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四叔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吃掉一樣的。
可她也沒辦法啊,阿妍這兩天因爲家裡和秦淵的事情一直很頭疼,她作爲好朋友,這個時候才正好派上用場,當然要努力爲她排憂解難舒緩心情呀。
見小梨心虛地低下了頭,羅謖才挑眉,將另一半身子也探了出來,一雙桃花眼,望出的是深邃難測的目光,直直地看向羅妍。
“你今晚要住這兒?”
四叔的聲音雖然清冽好聽,但卻威脅意味十足。加上他一米九二的大個子杵在那兒,像座特大號冰山似的。羅妍心裡已經在發怵,開始打退堂鼓了。
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就這樣因爲這種事情開罪四叔呀。
冉小梨看出羅妍白皙的臉上糾結的表情,便輕輕撥開她的手,推着她往客廳的方向走了幾步,道:“阿妍你先去客廳等我一下啊。”
面對突然變成冰塊臉的四叔,羅妍覺得,自己還是聽小梨的乖乖躲一躲比較好。
“四叔,我就不打擾你們啦。”羅妍邊往客廳走邊對着四叔揮手,笑得十分燦爛。
不打擾?去客廳就不打擾了?羅謖斜睨了羅妍一眼,二十多年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這個親侄女這麼礙事。
等羅妍走了一段距離了,冉小梨才轉而去摟着四叔的胳膊將他拽進廚房順便將他抵在乾淨料理臺邊,微擡了星星般亮眼的眸子,用商量的語氣小聲說道:“阿謖,阿妍那麼可憐,我們就收留一下她唄。”
“不行。”羅謖挑眉,堅定地拒絕。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迴旋的餘地。
留下羅妍在這裡,那他怎麼辦?今晚不就只能看着不能吃了嗎?搞不好小梨今晚連看都不讓他看了。
“爲什麼啊?”冉小梨摟着四叔的腰,緊緊粘着他,揚起小臉,撇嘴問。
羅謖把眸子一低,嘴角揚起一個傾斜的弧度,悶笑着說道:“有她在,你還能繼續完成你昨晚沒完成的事業嗎?”
“什…什麼事業?”
冉小梨舌頭突然打結,恍然想到了什麼。所以她推着四叔的胸膛就要往後退,但纖腰卻被男人緊緊扣住,他身上還有極淺極淺的油煙味,牢牢將她籠罩住,逃不開。
看到小梨的躲閃,羅謖惡趣味地笑了,他將小梨的身子緊緊貼向自己,微微向前頂了一下胯。
冉小梨羞憤不已,狠狠瞪了四叔一眼,底氣不足地哼哼道:“你別亂來啊!”
男人喉結輕滾,垂眸覆在小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你昨晚說,你要把我艹哭的,忘了?”
冉小梨一下子羞的面紅耳赤,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推開四叔,想離他遠一點。但四叔的力氣太大,冉小梨怎麼推也推不開他。兩人的身子貼的緊緊的,怎麼看都曖昧得很,還很有一種即將擦槍走火的感覺。
廚房裡本就有些熱,現在溫度則因着兩人的曖昧而更高了一些,灼熱得讓冉小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她想起昨晚在四叔耳邊,那麼霸氣地說的那句“我要*哭你”。明明她都那麼努力了,可一點用都沒有啊,男人除了爽就是爽,沒有半分要哭的跡象。最後差點被弄哭的分明是她,唉,這真是個特別痛的領悟。
都怪羅妍,吃東西就吃東西喝酒就喝酒,卻非要看什麼片片。還特地選那種那麼激烈的,女主那麼強勢的。
她第一次看片片,就被女主帶進了溝裡。現在回想起來,冉小梨真覺得自己那時也是腦袋有trouble,竟然跟四叔說那種話。
“我收回那句話行不行,我先天條件就不足,這事兒我做不了。”冉小梨撅着嘴,蹭着男人的鼻尖撒嬌。
但,男人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調戲”小梨的機會呢。他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問道:“哦?什麼叫先天條件不足?”
他聲音低沉,帶着幾許暗啞,魅惑的味道,淺淺氤氳在小梨的臉上,頸邊,撩動小梨的心絃。
“明知故問。”冉小梨嗔怪地瞪四叔一眼,不願意搭理他了。
這事兒她一個女孩子也就只敢在心裡想想,怎麼好意思當着四叔的面講出來啊。
冉小梨不信四叔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分明就是故意逗她的。
算了,既然來軟的、好好商量沒用,那就來點硬的。
冉小梨即刻擺正了臉色,義正言辭道:“這裡是我家,我是房主我說了算,這兩天阿妍都住這兒了,我跟她睡。你在這兒,沒有發言權。”
說完,冉小梨還故意伸出食指做了個no的手勢。
這丫頭,還學會拿房主的身份壓他了?既然這樣,他再反對也沒用啊對不對。羅謖腦子裡早就轉了好幾個彎,他微垂了眼瞼,隱了眸裡狡黠的笑。
“好,聽你的,就讓她留下。”羅謖很快就滿口答應了。
聽到四叔鬆口,冉小梨笑眯眯地拍拍四叔的肩,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彎脣道:“你有這個覺悟,我很欣慰。”
羅謖滿足地勾脣,輕輕地揉捏着小梨紅潤飽滿的脣瓣,壓低了聲音道:“雖然不能艹哭我,但其實你可以試試讓我爽哭。”
冉小梨白皙的小臉在四叔帶笑的目光中再一次染滿紅潮,她瞪大了眼睛,呆了兩秒。男人笑得燦爛,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都亮了出來,晃花了冉小梨的眼。
這種污力十足的話從四叔嘴裡說出來那麼簡單平常,竟然一點也不顯得猥瑣。
“想得美。”冉小梨還是低嗔了一句,紅着臉跳出男人的勢力範圍,但眼睛卻一直低着不敢看他。
嘴上這麼說,冉小梨卻不由自主地腦補出他們在牀上奮戰,然後四叔爽哭了的場景。一邊想,她一顆小心臟一邊忍不住撲通撲通起來,因爲害羞和莫名的興奮而跳的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