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峰宗主面如土色,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長劍,長劍的劍刃已經貼在了他的皮膚上,從銳利的劍刃上,他的皮膚感到一陣陣的刺痛,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哪一派的高手,竟然連陣法和身爲一派宗主的自己也不能力敵。
劍架上脖子上起,鬆峰宗主就知道自己伏擊計劃已經破產,之所以不殺自己,恐怕是想利用自己,威懾手下的那些人而已。
想到這裡,鬆峰宗主輕吐了一口氣,臉色恢復了正常,靜靜地看着眼前這個年青人說道:“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了我。?”
“呵呵,我爲什麼要放了你?斬草除根你總該懂吧。”秦葉微笑地看着鬆峰宗主,嘴角露出的牙齒如同獅子嘴裡的獠牙。
“你殺了我,你並不能得到什麼好處,相反,你還得罪了仙盟,這麼做,得不償失,我想你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不可能會做這種虧本的生意,那麼,你可以說說你的條件,只要利益巨大,我們鬆峰派的人,無論什麼人都可以合作的。”鬆峰宗主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似乎不怕秦葉的威脅。
“我沒有說要殺你,但也不會放了你。你和你嘴裡的仙盟,在我眼裡一文錢都不值。”秦葉的眼神冷了下來,目光掃過鬆峰宗主的皮膚,令他不由自主的汗毛直豎。
鬆峰宗主突然有一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那種從心裡涌出來的恐懼感浸沒了他的全身,令他動彈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葉的手一把扣住自己的脈門,身體裡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氣和爲數不多的精神力向潮水一樣沿着脈門象秦葉涌去。
“住手,吸星魔功?”鬆峰宗主眼裡露出驚駭的神情,扭動着身體,想要掙開秦葉的左手,可是他越掙扎,真氣和精神力消失得越更厲害,眨眼之間,他的修爲已經下降了好幾個階位。
“你放手,我輸了,求求你,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不要……不要吸走我的真氣……”鬆峰宗主驚駭得都要哭出來了,如果這是傳說中的那令人恐怖的吸星魔功,他知道自己是難逃最終失去修爲的結果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旦他失去了修爲,自己只有一條道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在仙盟裡徹底地消失,藏身世俗,也許纔有可能苟且一生。
“唉,現在說是不是晚了點?你難道不知道,這功法一經運行,就停不下來了嗎?”秦葉好笑地看着鬆峰宗主,他的心裡多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他就是要看着這些仙人從高高的神壇上掉落凡塵,看他們還能囂張不。
鬆峰宗主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了,他的臉色變成了死灰色,隨着經脈裡和丹田內的真氣被吸起,他全身的皮膚變得黯淡無光,肌肉也開始變得鬆馳起來,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已經從剛剛神采飛揚,顧盼生輝的鬆峰宗主,很快就將變成一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了。
他眼中露出祈求之色,嘴脣微動地看着秦葉,此刻他連說話的力所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葉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煉起來的真氣和精神力,吸得一乾二淨,經脈裡、軟丹田內,早已經空空蕩蕩了,緊接着,從小腹下三寸的地方,傳來一陣輕爆聲。
輕爆聲從小到大,一連串地輕爆讓鬆峰宗主的臉再也找不到一絲血色。這個天殺的傢伙,不僅吸光了他的修爲,連他的丹田也被他給破壞了,這輩子,他已經是修煉無望了。
鬆峰宗主眼裡露出惡毒的神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秦葉只怕早就讓他刺成刺蝟了,可是如今,他除了用這種詛咒的眼神盯着秦葉,連轉身的動作都做不了。
“嗯,這樣,你應該可以老實一段時間了。”秦葉滿意地看着鬆峰宗主笑了起來,那笑容在鬆峰宗主眼裡不啻於惡魔的微笑。
“我記得我們鬆峰與閣下素未謀面,爲何要對鬆峰派下此狠手,趕盡殺絕?”鬆峰宗主休息了好一陣,才鼓起全身的力氣,輕輕地說出這句話,要不是秦葉的耳力好,都快趕上螞蟻叫了。
“哦?也沒什麼,只不過你們的徐立雄的兒子徐海,要搞我老妹,所以,我只好殺光你們,省得我老妹時時受人威脅,活得不痛快!”秦葉隨便找了個理由,卻讓鬆峰宗主氣得要死。
就爲了這麼個理由,你至於這麼心狠手辣嗎?鬆峰宗主暗暗在心裡詆譭着,卻對徐立雄父子恨之入骨,這兩王八蛋,惹什麼人不好,非得惹這個瘋子的老妹,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現在好了,把人家惹怒了,直接帶人滅山門來了,一想起在雲南境內失去消息的那些隊伍,鬆峰宗主知道,八成那些隊伍已經遭了這個瘋子的毒手了,那可是幾千精英弟子啊,就這麼給徐海那王八蛋陪葬了。
秦葉一把提着軟成一條死蛇的鬆峰宗主的腰帶,快速向帳篷外走去,臨走還把帳篷裡的所有東西,一股腦地收進了空間裡,看得鬆峰宗主臉色大變。
“須彌戒?你……你是天庭的人?”鬆峰宗主結結巴巴的說道,這種神奇的東西,就算是仙盟的大佬也沒有幾個,他記得仙盟的大佬有一個只能裝一立方米的納戒,平時得意得不得了,每一次見到他們這些小門小派的人,都忍不住拿出來在手上把玩、炫耀。
秦葉這個能收一個帳篷裡的納戒,可比仙盟大佬的那個高檔多了,所以鬆峰宗主纔會問秦葉是不是天庭的人。
“天庭?聽說過,不過沒見過。”秦葉提着鬆峰宗主的腰帶,掠出了帳外,此刻帳外到處是受傷倒地的完美戰士的身體,還有不少穿道袍的人正在追殺着這些可憐的戰士們。
“住手,你們的宗主在我手裡,如果還想要他活命的話,都給我停手!”秦葉把手裡的鬆峰宗主舉在了空中,大聲叫道。
“什麼?宗主被擒了?你小子騙人的吧。”那些道士一聽秦葉的喊聲,紛紛擡起了頭,望向秦葉這邊,一望這下,差點嚇得丟掉了手裡的長劍。可不是嗎?那個被他抓了提在空中的那位爺,不正是他們平時威嚴無比的宗主嗎?
