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夏,好久不見。”
還沒有進電梯,就看到簡南筆直的站在大廳中。
白色的襯衫有些微皺,神色也帶有憔悴。
白若夏不敢多看,微微低了頭說道:“又要麻煩你了。”
簡南看着她這樣尷尬又帶有距離的樣子,心疼的不行。
微微嘆了氣才才說道:“說得什麼話,你還是跟盈盈一起搭伴,我跟她交代過了,你上去吧。我出去還有事。”
公司里老一些的員工都認識白若夏,這個老闆的前女友曾經還跟他們一同奮戰過。
不過現在說是已經不是情侶,卻還來上班。
盈盈還提前說過不能議論她的事情。
也不知道搞的什麼鬼。
所以見到她也只是敷衍的笑笑,沒有多理會。
一天下來,並沒有什麼工作。閒的白若夏更是難受。
盈盈人更漂亮幹練了。
她倒是忙的不行。
一天到晚除了午飯,好像都沒有擡起頭過。
白若夏表示要幫忙,她也是笑笑拒絕了。
失落又孤單的白若夏一個人走出公司門口。
見到閻擎的車知道是李豔軍來接她了,也知道李豔軍會跟閻擎彙報情形,於是換了笑臉,快步走去。
一打開門,竟然是閻擎。
“怎麼?看到是我,不開心了?”
閻擎看着遠遠就笑意滿滿的白若夏衝到門前又成這副呆滯的模樣,有些醋意的問道。
“纔不是,是太開心了!!!”好像一天的無聊尷尬統統不見,心裡像裝了蜜罐一樣甜。
上了車,又問道:“你不是說不會來嗎?”
閻擎騰出一隻受寵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我也說過我有空就來看你。”
一連幾天,閻擎都會準時來接送白若夏。
雖然不常上樓,她也非常知足了。
盈盈也分了些工作給她,慢慢忙起來倒也不覺得無聊。
那些職員也習慣她的存在。
總的來說就是越來越好,只不過簡南卻不常到公司。幾乎看不到人。
又是週末,一般李豔軍和閻擎都不會來。
如果有人來,也只會蘇瑤歌偶爾來。
白若夏自然安心的躺在她的牀上,準備睡個昏天暗地。
卻被不急不慢卻持之以恆的敲門聲吵醒了。
推開門,趙亞婷笑容靚麗的站在廊上。雖然化了精緻的妝,也沒有遮掉她紅腫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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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這個人,早已經不是以前的亞婷,是敵是友白若夏都未能分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問道:“你來做什麼?”
“白若夏,好歹我們做了這麼多年的姐妹,我念舊來看看你,你看你是什麼態度?不請我進去嗎?”
白若夏咬了咬牙,退了一步,禮貌卻也熱情的說道:“進來吧!”
趙亞婷好笑的盯着白若夏看了幾秒塗着櫻桃紅的嘴脣輕蔑的揚了揚,妖嬈的撫了撫額上的碎髮說道:“若夏,我真的很難過我們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這次回國,我們還沒有一起吐吐心事,
就已經刀劍相向了,關於閻擎和我。我想好好跟你談談。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朋友。”
白若夏見她說的坦誠,也不僅鼻酸,點了點頭,低低的說道:“我並不想失去你們!”
趙亞婷最討厭白若夏這副樣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屑的白了一眼,又裝着開心抓着白若夏的雙手,笑道:“那我們去找個地方好好坐坐,你也陪陪我現在的休閒方式。”
怕她不願意,又說道,“畢竟閻擎不一樣了,你也應該知道怎麼給他長臉有面子。”
白若夏也沒有多想,心裡歡喜卻又有些害怕,還是點頭答應了。
不說她們能真的和好如初,現在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如果有一切方法可以讓大家都回到從前,哪怕只是百分之一的可能,她都願意去試。
見到白若夏沒有換衣服就跟着下來,趙亞婷似乎十分滿意。
蔑視的牽了牽嘴角,示意司機開車。
白若夏一路上,在心裡想了許多次開場白和動人心絃內心獨白。
沒有想到的是,趙亞婷根本沒有帶她到能夠談心的地方,而是私人形象設計所。
彷彿一切都有計劃,一進店,一羣人就衝上來,沒有拒絕和說話的機會。
白若夏只是盲目的跟着趙亞婷,按摩,髮型,束身,再到挑選衣服。
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沒這樣磨完了。
看到白若夏全新的裝扮,趙亞婷似乎非常滿意。
熟練地簽字就要走。
白若夏看着自己這一身大紅的的衣裙,只覺得渾身不適。
一把拉住了趙亞婷:“亞婷,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趙亞婷再瞟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去吃飯啊,白若夏,你要慢慢習慣這樣才行。有人關注閻擎自然會關注到我,我身邊的朋友自然要尊重我現在的身份。”
白若夏微微點了點頭:“那我能換一身衣服嗎?總覺得這樣太扎眼了。”
亞婷嘴角彎的都有些猙獰,還是笑着說。
“這樣穿的人很多。再說咱們今天冰釋前嫌,你不覺得要穿的歡快喜慶一些嗎?還是你今天跟我出來,不是講和的?”
