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在聽到了安好好的話之後,眼神更加的驚訝了。
“你怎麼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還是你偷看了我的資料?”席城質問安好好,他不喜歡別人翻看他的東西,這一點他也曾對安好好說過。
安好好自知理虧,但是在慕初然的這件事情上面,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
“沒錯,我就是看了你的東西,知道了其實你早就明白慕初然並不是慕家的親生兒子的,我原本想要一直隱瞞下去的,只要你不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可是現在,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安好好說着,眼神中充滿了對席城的失望。
席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安好好,如果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安好好見席城如此鄭重其事的說,她遲疑了一下,但是考慮到只有他知道慕初然的身世,而且昨晚還一整晚不見人,今天早上慕初然就出事了,除了他還會是誰呢。
“你昨晚去幹什麼了,和什麼人在一起,除非你找到人證明自己,否則我還是不相信。”安好好堅持着自己的立場,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席城和平凡的男子一般。
失去了金錢地位名譽的傍身,席城的確變得很是平凡和尋常,也有了很多平凡男子身上的缺點,比如偶爾會撒謊,開始尋思着怎麼去使用伎倆等等。
席城猶豫着,他對安好好說道:“昨晚的事情我不能說,我答應了對方不能說出去。”
安好好的心更加的失望了。
“既然如此,你這麼不在乎我對你的看法,那咱們也沒有必要爲慕初然的事情在這裡爭吵了,反正你怎麼做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
安好好說完便提着包包離開了餐廳,阿正想要攔住安好好,卻被安好好一手推開了,她生氣的時候力氣彷彿也變大了許多,因爲不能理解席城的行爲,所以感到憤怒。
阿正只能數落席城:“你說你爲了這點事情和一個女人計較有什麼意思呢?一個慕初然已經將咱們的餐廳,你的事業攪得亂七八糟了,現在還要讓慕初然將你的感情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的嗎?”
席城低着頭,內心很是煩亂。
“還不快去追啊,難道真的要等安好好傷心難過到不能自己纔去道歉嗎?”阿正提醒席城,但是席城最後還是沒有追出去。
“算了,讓我們都冷靜冷靜吧。”在慕初然的事情上,席城堅持自己並沒有錯,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慾,也會傷心難過,嫉妒怨恨,爲什麼他就不能有普通的情緒呢,他又不是聖人。
席城覺得是自己過去高高在上的男神形象誤導了安好好,讓安好好以爲自己是多麼不一樣的人,事實上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以前雖然和安好好在一起,但是並沒有真正的走進彼此的內心。
現在席城已經決定和安好好攜手走過一生了,那麼安好好就要接受自己身上的缺點,接受自己只是一個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人。
阿正看着兩人都不爲所動的樣子,只能自己在心裡乾着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餐廳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吵架了,這個餐廳還要怎麼經營下去呢?
同樣處在風暴中的人還有慕初然,這個新聞出來的時候嚇了他一大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揉了揉,以爲自己還在做夢,可是身上的疼痛卻在提醒着他這並不是夢,這是真的。
他的腦袋像是被人用棍子砸到了一下,腦袋悶悶的,好像運轉不過來一樣。
很快,辦公室的電話便不斷的有人打了過來,響個不停,而每個打電話前來的人都是在詢問關於他身世的事情的,慕初然煩悶的將電話線給拔掉了,手機也關機了。
他想要回家找自己的父母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親生的他們肯定最清楚了,他拿着公文包走出辦公室,纔剛到樓下就被堵在門口的記者給逮個正着,那些人爲了能夠在第一時間採訪到慕初然,早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讓讓,請你們讓讓。”慕初然奮力的撥開人羣,想要找到一條路。
可是他沒有如願以償,大家都舉着攝像頭和話筒對着慕初然,要讓他迴應關於身世的問題。
慕初然被大家圍得頭暈腦脹,覺得再這麼下去可能就要暈倒了,他不斷的對身邊的人說“讓開,請讓開。”
可是身邊的人始終沒有給他一條道路走,只是讓他迴應問題,他的容忍到了極限,出了這種事情原本他是最傷心難過的,可是這些記者絲毫不體諒他的心情和處境,只是想要他提供最新的最有營養的信息和新聞,好讓他們回去有稿子可以寫。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突然慕初然在大家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大發雷霆,將周圍的記者的工具設備都推到在了地上,並且對身邊的人口出狂言,大聲辱罵,完全沒有以往風度翩翩的模樣。
哪怕是機器和設備都已經別摔倒在了地上,那些記者也絲毫沒有放棄可以撰寫新聞的線索和材料,仍舊在對着慕初然使勁的拍着,將他的失態盡收眼底。
終於在保安的幫助之下,慕初然成功的擺脫了那些記者,他坐在車裡面,朝着家的方向開去,但是握着方向盤的手卻在發抖着,他覺得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樣,而且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渾渾噩噩,木木然然的,也不知道怎麼的終於將車子開到了家門口,這次他長了經驗和教訓,在確保家門口並沒有狗仔隊或者記者在蹲點時,才悄悄的從車裡下來,鑽進自己的家中,好像鑽到一個有保護傘的地方。
家裡靜悄悄的,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樣,以前慕初然每次回家時,家裡總是非常的和諧,但是現在卻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