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和她認識?”店員出聲問道。
歡煙搖頭,隨後出聲道:“我老公和她認識,所以我想把這張照片帶走。”
歡煙再次將視線移到了照片牆,“我可以帶走這張照片嗎?我想把這張照片交給對於青煙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行。”店員點頭,“我信得過太太,那就把這張照片交給你吧。”
“謝謝。”歡煙立即出聲道謝,隨後小心翼翼的取下那張照片。
“對了,太太。”
就在歡煙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店員叫住了她。
歡煙轉頭,重新將視線移到了店員身上。
“我想起來一件事情。”
“什麼事?”歡煙望着店員,隨後出聲問道。
“也是關於這位小姐的。”店員迅速出聲:“就大概前幾天,有一位先生來我們店,什麼東西也沒有點,最後直接走到了這照片面前,說什麼……可惜就可惜在是一個犧牲品……”
“然後呢?”歡煙急切的出聲詢問着店員。
店員再次說道:“後來那個男人要了一杯可樂,直接對着這照片,把可樂倒在了地上……”
這是敬死人?
“那個人長什麼模樣?”
店員搖搖頭,“記不大清了,反正個字挺高的,穿的也很好,應該是相對來說比較有身份地位的。”
歡煙一怔,是誰?不可能是威廉……威廉絕對不會說青煙是犧牲品!
“我知道了,謝謝。”歡煙再次向店員道謝。
隨後,她拿着照片朝着座位的方向走去。
“掛好了?”
“嗯。”歡煙點點頭,而後將手裡那張青煙的照片遞給了霍冽,“這張照片是青煙,只是是她一個人吃炸雞時候拍的……我想把這張照片交給威廉,我們約威廉見一面吧?”
霍冽點頭,的確是該見一面了。
隨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金川,說了幾句之後,他掛斷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海邊。”霍冽出聲。
地點約在了海邊。
“嗯。”歡煙喝了一口柳橙汁,小心翼翼的將歡煙的照片放入外套的口袋裡。
就在他們走出炸雞店的時候,店外早已飄起了白雪。
“下雪了!”歡煙高興的轉頭望着霍冽,不出一會兒,整個城鎮都陷入了一片白雪皚皚之中。
歡煙高興的伸手拉着霍冽,“好美好美!”
霍冽感受到她小手的體溫之後,眉頭倏地一蹙。
隨即,他直接將圍脖摘下,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圍上,很冷。”
“我已經穿的很多了!”她擔心他會冷。
“你的手還是很冷,把手伸過來。”不容置喙的語氣隨即在她耳畔響起。
歡煙點點頭,而後聽話的將雙手遞給了霍冽。
緊接着,霍冽直接用手包覆着她的小手。
頓時,那股暖流不斷地傳遞到她的手心,朝着她心口涌去……
“你這樣寵我,會讓我越來越依賴你的。”
“我寵你,就是爲了讓你依賴我。”
歡煙朝着他笑得很甜,“冽,我們什麼時候回家?”
他們已經在多西島待了好久了。
“明天就回去。”今天就可以解決完很多事情。
隨後,霍冽將一把手槍直接放入了歡煙外套的口袋內。
“槍?”歡煙一愣,她不明白霍冽要做什麼。
約莫步行了十幾分鐘左右,他們到達海邊,海風很冷,她被他緊摟在懷裡。可即便是這樣,歡煙還是能感覺到冷意。
可她分明穿的比他多多了。
“冽,你冷不冷?”歡煙緊張的問出聲。
霍冽搖頭,“你像個冰窖一樣。”
她是真的很怕冷。
霍冽話落之後,重新將歡煙攬入懷中。
威廉和金川站在海邊,風吹亂了他們兩人的短髮。
等到霍冽和歡煙到達之後,威廉邁步上前,言語急切:“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歡煙直接從口袋裡將青煙的照片拿了出來,“這是青煙在炸雞店拍的,店員說青煙非常喜歡吃炸雞,可是從前都是有保鏢跟着她的,她每次吃炸雞的時候都是一個人。” шωш● тт κan● CΟ
威廉的手微微顫抖着,從歡煙手裡接過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青煙笑的非常燦爛。
如果說從殺手的角度來看,她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殺手,因爲殺手都是不會動情的。
但是如果說從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她,那麼她是全心全意愛着威廉,從未改變。
威廉望着照片上的青煙,沉默了許久。
“謝謝。”威廉道謝着出聲。
“對了,我還了解到一件事情。”歡煙望着威廉,繼續出聲,“也許和青煙的死有關。”
“你說什麼?和青煙的死有關?”威廉頓時緊張不已,就連言語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件事情調查起來實在是太有難度,畢竟已經過去很久,而且青煙在被送到霍冽面前的時候就已經身受重傷了!就更加顯得撲朔迷離,以至於威廉派人調查到現在也是毫無頭緒。
歡煙點頭,“對,就是和青煙的死有關。這個人現在就在多西島上!”