白若夏立刻擺手道:“不是的,只是……那好吧,我們走吧,亞婷,我真的有很多很多話想好好跟你說。”
亞婷淡淡一笑,眼神卻生出冰冷。
哼,扎眼?根本不夠,我一定要你被萬衆矚目!
本以爲這幾年讓閻擎忘記白若夏很簡單,沒想到卻這樣回來了,而閻擎竟然頂着這麼大的壓力,不但做你的日常司機,竟然爲了擠出時間送你,不顧形象渾身溼透的進公司開會。
不得不說,這些都讓亞婷嫉妒的發狂。
白若夏,我既然擋不住你,我就毀滅你!
輾轉就來到一處裝修高雅的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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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婷一進門,許多貴婦都前來寒暄。
她一直都保持的驕傲又大方的笑容,高高昂着頭,不動聲色的拽着一頭霧水的白若夏。
晚宴的女士們雖然穿着華貴,顏色卻很是低調,最出彩的也就是以爲豪商婦人的暗紫色禮服。
一身大紅的白若夏,自然十分引人注目。
“喲,這是誰家的閨秀?”輕浮又帶調戲的語
調,讓人覺得十分討厭。
白若夏轉頭過去,卻呆住了。
這個人怎麼長的跟閻擎那麼像,眉眼幾乎一樣。
見白若夏看他,更是放肆的走上前來挽住白若夏的胳膊。笑得更是輕浮:“既然小姐也對我有眼緣,就做我的舞伴好了。”
白若夏憤怒甩開,亞婷假意過來攙扶:“是腳下滑了嗎?”
一面悄聲說道:“這是閻擎公司的感恩酒會,你想讓它熱鬧一點,我沒有意見。”
隨即把錯愕的白若夏又送到閻利豪手中,大方的說:“利豪,地板太滑,要小心照顧你的舞伴纔好。”
說完就優雅的轉身想走,白若夏這才意識到又落進這個女人的陷阱裡。因爲穿得扎眼,剛纔小小的動靜已經引起不少人側目觀看。白若夏當然不願意破壞閻擎的酒會。雖然心裡十分不滿,倒沒再掙扎。
閻利豪見她如此,更是滿意。有意把她往會場外拽。
白若夏急得不行,再看亞婷已經不見蹤影。
越想越怕,眼看就要出大門,白若夏只好故意崴了鞋跟,吧唧就坐地上。
閻利豪本以爲手中這隻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根本沒想到她會來這招。
手上提了勁,想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白若夏卻死死墜在地上不起。
眼看安保就要過來,腦子裡拼命想着辦法。
“沒事吧?”白若夏順着白皙纖長的手掌看上去。
“傾城?”傾城點了點頭,扶起白若夏,故意把閻利豪撞到一旁,又禮貌的說道:“二公子,老爺子讓我請你們過去。”
閻利豪一聽,臉上更是笑得猖狂,這樣也好。
難不成你閻擎要在老爺子面前,在各大股東面前說你一人睡了兩個女人?
無賴的推開傾城,想去摟住白若夏。
傾城卻適時插道兩人之中,不帶商量的口氣說道:“二公子,您的舞伴受傷了,還是由我扶比較合適。別人人家笑話您。”
閻利豪又說道:“笑話,我的女人,我還不能扶嗎?”
傾城又說道:“您的女人您當然可以扶了,可是沈家小姐已經在老爺子哪裡哭訴半天了,您看……”
閻利豪頓時覺得頭大,原本聽說這個女人放蕩的狠纔跟她玩玩,現在竟然纏住自己,還鬧到老爺子哪裡去了,真是晦氣。
一面大步往前走,一面拿出手機給外面等着的流氓頭頭髮了個“撤”,小心刪除。
剛纔用力過猛,白若夏是真的崴了腳。
好容易被傾城扶到偏廳,就聽到閻利豪不停的再辯解。
“爺爺,我真不認識她,就是剛纔她纏着我跳舞來着,我說得句句實話,蒼天可見。”
見到白若夏過來。老爺子停止了訓斥,轉過頭看向白若夏問道:“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邀請你到我孫子的酒會啊?”
白若夏一擡頭,便看見閻擎凝重的目光。
半藏在袖中的手,已經捏的青筋暴起。
再看亞婷一臉清純無辜的樣子,心理氣急。
真當自己是白癡了嗎?
於是推開傾城扶着的手,自顧自的坐到沙發上,帶着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亞婷,你爺爺問話呢,你怎麼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