“小子,我不管你用了什麼陰謀詭計,最好你給我馬上放了我們的宗主,要不然,我就把你們這些人全部殺掉。”一個長鬍子的老道士陰森森地對着秦葉說道,手裡的劍尖正頂在一個躺在他腳邊的完美戰士。
“小子,你最好看清楚情況,現在你的所有人都已經被我們活捉了,乘早放了我們宗主,也許我們還可以讓你留條狗命!”一箇中年道人也走上前來,手裡的長劍微微向外發着毫光。
“鬆峰宗主,看來你在你的門派還真是混得差啊,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爲你放下武器的。”秦葉環顧了四周的那些道士,竟然沒有一個道士,肯放下手中的武器,聽從秦葉號令的。
“哼,我們鬆峰派沒有投降的甭種,小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想貧道挑斷了你的手腳筋,打到你投降爲止?”長鬍子老道氣場強大,一雙兇睛看着秦葉,宛如一條毒蛇盯着他的獵物。
“哦?呵呵,我這邊也沒有投降的士兵,你想要我的命,就上來吧,不過,到時候,只怕你們的宗主也要陪我上路。”秦葉的右手一把扣住鬆峰宗主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看着鬆峰宗主那滿臉通紅髮紫,舌頭外伸的樣子,幾個老道也不敢再往前走了,本來他們還想借說話之機,一涌而上,從秦葉手裡把宗主搶回來,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年青人。
幾個老道士在一起相互對視了幾眼,那個長鬍子的道士開口說道:“小子,你就算把他弄死,你也逃不出去,不如咱們坐下來好好的談談解決的辦法。”
“沒興趣,立刻放開我的人,不然我立馬掐死他。”秦葉的手指一緊,鬆峰宗主的臉立馬變成了紫色,雙眼向外鼓了出來,舌頭也不禁向外伸着。
“慢來,慢來!”白鬍子老道一伸手,擋往了身旁兩個想要衝上中年道士,瞪了他們一眼,對着後面大叫道:“快,把他們的人全放了!”
一箇中年道士的嘴一陣急動,一縷聲音傳到了老道的耳中:“唐長老,爲什麼放了?現在不正是我們掌握鬆峰派的好時機嗎?最好那個廢物讓這毛小子殺掉,省得我們下手了。”
“鬆劍,你是不是白癡了?那廢物現在還掌握着鬆峰派領取資源的憑證,如果他死了,我們就別想再從仙盟領到任何東西。”老道的嘴也在急動,三個心存不軌的道士,湊在一起合計着。
“那現在真得要拿這些凡人跟他換廢物嗎?”另外一道士問道。
“嗯,我們先能擒住他們,一會也一樣能行,等他們放了那廢物,我們就動手。”老道摸着鬍子,眯着眼,看着一手提着鬆峰宗主脖子的秦葉。
兩個道士點了點頭,對着後面大叫:“放人,把他們的人全都放了,快快!”
攻擊後營的完美戰士個個帶傷,他們滿面羞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相互摻扶着向秦葉身邊集中了過來。
“大家還好吧?”秦葉看着過來的戰士全身盡是長劍劃過的創口,不停地流着血,不由擔心的問道。
“秦哥,我們沒大礙!這些只是一些皮外傷!”一個戰士說完羞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秦哥,我們讓你失望了。”
“呵呵,沒什麼,這些人和以前的那些不同,都是鬆峰派的高級打手,你們敗在他們手裡,不算丟臉。”秦葉安慰道,還好他及時趕了出來,要不然看今天的架勢,還真有全軍覆沒的危險了。
“小子,你們的人,已經放了,把我們的宗主放了。”老道陰森森地說道。
“可以,等我們去到安全的地方,自然會放了你們的宗主。”秦葉繼續提着鬆峰宗主的脖子說道。
“小子,你背卑無恥,不講信用!”中年道士惡狠狠地瞪着秦葉,“立刻放了我們的宗主!”
“哈,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講條件,讓開道,我們要出去了!”秦葉提着宗主的脖子一引,把剛要攻擊的中年道人又嚇了回去。
“小子,既然這樣,別怕貧道心狠心辣了。”白鬍子老道陰聲說道。
“退後,你們!”秦葉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一條白練人白鬍子老道的袖中飛了出來,一眨眼已經到了秦葉的面前,正對着他提着鬆峰宗主的右手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