歡煙後面一句話剛道出,金川的表情就稍顯不自然了。
“你是說現在這個人就在多西島?”威廉不確信的問了歡煙一遍。
歡煙點頭,“是,他一定還沒有離開。”
威廉聽到歡煙這一句話,快速拿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威廉迅速出聲吩咐道:“從現在開始,誰都不許離開多西島!”
“那個人的體貌特徵,你知道嗎?”威廉詢問着歡煙。
歡煙點頭。
就在威廉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突然“砰——砰——”兩聲槍聲幾乎合二爲一。
一枚子彈直接從威廉的耳際飛過,打中了金川的胸口。
另一枚子彈則是擊中了金川的手臂。隨即,他手中的槍直接掉在了沙灘上。
第一槍是歡煙打的,第二槍則是霍冽打的。
歡煙朝着金川開槍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金川舉槍的動作!
如果不是霍冽及時的一槍,現在威廉已經沒命了!
威廉倏地轉過身去,在看到中槍的金川后,威廉瞬間拿着槍指着金川。
“是你?殺了青煙的人是你?”威廉一把拽起地上的金川,“你是叛徒?你是叛徒?”
金川不說話,只是死死盯着霍冽。
“想體驗瞎子的感覺?”霍冽的眼神冷的像是冰,他沒有開玩笑,直接朝着金川的身側又是一槍。
金川依舊不說話。
威廉狠狠的抓着金川的衣領,連聲質問,“是不是你?對青煙下手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金川冷笑一聲,隨即承認,“是我,是我又怎麼樣?她只是一個犧牲品,一個激化你和霍冽矛盾的犧牲品罷了!”
“果真是你,媽的,我他他媽的搞死你!”威廉直接用槍抵着金川腦門。
“開槍吧,反正我就沒想過自己能夠活下來!”
“媽的。”威廉又一次怒罵出聲。
威廉怒火中燒,而金川則是相對來說淡定許多。
霍冽則是渾身冷冽,散發着極爲冰冷的氣息。
“我問你,真正的金川在哪裡。”
假金川身子一震,錯愕的望着霍冽,“你們知道我是假的?你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金川的?”
霍冽冷笑揚脣,其實早在他帶他來多西島之前,他就知道這個金川是假的。爲了讓他不把歪腦筋動在歡煙身上,他纔會將假金川帶在身邊,爲的就是可以時刻注意到假金川的下一步動作。
歡煙望了望假金川,說道:“你不是一個常年拿槍的人,所以你不可能是跟着冽出生入死的金川,你還記得嗎?在斯坦財閥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我險些摔了一跤,而你扶住了我,你的手掌心虎口、手指全部都沒有繭子。一個常年拿槍的人,這些地方都會有薄繭!還有,金川從不是左撇子,在財閥機密文件被盜的時候,電腦的鼠標被移動到了左側,所以偷取文件的人想必是個左撇子,這是日常習慣,一旦形成習慣就很難改變!百密總有一疏!”
“那,那你怎麼知道偷取機密文件的是我?”假金川繼續問出聲。
隨後,歡煙再次開口道:“你謊稱在資料室裡發現了一塊布料,你把布料遞給我的時候,你用的是左手,你在牀上拿鉛筆勾繪着多西島地形的時候,你用的還是左手。可金川從不是左撇子!”
假金川沒有想到因爲這些細節,因爲左撇子的習慣,會讓他被發現。
歡煙知道,霍冽早就發現金川不對勁了,畢竟一直跟在身邊的人,就算假金川模仿的再像,他到底也不是真正的金川。
“我再問你一遍,金川在哪裡。”霍冽的言語帶着不容置喙的冷冽,就像是一把刀子直戳人的心臟,而且戳的是心臟最深處。
這樣的嗓音和冰冷的眼神,讓假金川的身子再次震了一下。
“很可惜,他死了!”
霍冽直接一槍打在了他的身上。
假金川痛的哀嚎,但是卻根本無濟於事。
“我們上頭一定會派人來救我的,一定會的!”
“門庭從不會勞心勞力去救一枚棄子。”
霍冽的話音落下,假金川又是一臉錯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