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鬼老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愧疚,還有一絲釋然,對着濤明月點點頭。
濤明月的妹妹,會是何人?
而此時,對面的凌夫差,渾身冰冷的氣息,達到了巔峰。
“江逸,你的選擇,很愚蠢!”
凌夫差的嘴角,掛起一絲陰冷的嘲笑,目光冰寒的看着江逸。
“雖然,你天賦出衆,我凌夫差動了收服之心,但你拒絕了我,我便不會再有憐才之意,你要明白,當你拒絕我的那一刻,你就選擇了與死亡相伴!”
“你的天賦,我註定不會放了你,今天,你必死無疑!”
凌夫差的話,如一道道利劍,將江逸籠罩,鋒利之氣,凜冽刺骨。
面對此,江逸臉色依舊不變,他當然明白凌夫差的意思,但是,有些事,比生命,更重要!
即便,他會爲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但是,他依舊會那樣選擇。
“凌夫差,你不可以動他!”
這時,劉芸玲突然站出來,攔在江逸身前,目光憤怒的盯着凌夫差。
江逸剛纔的一番話,將她徹底政府了,他沒想到,江逸這樣一個混蛋傢伙,竟然還能說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話,做出如此大義凜然的事情。
而且,江逸的天賦那麼強悍,死了太可惜。
荊棘城今日在劫難逃,但是,江逸可以不死,也算是留下一縷香火。
“玲玲,他必死無疑!”
凌夫差目光淡然,語氣平淡,但卻帶着毋容置疑的堅決。
“你要殺他,就從我身上踏過去!”劉芸玲目光碩碩,語氣同樣堅定無比。
“玲玲,莫非,你和他有什麼關係?你要爲他去死?”這時,凌夫差身邊,一青年走了過來,冷漠的掃了江逸一眼,然後看向劉芸玲。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凌夫差之子,凌天。
曾在荊棘城城門外,他與江逸有過一面之緣,當初他根本就沒將江逸放在心上。
“我和他什麼關係,與你無關!”劉芸玲看都不看凌天,而是衝着黑蛟騎大吼,“你們聽着,我是劉芸玲,我不管你們爲何來此,但你們,若是敢動他,我一定會讓我父親,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凌天的臉色變得無比寒冷,陰森,“玲玲,他是你男人不成?你竟如此不知廉恥的袒護他?”
劉芸玲目光陡然一轉,與靈田對視,“不錯,她就是我男人,與你何干?”
凌天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好,既然如此,今天,他更必死無疑!”
“江逸,你那般狂傲,爲何站在女人身後,出來與我一戰!”
江逸無語搖頭,他啥時候又成劉芸玲男人了?
但這個時候,顯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走出來,站在劉芸玲身前,一手攔在她的蠻腰上,“臭婆娘,逞什麼能,後面呆着去!”
“……”
劉芸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傢伙還佔她便宜,還不忘調侃。
對面,凌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征服玲玲,江逸,可敢與我一戰?”
“江逸,不可以!”
劉芸玲拉住江逸,她對凌天的實力非常清楚,比三卓還強很多,而且是殺伐強悍的劍神魂擁有者。
江逸沒有例會劉芸玲,作爲一個男人,有些事,一輩子都不能退卻。
“戰你,兒戲也!”
江逸淡然跨出一步,與凌天面對面站立,這凌天比他的年齡還小一點,即便天賦超絕,但實力不會比他強多少。
“如果你在小瞧我,你會死的很慘!”
凌天冷哼一聲,陡然拔劍,一股驚天劍氣,猛然出現,瞬間將周邊空間籠罩。
宛如是指,如同海嘯,帶着驚人的音浪。
“這是劍勢!”
無數人心頭驚呼,不愧是凌夫差之子,王爺之後,竟然有劍勢在身,着實強悍。
不過,似乎從表象上來看,這股劍勢,遠遠不如江逸。
江逸目光一縮,七月閃現,落在手中,一股同樣澎湃的劍氣,悍然爆發。
“江逸,見識一下我對劍的領悟吧!”
凌天陡然伸出一指,向前一點,頓時,天地之間,一股無比凝視的元氣,澎湃中激射而出,化作一股氣劍,在虛空中凝聚,落在凌天手中。
這一手,堪稱出神入化。
“這!”
人羣心頭無比震驚,這也太強悍了,這是什麼手段?凌天是如何做到的?
難道,這是一種無比強悍的劍技?肯定是了,否則,單憑對劍的感悟,怎麼可能做到這一步?
“斬!”
凌天冷喝一聲,手中的元力之劍,帶着無比的殺機,向江逸斬去。
這一劍落下,空氣被撕裂,劍罡爆發出如虹般的光芒。
無盡的殺機,以及元力,都凝聚在這一劍上,沒有滔天的聲勢,卻有着無比的威能。
面對這一劍,江逸可以躲避,但他沒有,既然選擇一戰,就要戰的酣暢淋漓,揚弒血神候府之威,爲弒血神候府衆人,加油打氣,哪怕……結局依舊是死!
凌天,對他而言,的確是一個強悍的對手,而且,也足夠成爲劍修,相比於他以前遇到過的劍修,這纔是真正的劍道強者。
“生雨劍!”
無聲中,雨水成幕,再次將這一片小空間籠罩,江逸手中的劍,化作一波波無形的殺機,融入天地之間。
無盡的能量,在血玉臺上爆發,生雨劍,陡然自無數雨滴中凝聚,與凌天的攻擊對撞在一處。
然而,那劍氣之劍,竟然無比強悍,瞬間就將江逸的劍氣,擊潰。
“好強!”
江逸心頭一沉,此時,那強悍的劍氣之劍,已經降臨面前,他來不及細想,直接擡起七月,抵擋上去。
一聲就像,龐大的壓力下,江逸頓時一聲悶哼,身體不自主的倒退數步。
然而,更恐怖的還在後面。
那劍氣之劍落在七月上,竟然有一部分,陡然炸裂,化作一道道迷你的劍氣之劍,鋪天蓋地的射在了江逸身上。
瞬間,江逸身上,鮮血流了出來,身體一顫,腳步再次後退,一連兩丈開外,才堪堪止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