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去!是不是要打起來啊!東東,你要不要去看看?一個是你的好朋友,一個是你的好軍師,他們要打起來,你幫誰呢!”安落瞪起那雙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觀察着那邊的情況,劍拔弩張,一股火藥味在他們之間迅速流竄,只要出現一點點的摩擦火花,就能將現場引爆。
“誰受傷我幫誰...叫救護車。”倪昊東淡淡的說。
誒?還有這樣的?
“落落,你臉上的興奮也太明顯了!能不能裝的平淡一點兒?嗯?”
他的嗓音低沉溫柔,帶着笑意,但安落怎麼就感覺心口這兒被軟軟的紮了一刀?她眼珠兒輕轉,調整了一下表情,爲了管住自己往上翹的嘴角,她只好用力的抿着脣。聽倪昊東這語氣,他好像誰也不偏袒,別人的事情就讓別人自行解決就好,但是她不行,可能是祁少太花心的緣故,她是真的希望周秘書能將祁少給KO掉!她等周秘書崛起等很久了!她覺得方姐愛上一個悶葫蘆簡直太辛苦了!
她站起來想過去看看,一會兒要是真的動手了,她還想勸勸架。可是她才站起來倪昊東就拉住了她的手,她疑惑的低頭看他,“你不管還不讓我管麼?我怕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
“真的打起來你過去能管什麼?誤傷了你怎麼辦?雄性的世界你不懂,今兒他們倆勢必得有一戰。”
“啊?”
“啊什麼,坐下,觀戰。”倪昊東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一手拉着她坐過去。
她被他拉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渾身都開始不自在,“那個,我還是坐在你旁邊吧,這麼多人看着多難爲情。”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你臉皮多薄似得。”
“...”你大爺!你以爲都像你一樣臉皮厚!
安落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從他的大腿上滑了下來坐在了他身側的位置。他的手也隨着她的動作而移動,她剛在他的旁邊坐穩,他的手就已經穩穩的勾在了她的腰上。誒,幸虧不是夏天,不然他這麼粘人,她身上一定捂得起痱子!
...
“嘿你什麼意思啊!要瘋是嗎?我的女人你也敢搶?”祁偉峰扯着嗓子大叫,奇了怪了,居然會出這種事情!從來沒人敢和他搶女人,別的女人被搶走也就算了,偏偏這個女人他還一直饞着,還沒上過呢!
周秘書面色不變,依舊那麼陰沉着,他脣角掛着一絲篤定的笑意低聲說,“究竟是誰搶誰的女人,祁少可能沒弄明白。”
“你的意思是我,搶了你的?可笑!我祁偉峰用的着和你搶?愛我的女人排着隊,等着我上的女人已經擺好了姿勢,我用的找去搶別人的?”
方晴窩在周秘書的懷裡暗暗閉眼,她真沒想到周超羣會在衆人面前直接搶人,這事兒走到這個地步恐怕不好收場,若是把實情告訴了祁少,祁少肯定會暴怒,怪她耍了他,可若是不講真話,他若是執意拉着她去見他爺爺奶奶,這事兒怎麼收場!
“你聽到了?”周超羣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疑惑的擡頭,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就清晰的看到了他眼中迸發出來的警告的光芒。
“嗯?聽到什麼?”方晴站直了身子,有些尷尬的站在兩個男人中間。
“祁少說了,等着他睡的女人已經擺好了姿勢,所以,不缺你這一個!”
“噢!”方晴扯動了嘴角,不知應該說什麼,一向聰明的她,在周秘書的面前智商絕對爲零。
“周超羣,你這是唱的哪兒出啊!離我女人遠點兒!不然今兒我饒不了你!”
“祁少口口聲聲說她是你女人,有什麼證據?”
祁偉峰一怔,隨即哈哈一笑,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跟着笑了起來。今天來祁少這邊的人,都是平時和祁少玩兒的比較好的年輕人,大家一起聊天打牌,等晚上的時候再一起過去那邊隨禮祝賀,沒想到竟遇上這麼出好戲。
“證據?”祁少好像聽到了多麼有趣的話題,他側頭凝視着方晴有些微紅的俏臉彎起脣笑,“我宣佈,方晴就是我祁偉峰的女人!今後我女人不喜歡的事情我改,我女人喜歡的我學!”
“她左胸上有顆紅色的痣。”周秘書忽然打斷祁少,之後全場都寂靜了。
祁偉峰眨眨眼,懵了一臉,他沒想到周秘書問的證據居然是這種!他沒和方晴上過牀,沒扒過她的衣服,這些他自然不知道,但若是周秘書知道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那說明什麼?他的雙眉緊緊的擰起,盯着周超羣厲聲低吼,“別他媽別亂說!老子忍你是有度的!”
周秘書未顯露出一絲懼色,繼續說,“她臀部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淺褐色胎記。”
“你!”
“難道祁少還沒搞清楚她到底是誰的女人嗎?”
方晴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被周超羣當衆說出自己隱私部位的特徵,這種感覺好像被他當衆給扒光衣服一樣難堪。周圍的議論聲頓時炸了鍋,樓上的客人也聽見了動靜走了下來。
祁少感覺好像被人當衆扇了一個耳光,他才決定要好好的對一個女人,甚至都想到了見家長這一塊,沒想到竟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祁偉峰看到低頭不語的方晴,就知道周秘書說的都對,方晴和這個周秘書看來早就苟且過。
“方晴,你、這是腳踩兩條船?”祁偉峰冷笑一聲,紅着眼睛瞪着她。當着這麼朋友的面兒,被女人劈腿,這話好說,氣不好受啊!
方晴還是不言語,實際上,就是這麼回事,是她利用了祁少,不管她當初腦子一抽是怎麼想的,她知道他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那就是欠祁少一個交代。她想過這一招可能會刺激到周秘書,也想過萬一周秘書還是不爲所動她也不會真的就跟祁少有點兒什麼,唯獨沒有想過,這樣做對祁少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男人的面子,很重。
“草,賤貨!”祁少見她默認了,他神色立即凌厲了起來,在陽臺那兒緊張的看着這邊的安落也跟着緊攥着拳頭捏着一把汗,自她認識祁少之後,每次見他都是笑嘻嘻的,今天他臉上出現這種可怕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