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黑衣人到底是受誰的指使,在這裡截殺我們呢?”
宋奇環視着地上成堆的黑衣人屍體,自言自語道。
wωw▪ttκǎ n▪C〇
我方雖然僥倖勝利,但是損失也相當慘重。晁虎和蓋時達戰死,鬥青隆多戰年身負重傷,敖豹郝鵬烏彪也受傷不輕。只有毛勇和馮膽沒有受傷。
“一定是西門雲,那把摺扇就是他的標誌!”翹眉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有,除了西門雲,還有誰會這麼恨宋大哥!置之死地而後快!”
宋奇嘆了口氣,環視全場,道:“西門雲對付我的時候總是明目張膽的,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鬼鬼祟祟蒙過面!”
馮膽用力狠狠地拍打身旁的石頭,大聲道:“那要看什麼情況,以前是小大小鬧,當然可以明目張膽。這次是要殺人,當然要鬼鬼祟祟蒙面!”
“如果是西門雲,那他手下的家丁總有個把我們認識的。”毛勇眼睛斜視地上躺着的二十幾具黑衣人的屍體說,然後起身走到一個黑衣人屍體旁邊,用劍挑開了蒙在他臉上的黑紗,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容,根本不認識。馮膽敖豹郝鵬烏彪四人也分散在各具屍體中間,用劍一一挑開黑衣人的面紗,發現沒有一個認識的。
“如果不是西門雲,那會是誰呢?”翹眉凝眉思考道。
“難道是。。。”燕妃似乎想起了什麼,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一個本來趴在死屍堆裡裝死的受傷的黑衣人,見對方一個一個地用劍挑開面紗檢查,料想矇混不過去,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向林子裡逃。
“兔崽子,看你往哪裡跑?”戰年發現這黑衣人要跑,便迅速追了上去,並把手中的流星錘一甩,流星錘帶着一股寒風直奔那黑衣人的下盤。
戰年再把手一抖,流星錘彷彿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纏住了那黑衣人的一隻腳。戰年手向後一扯,那黑衣人立即從奔跑的狀態變成了倒飛的姿勢,戰年手再一揚,那黑衣人立即被掄得在空中轉了半個圈,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說,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鬥青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踏在那黑衣人的胸前,把黑衣人踏得呲牙咧嘴直叫喚。
“我不知道!”那黑衣人一邊皺着眉頭,一邊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不知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鬥青用武士刀的刀劍着黑衣人的脖子,怒氣衝衝地喝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黑衣人死扛着。
“你說不說?你如果再不說,老子一寸寸割死你!”鬥青握刀的手加大了力氣,刀鋒已經壓入了黑衣人的皮肉之中,並且撕開了一個口子,頓時口子中鮮血淋漓。
“你這樣弄法,這人還沒有開口就被你弄死了!”戰年快步過來,伸出一隻手抓住了鬥青的手臂,另一隻手扯掉了那黑衣人的面紗,露出一張年輕的蒼白的臉,眼中流露出極爲驚恐的神色,戰年眯着眼睛打量了黑衣人幾眼,雲淡風輕地說道:“想必你已經領教過,我這朋友脾氣暴躁的很,你如果再不說,恐怕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
“好漢饒命,我說我說。。。”那黑衣人並不怕死,但是受不了一寸寸隔死這樣的痛苦,硬撐在骨子裡的氣一下子泄光了,連忙開口求饒。
這時宋奇毛勇等人見戰年抓到一個活口,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邁着大步向那個黑衣人靠攏。
“是。。。”那黑衣人剛要開口說話,一支飛鏢從天而降,從戰年和鬥青兩人之間的間隔中穿過,直接射在那黑衣人的脖子上,那黑衣人來不及說第二個字,腦袋瓜兒一耷拉,立即倒地斃命!這是一支見血封喉的毒鏢!
“快追!”毛勇馮膽敖豹三人立即向飛鏢射來的方向電射而去。林子裡一個黑影像兔起鶻落一樣,迅速消失在密林深處。
郝鵬烏彪戰年鬥青隆多等人則迅速聚攏在宋奇燕妃周圍,刀劍朝外,高度警戒,嚴陣以待。
那個放飛鏢的黑衣人身形太快,毛勇等三人苦追半里路,最終還是無功而返。
“不好意思,讓他跑了!”毛勇向宋奇攤攤手,滿懷歉意地說。
“算了。”宋奇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這些黑衣人不是西門雲的人,那是誰的人呢?
