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將軍們的家屬都在陳國,他們哪能做出不利陳國皇上的事?如果被嚴監軍參一本,他們的家人就有性命之憂!“岑應因爲洞察人心而露出滿臉的得意之色。
聽到這裡,金正雷頻頻點頭,恍然大悟。同時他也深有同感,他自己的結髮妻子和兒子都還在安海關,多虧岑應提醒,否則自己的妻兒都有性命之尤,便把身體向岑應前傾,皺着眉頭問道:“不知岑先生有何良策?”
岑應伸出三根手指頭,提了三點建議:“一,把衛國後宮的妃子賞給有功的將軍,這比賞個侯爵還更管用;二,派人去陳國把主要將領的家屬接來;三,驅逐,軟禁,或殺了監軍嚴參。”
“妙!妙!”金正雷聽了,歎賞不已,當場愉快地向岑應承諾:“岑先生,事成之後,我一定封你爲右相國!”
岑應大喜過望,趕緊跪倒納頭便拜,高呼萬歲,叩謝龍恩,然後起身飄飄然離去。
金正雷正陶醉在美夢當中,忽聽一聲”皇上萬歲,臣妾有禮了!”從身後傳來。金正雷猛然回頭,只見傾成公主滿臉怒氣,在侍女的簇擁下,穿過九曲橋,向荷花廳中逶迤行來。
金正路忙收了神,滿臉堆笑,起身相迎。
這兩天,傾成公主因燕妃的事情和金正雷鬧了大矛盾。
金正雷自那天見到燕妃那迥異凡豔的容貌,心裡實在放不下,前幾天趁傾成公主不注意,偷偷把燕妃請到房間,強她一試,燕妃抵死不從,繞牀奔逃,大聲呼救。奈何四面都是他的人,根本無人迴應。
金正雷像貓捕老鼠一樣,縱身一跳,就抱住了繞牀亂逃的燕妃,亂親亂嚷道:“美人,你從了我,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那燕妃就如羊入虎口,前俯後仰,上撐下退,左抵右推,欲死不得,亂呼亂叫,嚎啕大哭。
那色中餓鬼金正雷實在忍耐不住,像老鷹叼小雞一樣把燕菲擲到牀上,用力撕開她的衣服,就要強行不軌,此時真正是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傾成公主不知如何聽到了風聲,帶着一羣丫鬟婆子急匆匆趕到,逮了個正着,見了如此不堪之狀,怒從心邊起,大喝一聲“你這個惡魔!”擡腳狠命一揣,把牀沿邊的金正雷踹倒於地,從他的魔掌下救出了燕妃,幫燕妃僥倖逃過一劫。
此時傾成公主又羞又怒,見什麼摔什麼,口內大罵道:“你一向掛在嘴裡的禮儀呢,廉恥呢,良心呢?都讓狗吃了嗎?”
此時金正雷又羞又愧,臉如豬肝,縮在地上,低頭無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傾成公主見金正雷低頭縮腦不作一聲,氣得用手指戳着他的額頭道:“你覺得現在已經功成行滿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是吧,那行,反正這衛國宮裡有的是豔婦美女,你愛睡哪個就睡哪個,我就不在這裡礙你眼了,我明天就回陳國去!”
金正雷聽了,急得不得了,也顧不得羞恥,跪在她膝下求饒,併發誓說馬上把燕妃送出去,絕對不再碰其他女人,纔算暫時哄住了。
傾成公主最終還是不放心,幫捲縮在牀角猶在戰慄不止的燕妃穿上衣服,帶往她自己的寢宮去住了。金正雷雖萬難割捨,也只能無可奈何了。
今天金正雷聽了岑應的分析,覺得大有道理,他已經下定了主意,決定明天把衛國所有的后妃公主全部賞賜給有功之臣。等順利登基做了皇帝,那還不是要多少美女有多少美女。
當下,金正雷延請公主落座後,搶先向傾成公主保證道:“公主放心,明日我就把所有後妃公主賞給有功將軍,燕妃也賞出去!“
公主本來滿臉怒氣,聽了此話,便順着他的話頭問:“賞給誰?“
金正雷訕笑着,語氣很豁然的說:“公主說賞給誰,就賞給誰!“
公主想了想,便隨口說道:“那就賞給那個宋奇吧。”
金正雷一愕,不過很快就答應了。
金正雷以爲此事已經平息了,心裡雖然不捨,但是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以後當了皇上,什麼樣的美女搞不到啊,便心情愉快,陪公主喝茶。
傾成公主低頭喝了兩口茶,放下茶杯,慢慢地說道:“皇上,臣妾要回陳國去了,特向皇上告辭!“語氣中充滿諷刺,幽怨和堅決。
金正雷一愣,說:“公主,燕妃的事情不是結束了嗎,怎麼還在生氣?”
“這事固然讓人生氣,但現在我不是爲此事生氣!”傾成公主凝目望着水池中的游來游去的魚,幽幽的嘆了口氣,“自從你進了這衛國皇宮,你就變了,你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金正雷眉頭一跳,問道:“此話怎講?”
“自從你進了皇宮,私慾就矇住了你的良心!”傾成公主眼波一轉,眼神中充滿着幽怨的盯了金正雷一眼,徐徐說道,“我皇兄爲了幫你復仇,把傾國之兵交給你帶領,現在你打下衛國,就想做皇上,你對得起我皇兄嗎?”
“並非我要做皇上,實在是衛國羣臣的一廂好意。”金正雷分辨道。
傾成公主鼻子裡哼了一聲,冷笑道:“羣臣的好意?你當我是傻瓜?既然你一心當皇上,我就成全你,我回我的陳國去,你當你的衛國皇上,你還可以不必送出燕妃,遂了你的私慾。”說着,雙眼滴下了幾行淚,語氣卻頗爲堅定。
“公主,我們認識十多年,結婚也有七八年,多虧公主的鼎力支持,纔有我今日的成就。在我事業即將達到巔峰時公主要離去,我心實不捨。此事就不能兩全嗎?“金正雷雙眼淌淚,動情的說道。
“如果我留在這裡,我會竭力阻止你當皇上,你還會挽留我嗎?“公主眉毛一擡,眼中含着幽幽的波光,期許的望着金正雷。
金正雷慢慢的垂下頭,低頭想了半日,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公主回去消消氣也好。不是我一定要當這個皇上,但如果羣臣一定要推我當這個皇上,我也難以堅辭。如果日後我真的當了皇上,皇后的位置我一定會虛位以懸,待公主回來再坐。”
“我不稀罕!你稱帝之日,就是我們夫妻恩斷義絕之時。”公主霍地站起身,向金正雷啐了一口,一甩袖子,氣呼呼地離開了。
“我沒有變。我不過是恢復了本來的樣子!這纔是真正的我!哈哈~”
望着公主遠處的倩影,金正雷仰天大笑,隨後頹然跌坐在地上,癡癡呆呆,喪魂失魄,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坐了一下午。
想起往日公主對他的恩情,爲他的付出,他實在不忍心讓公主離開,但是爲了帝業,只能暫時讓公主離開,他日有機會再接她回來,同享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