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麼緣故,就在易勇揮出一劍的瞬間,湖面恢復了平靜,黑霧向着一箇中心點收縮。
易勇眼見這一切,眼露精芒,眉目漸漸地皺了起來,面露沉思。
一劍之下。
劍芒在半空迅速增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條手臂大小的小龍,仿若脫困一般,發出長長的嘶吟,向着湖面撞去。
只見“嘭”的一聲,以撞擊之地爲中心,蕩起一層層衝擊之浪。
易勇輕“咦”一聲,臉色頓時變得詫異起來。
“詭異!竟然在這一擊下,彷彿碰到邊緣一般!”
易勇之所以詫異,正是因爲出現這詭異的一幕,本來易勇也察覺到此處詭異,但是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既然此處詭異,那麼我到是想看看有什麼詭異之處。”
易勇喃喃自語。
直接又揮出一劍,別看易勇只是隨手一揮,其實這次在這一劍之下,加入了一道劍訣。
一劍出手,以易勇爲中心,四周頓時幻化出百道劍光。屹立天空。好似在等待易勇命令一般,發出鋒利的劍吟聲。
“去!”
去字脫口,只見天空上百道劍光,密密麻麻,勢有破竹般向着湖面撞去。
可就在此時,原本平靜的湖面,赫然出現那黑壓壓的一片。黑霧翻滾,一個個詭異的身影,再一次從黑霧中鑽出。
一個個都頭生雙角,隱隱可以看到,眉目間閃爍着一顆星點,甚是詭異。這些詭異之人,之中雖然有男有女,但是衣物都是一樣。
百道劍光,說時遲那時快的轉眼就刺向這些詭異之人。
可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彷彿從九幽之地傳出一般,“滅!”
簡單的一個聲音,百道劍光卻化作點點星光一一崩潰。
緊接着,一個半裸着上身的詭異男子從湖底緩緩升起。
此人蓬髮披肩,雙目緊閉,身上散發出一股強烈的冰寒氣息,四周氣氛,彷彿他的出現變的冰寒起來。
在其眉目間有着三顆詭異的星點,時而閃爍,時而交錯,每交錯一次,那種冰寒氣息便強上不少。
星點總共相互交錯了三次,就在三次下,星點便不再閃動。
半裸男子剛一出現,四周詭異之人一個個都雙膝下跪,高喊:“恭迎始祖出關。”除了這個聲音外,就是這些一臉畢恭畢敬的詭異之人。
易勇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到四周冰寒氣息,整個人在這氣息下,身子彷彿凍僵一般,無法移動。
火角獸目露恐懼,不斷的向着三星男子咆哮。就好似這一聲聲咆哮,是給自己壯膽一般。
“你不該來此地!”三星男子眼睛始終沒有睜開。
易勇能夠感受到三星男子的恐怖,築基修士易勇見過,但也沒有這強悍的氣息。
“難道他是結丹期?不……元嬰期!”易勇內心升起一個恐怖的想法。
“前輩,誤會,晚輩不知前輩在此修行,此次打擾純屬誤會,還望前輩原諒晚輩之前魯莽之處。”易勇內心苦澀,斷斷續續說着 。
並不是易勇害怕,而是,易勇不願意招惹一個自己根本招惹不起的強者,實乃不智。所以易勇纔會這般言詞。
“是誤會麼?你殺我三名弟子,這真的是誤會麼?”三星男子雙目驀然睜開,雙目內密密麻麻布滿一道道血絲。
眼珠血紅,眼白完全都被血絲覆蓋,根本就看不到眼白,散發出的冰寒氣息,易勇隱約都可以感覺到是血腥的。
三星男子睜開雙目的一剎那,易勇不再言語,而是露出一臉的駭然之色,內心更加苦澀,暗自叫苦,“怎麼會招惹一位這樣的強者。”
此時那些詭異之人,一個個氣勢大漲,凶神惡煞目光凝聚在易勇身上,好似在等待他們的始祖開口,滅殺易勇。
“你們還在等什麼?”三星男子的聲音傳開。
這些詭異之人,就在三星男子開口的瞬間,一個個祭出自己的法寶向易勇砸來。
易勇身子根本無法移動,面臨如此多法寶向自己砸來,自己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內心絕望的想着,“今天看來要死在此地了,如果……如果今天我死不了,那麼我一定要做個強者。”
“強者……強者!”易勇目光堅定,喃喃說道。
經歷了老者的追殺,要不是冰女相救,我已死。鎧甲大漢的侮辱,不是冰女相救,我也已死。
此時感受三星男子的強悍,自己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那種如同小孩面對大人一般的感覺頓時涌上心頭,“弱肉強食的世界,我不能依靠任何人,只有強大,面對今天這樣事情,纔可以安然無恙。”
三星男子看了眼易勇,輕“咦”一聲,轉眼消失不見。
“這小修兒倒也有幾分膽識,如果你要是沒死,我倒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三星男子本來不會去理會易勇的生死,可就在三星男子剛纔看到易勇眼中堅定的目光,卻想起了自己兒時被人欺負的時候。
幾百道法寶光束,說時遲那時快的,便砸向了根本無法移動的易勇。
一座法寶高塔就此形成,可是塔下壓着的人正是易勇,易勇面目青筋濃鼓,嘴角鮮血噴灑,身負千鈞之重的撞擊,那種生命的盡頭,一下子眼前變的一片漆黑。
身上傳來的疼痛都無法在這漆黑下感到害怕,這種害怕是‘死’,死意越來越重,漸漸的侵蝕着最後的那點意識,意識滅,代表的就是死,是真真的死亡。
這些詭異之人,至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沒有半點憐憫之意,彷彿此刻易勇的生死與他們無關一般。
“收!!”
一個衆人之多的聲音,好似發自一人之口一般傳出,只見那幾百件法寶高塔,瞬間不見了。
躺在地上的卻是一人一獸,地下看不到血跡,唯一可以看到的便是那一人一獸已經是面目全非了,沒有半點生命的氣息。
……………………
此時,在萬里內,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這裡四季如春,雲霧繚繚,不細看,很難看出山脈真真的面貌,卻透着一股正氣的神秘之氣。
整個山脈今天被一場傾盆大雨包裹,狂風仿若無情大手,吹的整個山脈的樹植彎腰哭泣,宛如手臂大小的雷電在天空之上肆意的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
一座山門屹立山峰之上,在山門之上,有着叄個透着歲月的字跡,‘天蒼派’。
天蒼派一座山峰之上,一位老者正站在大雨之下,全身衣袍完全被雨水打溼了,在其左手上拿着一個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時而指着上天,嘴裡說上兩句碎語,如果不明其事之人看到,定會認爲是瘋子不成。
可就在他繼續指天時,忽然內心一顫,一股說不出味的疼痛。
他不是別人,他正是天蒼派二長老,易勇之師,自從易勇消失始,整個人整天這般過着,門內其它事物再也沒有過問絲毫,在其他人看來易勇早已死亡,可是他一直都感覺易勇還活着。
他此生弟子僅易勇一人,這種感覺還不長,因自己想讓自己弟子外出磨練,從而演上的悲劇,所以二長老開始自責,甚至怨天。
“徒兒……你到底在何處,剛纔爲師心中莫名的揪疼,難道你出事了。”
“徒兒……多怪爲師,爲師不配做你的師傅,爲師知道你沒有死……沒有死!”二長老說着說着,聲音變成了嘶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