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間**瓦娜對劉明提出的奇襲方案頗爲認可,於是召集一衆人等商榷其中細節。
我、馬楠、文湫、班長、劉明來到會議室。瓦娜**安排了兩位生面孔加入隊伍,爲本次行動助力。
一位是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名叫常劍,他是位經驗豐富的戰艇駕駛員。另一位是面色陰沉的短髮女士,名叫阿娜爾罕,主要負責醫務後勤。
我們相互認識後,劉明又重申了一遍突襲計劃,並舉薦我爲本次行動的負責人,馬楠則作爲副手,馬楠雖然不太情願,但在**面前沒敢多說廢話。
文湫主動要求參與行動,並將她在行動中所起到的作用闡明,而後得到列那**的親自批准,劉明也沒再阻攔。
常劍與阿娜爾罕作爲後勤保障,與我、馬楠、文湫組成五人突襲小隊,出發時間定在夜深之後。
風平草浪靜……
黑夜下的防禦堡壘,白的有些冰冷,我們五人小隊裝備整齊,隨時準備出發。
**瓦娜派人送來一架小型戰艇,它是**極爲珍視的座駕之一,併爲它取了名字——螢火蟲。她將座駕送給我們五人小隊,作爲出征前的禮物,我感激之餘,仔細欣賞這輛座駕。
初看時,它的造型與普通戰艇別無二致,只是更加小巧。再看時,蛋型外輪廓頂部全景式天窗,搭配幾何多光束LED大燈,顯得簡約別緻,尤其是它的綠色絲光色澤漆面,樸實下掩不住華貴典雅。不過,這架戰艇常因它的獨特顏色,被拓荒者們戲稱爲綠豆蠅,我想這也是列娜**將它送出的原因之一。我再透過天窗可以朝內看,對於這樣小巧的外形,內部空間顯得極大,從前至後劃分爲兩個區域,操控區裝置全息數字儀表,乘坐區商務感十足。
馬楠圍着綠豆蠅戰艇轉了三圈,“哎呀呀!開它出去作戰有點可惜啦!”
瓦娜**扔過鑰匙,笑道,“別給我刮花啦。”
“**請放心!”我們齊聲說道。
常劍發動綠豆蠅戰艇,五人小隊登艙就緒,座標設定在三百公里外,倒計時後一躍升空。
抵達目標地點後,常劍將戰艇調整爲路面行駛模式,然後說道,“反叛軍的大部隊就在前面不遠處。”
“先不要貿然靠近,查看敵情後再做具體打算。”
馬楠坐在後排,將他的寶刀“前君之癌”橫在腿上,嚷嚷道,“別停,衝過去。咱就學學趙子龍,殺他個七進七出。”然後他擼起袖子把頭伸到前面,又安排道,“你,常兄弟,負責把綠豆蠅開穩。你,宋歌,負責朝人羣放電,文湫負責加油鼓勁。”他說完才發現漏說了一位,補充道:“阿爾……娜,你也跟文湫一起加油鼓勁,咱們衝過去幹翻他們,速戰速決,回去包餃子!”
馬楠熱血沸騰,衆人冷言不語,我數落他道,“你是不是分不清大小王?放什麼電?包什麼餃子?別胡亂安排,咱執行的是偷襲任務,可不是鬧着玩。”
馬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憨笑道:“對付那些雜兵,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我苦笑道:“大哥,對面可是七千人,即使全是雜兵,咱們幾人衝過去與之正面交鋒,那也是虎落狼羣。這次的主要任務是使用星源之力拖住反叛軍的腳步,你當你是狗血玄幻小說的男主角呢?還要殺個七進七出?”
“我不是,可你是!”馬楠道。
我極力拒絕這個頭銜,“我可不是,我相信科學。”
馬楠笑道,“哈哈哈!你可拉倒吧,這浩瀚星河裡,茫茫宇宙中,你跟我講什麼科學?”
我拿他沒有辦法,乾脆不再搭理他,重新安排任務,“常劍,先找個高坡停下,確認一下反叛軍的具體方位。”
常劍駕駛綠豆蠅戰艇奔向高坡,在樹冠密集處停下戰艇,遙控微型無人機刺探敵情。
從屏幕上的熱成像圖可以看到,反叛軍距此不到三公里處紮營。我們五人繼續乘坐戰艇向前駛進,在距離敵營不到一公里處停下戰艇徒步靠近,以免驚擾到敵軍。
我們五人小隊尋一處高點隱蔽,向下能看清營地全貌,幾百頂行軍帳篷整齊排列成方陣,外圍有六隻小隊巡邏放哨,後方停放幾十架大型戰艇,全部懸掛着重型武器。
“怎麼辦?”馬楠問我。
“讓我先想想。”我說道。
“要不趁他們睡着了,放把火吧。”
“這招太陰損了,不行。”
“咱們是在打仗,你還想評當個道德標兵?”
“打仗歸打仗,反叛軍裡有很多人是被逼無奈才加入其中,況且小太陽、吳老師、李木青也可能睡在帳篷裡,一把大火得燒死多少無辜者啊?”
馬楠也面露難色,“那怎麼辦啊?”
“封住前面的路,逼他們繞行。”常劍在一旁冷靜說道。
我被這句話提醒,思路瞬間開闊了不少。
馬楠在一旁讚道,“常兄弟,你腦子轉的可真快,很有戰略思想嘛!”
常劍去前方尋一處山谷地帶,我則想辦法誘敵深入,將他們困在其中。常劍出發後,我們四人呆在原地等他消息。
馬楠突然指向陣營後方的戰艇說道,“想在山谷裡困住反叛軍,得先把他們戰艇報廢掉,免得他們乘坐戰艇起飛逃跑。”
我覺得他說的有理,一旦反叛軍被困,被逼得乘上戰艇向前進發,如此一來,便與本次行動的目的背道而馳,不僅沒拖住反叛軍,反倒使他們加速行軍。
“戰艇裡沒人,先放把火把戰艇燒了。”馬楠再次提出一個餿主意。
“燒燒燒,你就知道放火!”
“偉大軍事家諸葛亮教會我們,要善用火攻。火燒博望坡、火燒新野、火燒赤壁。”馬楠搖頭晃腦,又說道,“既然不讓我當領導,我就給你出謀劃策,做個軍師。”
“你可真拿自己當回事,還敢跟諸葛亮比,你頂多是他的三分之一。”
馬楠當我是在誇他,洋洋得意道,“過獎!過獎!三分之一可不敢當。”
“你剛好是諸葛亮的三分之一,佔在一個‘諸’字上。”
馬楠聽出我是在罵他,推了我一把,“你對敵人的仁慈,是對我軍的不負責任。現在要是不燒燬反叛軍的戰艇,等他們攻到白雲間的總部,那可真是迴天無力了。”
我說道,“燒是肯定不能燒,你沒見到戰艇上懸掛的武器嗎?一把大火燒過去,恐怕咱們這個山頭也得夷爲平地。”
馬楠倒吸了一口冷氣,“哎呀,我確實疏忽了。那該如何是好?”
“關羽沒教過你嗎?可以水淹七軍呀!”
“好辦法!既能戰艇泡水報廢,又不傷人,妙哉!妙哉!”馬楠拍手叫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