞婷已經是惱羞成怒,每次見到白若夏都恨不得把她扒皮剝肉,這下看到她這麼明目張膽的推着閻擎下來,更是不顧影響的嘶吼道:“白若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差點殺了閻擎,現在他還沒醒,你居然把他帶出病房,要不是我們現在看到,閻擎就性命難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到底要幹什麼?”
白若夏卻一句話也沒說,不卑不亢的把閻擎的小毯掖好,擡頭望着爺爺笑了笑說道:“陽光很好,閻擎最喜歡晴朗的天氣。”
“你……你是瘋了嗎?閻擎還在昏迷,他……”
不等暴跳如雷的趙亞婷說話,白若夏推着閻擎輕輕的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嗯,不介意的話,我也一起走走。”老爺子忽然開口,讓衆人都吃了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