但是不用那個黑衣人開口說,大家似乎都能猜到答案,蒙匪的背後之人昭然若揭。
宋奇當然也能猜到,但是他已經不屑於去說這個名字了。和宋奇一樣,大家都不屑於談論這事。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們忙着給受傷的弟兄包紮好傷口,又在山坡上一棵大樹底下挖了兩個個坑把晁虎和蓋時達埋葬了。
“晁兄弟蓋兄弟,對不起!是我牽累了你!你走好!”宋奇跪在晁虎和蓋時達的墳前放聲痛哭,淚如雨下。
宋奇忽然想起了什麼,擦了擦眼淚,憂心忡忡地向隆多說:“乾孃和小妮留在多安府,我很是不放心。隆多,你還是趕回多安府去。保護乾孃和小妮,最好是把她們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頓起來。以後有機會你再到樑國來找我。”
隆多似乎不忍離去,不過宋奇既然要讓他離開,他也只能照辦。他握着宋奇的手,殷切叮囑道:“宋大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看這樣子,那個人是不想讓你活着離開衛國的。”
“隆多,你放心,我要想離開衛國,誰也擋不住!”宋奇安慰隆多說。
隆多無可奈何,只得與大家揮手告別,提着方天畫戟,飛身上馬,掉轉馬頭向多安府方向如飛而去,馬蹄噠噠,響聲不絕,漸漸消失。
大家就地休息了一頓飯的工夫,養足了精神,一個個又變得龍精虎猛。宋奇腳上的扭傷也痊癒了,能站立起來,行走自如了。
他們隨便挖了一個大坑,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掩埋了。
經過了這次截殺,隆多又回多安府去了,宋奇一行人只剩下十個人,繼續向南前行。
這一天,宋奇一行人來到一座小鎮,名喚堯臨鎮,準備打尖住宿。
他們來到位於鎮中心的客棧,這應該是本鎮最大的客棧,正要登記入住,那店家看到宋奇,上下打量了一回,好像吃了一嚇,忙不迭的說:“對不起,本店現已經住滿了,沒有房間了,請你們到別家去住吧。”
毛勇聽了,不解地問店家道:“剛纔問你的時候,你說還有幾間房間,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說沒有了呢?你莫不是怕我們付不起錢吧?”
“不是不是。”店家攤了攤手,賠着笑道,“實在是沒有房間了!”
毛勇還要爭執,宋奇扯了扯他的袖子,說:“算了,我們還是去別家吧。”
一連去了幾家客棧,起初都說有房間,當他們看到宋奇時,都突然改口說沒有房間了。
宋奇倒無所謂,低頭無語。他幾個手下都火了,一路罵娘。
“讓我來!”烏彪怒氣衝衝道,“誰要是再不讓我住店,我非砸了他的店不可!”
最後他們進了一家較小的客棧,烏彪當先跨進店門,粗聲粗氣問道:“店家,我們要住店,你們有沒有房間,我們要五間?”
“五個房間?有有有。”那店家年紀四十來歲,三角眼,掃帚眉,身穿藏青色長袍,正低頭在櫃檯後面打算盤,聽見有人要開五個房間,以爲來了大主顧,笑容可掬地擡起頭來。
“好,這是十兩銀子,當押金!”烏彪把銀子向店家面前一丟,大大咧咧地說。
“好咧,我馬上給你登記!”店家收起了銀子,眉開眼笑道。
烏彪回頭看向毛勇,拍了拍胸脯,自鳴得意地說:“看到沒有,烏哥出面,沒有辦不了的事情!”
毛勇聳聳肩,微笑不語。郝鵬來不及地拍馬屁道:“烏哥威武!”
“等等。”那店家眼睛看到宋奇,認真打量了幾眼,很痛苦地把已經收進抽屜裡的銀子拿了出來,向烏彪抱歉地一笑,“客官,不好意思,我忽然記起來了,房間全部訂出去了。這是你的銀子,你們去其它客棧住吧。”
“什麼?”烏彪跳了起來,瞪着店家,厲聲道,“你都已經收了我的銀子,怎麼不讓我們住店?”
“實在是沒有房間了。”店家搖了搖頭說。
烏彪氣得,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怒聲問道:“你們到底爲什麼不讓我們住,你不說清楚,我們就不走了!”
這店家火氣也不小,雙手叉腰,怒視着烏彪,粗聲粗氣道:“本店小本生意,只能住人,不能住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