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長心中閃過許多個念頭,但是不論如何回想,都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可以解釋自己現在到底是因爲什麼樣的原因纔會落到這樣的處境的理由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只有在自己面前的那雙不知道到底是屬於誰的眼睛。
如果說在這個國度裡面還有着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的話,任永長仔細想想卻是找不出一個來。
但是如果是來自於如雲帝國的追兵,爲什麼在自己來到這個國度以後,過了已經好幾個月,卻依舊沒有對自己做出任何的事情來,反倒是一直跟在任永長的身邊,一直等到剛纔那個時候,才做出一些這樣的小動作來?
這說不過去。
但是卻又想不出任何的結論。
鬱悶的感覺讓任永長不禁有一種深深的失落和自責感。
這一次真的是大意了。
本來以爲只要來到了帝都,按照查德所說的那樣,自己只需要在這個國度的軍隊裡面呆上一段時間,就可以成功的成爲這個國度的軍隊裡面的重臣。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能夠擁有和如雲帝國對抗的資本。
但是真的來到了這裡之後,卻是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人物,事先沒有任何的預兆,又或者是有預兆但是卻被任永長自己給忽略掉了。
難道自己這一次真的就會這樣在這裡玩完?
任永長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個這樣的念頭。
完全的無力感,使得任永長現在漸漸的往悲觀的方向思考着。
但是最讓任永長感到心驚膽戰的卻是,那雙眼睛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也依舊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似乎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眼神。
仔細一看的話,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夜晚的原因 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在這雙眼睛之中淡淡的帶有着一絲紫色。
不詳的紫色。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突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樓上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一個人猛的從走廊上探出身子來,對着下面的人說道:“怎麼這麼吵吵嚷嚷的……咦?”
斯普德驚訝的看着下面的那些人的行動,一時之間不禁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麼纔好,只見在月下的任永長這個適合被捆的像個糉子一樣,正被另外的一羣人擡了起來,但是斯普德很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什麼地方看錯了。
在底下的那些人的眼睛裡面,似乎都帶着一絲微微的紅光。
這詭異的情形不禁讓斯普德楞在了當成,而任永長也有些不大正常的一直在看着一旁的黑暗,但是在斯普德眼中,那邊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
“到底在幹什麼啊……”一個嘟嘟囔囔的聲音在斯普德身後響起:“我今天剛剛回來,外面的那些人就算是興奮了一些,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快點回來吧……”
“賈斯丁,別管那些了,你們也是一樣!”斯普德在聽見賈斯丁的聲音之後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趕忙對着自己身後的那些人說道:“這事情,似乎很不對勁啊!”
“有什麼不對勁的……”
賈斯丁嘟嘟囔囔的走到走廊上一看,也是一愣,問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嗯?……是那個小子?雖然說先前這個傢伙確實做的不對,居然把身爲老大的我給打昏了……不過一開始我騙他也是不對,這麼一來的話,互相之間應該也就算是扯平了……”
“現在可不是說這些東西的時候!你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的我可管不着!這些事情等事情結束了之後,你們兩個人再慢慢的談吧!”斯普德緊張的說道:“還不趕快下去救人!”
“但是這個……”
賈斯丁看着下面的人羣,確實微微的猶豫着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我們應該對於他們也是下不去手的吧?況且,如果真的他們是一心爲了幫我“報仇”才這麼做的話,在這個時候我還下去阻止他們,似乎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如果你現在不下去,纔是真的不近人情。”
斯普德瞪了賈斯丁一眼,沒有繼續多說任何的話語,直接就想着樓下跑去。
恍惚之中,任永長卻是一直都呆呆的看着在自己的對面的那個東西,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纔好,也完全什麼都做不了,存在與自己對面的到底是什麼,無論如何都無法猜測出來,但是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樓梯上卻是傳來了一陣騷亂。
“你們到底是在幹嘛啊!”憤怒的斯普德看着底下的這些人,一陣心寒,即便是自己已經跑了下來,這些人卻是依然還是維持着先前的動作,對於自己所說的話置若罔聞。
明顯的不正常的氣氛,讓斯普的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絲的恐懼感,但是在這個地方,卻又的確不存在什麼和這個學院沒有什麼關係的東西,貌似全部都是自己的同伴們,並沒有出現什麼別的詭異的東西,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這些人現在纔回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說是喬治在搞鬼?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如果喬治有這樣的能力的話,估計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對自己這些人使用過了,斯普德可不相信喬治會是那種能夠耐心的等到現在纔開始有所舉動的人。
不過也正是拖斯普德的福,雖然這些人到現在爲止依舊是還沒有回覆過來的跡象,但是一旁的任永長卻是清楚的看見,在斯普德出現之後,一直在自己眼前的那雙眼睛,向着斯普德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然後就消失了。
這股巨大的壓迫感一從任永長的身上移開,任永長頓時就感覺到自己此時此刻輕鬆了不少,不由得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斯普德緊張的跑到任永長的身邊,看了看任永長問道:“怎麼樣?你沒有什麼事吧?”
“沒事。”
任永長點了點頭,利落的解開捆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沒有了那種發自心底的寒意,解開這樣的捆縛對於任永長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恩。”
看着任永長嫺熟的動作,斯普德卻是微微的露出了一絲懷疑,但是卻也並沒有再多說什麼,既然任永長自己不願意說,自己繼續說下去也沒有意義:“沒事就好了,上來一起喝一杯?”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