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衆的歡呼喝彩聲中,隆多被彈起來一丈來高,他的身軀到了最高點時,向後懸空翻了一個跟斗,隨後向地上飄然落下。
鬥青急速向前衝去,雙腳凌空而起,向還在半空中向下跌落的隆多連環踢了過去。
“呼~呼~”
鬥青的雙腿猶如閃電一般迅速。如果給他的腿踢到,隆多必然向臺下橫着飛出去。
隆多耳邊聽到風聲,眼角的餘光瞥見腳影,急忙在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身體輕盈地越過鬥青的頭頂,在鬥青身後飄然落地。
“好!”喝彩聲和鼓掌聲如潮水一樣響了起來。
隆多落地後,快速出拳,擊向鬥青的後背。鬥青聽到腦後的風聲,急忙一縮身,隆多的拳擦着鬥青的肩膀打空了,一直伸到了後者的脖子前面。
鬥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隆多的手腕,向下用力一拉,同時後背向後一拱,以槓桿運動的方式,以自己的肩膀爲支點,把隆多從後面甩到了前面,意欲把他拍在地上。
如果隆多的身體被拍在地上,恐怕立即會被拍成肉餅。
隆多自然知道鬥青的意圖,他在越過鬥青的頭頂時,把雙腿彎曲,在甩下來時,雙腳向鬥青身上猛力一蹬。如果被他的雙腳蹬到,必然口吐鮮血。鬥青急忙把隆多向旁邊脫手甩出去,自己也噔噔嶝向後退了好幾步。
隆多被甩出去後,失去了重心,又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踉踉蹌蹌跌了好幾步,靠單手觸地纔沒有摔倒。
“精彩!”符豪威鼓掌喝彩,轉頭向宋奇讚道,“真沒有看出這個鬥青身手這麼好!真是深藏不露啊!”
宋奇向符豪威翻了翻眼,道:“你當時不是還想把他斬了?”
符豪威聳聳肩道:“當時哪知道他這麼厲害呢!”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場上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之前都是隆多進攻爲主,此刻鬥青加快了進攻的節奏。他心裡有些着急,如果一個隆多都搞不定,那還怎麼向戰年挑戰呢?
鬥青不想再拖延下去,拳,掌,腿並用,向隆多發起了凌厲的攻勢。隆多臉上那副淘氣淡定的神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之而起的是緊張吃驚的神色,他似乎有些應接不暇了。
雙方拳來腳往,虎虎生風。在打到第三十九個回合時,隆多瞅緊一個空子,猛地向鬥青當胸擊出一拳。
鬥青並沒有躲閃,而是張開手爪,迎着隆多的鐵錘般的拳頭抓去,一把抓住了,隨即手腕用力一扭,把隆多扭得像麻瓜一樣翻了一個轉身,隨後把他按在地下,一腳踏在他的背上。隆多在地上掙扎了幾下,怎麼也掙不脫,更別想爬起來。
符豪威使勁地拍手,迫不及待地宣佈:“鬥青贏了!”
“好!”掌聲和喝彩聲好像洶涌的波濤似的,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
鬥青放開了隆多,隆多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低着頭,滿面羞愧地下臺去了。
鬥青得意地俯視着在臺下休息的戰年,伸出一隻手向他招了招。
戰年從等候區走了出來,碰到垂頭喪氣的隆多時,身手揉了揉他的頭,隨即快步衝到了臺上,在鬥青前面六七步遠處站定,建議說:“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再打,免得到時候說我以逸待勞,佔了你的便宜。”
鬥青晃了晃腦袋,滿不在乎地說:“不需要!剛纔對我來說不過是熱身運動,現在的狀態正好!”
“好,那就得罪了!”戰年說着,向鬥青揮舞着榔頭一樣的拳頭,向前跑了幾步,縱身躍起,雙腳凌空,向鬥青的頭頂踢去。
“來得好!”鬥青隨即像豹子一樣向戰年衝去,揮起兩個拳頭,向戰年踢來的腿擊去。
戰年在空中收腿,一個前空翻跳到了鬥青的身後,與鬥青呈背對背的態勢,剛一落地,隨即擡起腳向後面猛然一蹬,剛後給他蹬到鬥青的屁股。鬥青噔噔嶝向前踉蹌幾步,差點跌倒。
戰年悠閒自得地擡起腳,伸手拍了拍鞋底,似乎上面沾着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鬥青,淡淡地說:“怎麼樣,還能打嗎?”
鬥青伸手拍了拍屁股,不以爲然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現在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說着,雙手緊緊握攏,握得嘎吱嘎吱響,手臂上的肌肉暴動,似乎全身的力氣正在運到拳頭上,隨即一個箭步衝向戰年,拳頭在空中變成鐵掌,以力劈華山之勢,劈向戰年的頸肩交接處。
戰年趕緊一縮脖,鐵掌帶着風聲從他的頭頂擦過。鬥青的腿迅速曲起,以膝蓋頂向戰年的下巴。
戰年向旁邊一閃,猛然出拳,擊向鬥青的腰腹。鬥青一縮腰,鐵掌砍向戰年的頭部。
戰年急忙揮拳去擋。
“咔嗒”,鬥青的手掌砍在戰年的拳頭上,發出骨骼撞擊的聲音。
臺上的宋奇聽了這聲音,以爲兩人的骨頭斷裂裡,心裡爲兩人捏了一把汗。
然而宋奇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場上的兩個人不但骨骼沒有問題,而且似乎平添了精神,他們加快了拳腳,拳出時,快如閃電,腳踢時,呼呼生風。兩人就像龍爭虎鬥一樣,打得飛沙走石,風起雲涌,難分難解。
“我說,這兩個人是上次鬥毆的那兩個嗎?我怎麼越看越不像啊!”符豪威都嘟噥濃道。
“怎麼不像?”宋奇白了符豪威一眼。
符豪威滿腹狐疑道:“上次兩個人打架,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打得鼻青臉腫,跟兩個沒有什麼功夫的小兵鬥毆沒有什麼區別。今天怎麼看都像高手過招!兩人都好像換過了人似的!”
宋奇其實和符豪威有同感,不過還是笑着解釋道:“上次打架鬥毆,是犯軍規的事情,他們犯不着使用全部力氣。現在他們是爲榮譽而戰,自然會拿出十倍的力氣!”
符豪威還是不相信地嘟噥道:“不會吧,同樣兩個人,打架的差別會有這麼大?”
宋奇望着場中的兩個人,若有所思道:“上次他們兩人打得難分難解,不分勝負,難道這次也分不出勝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