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山谷,爲夫好想和你在那長相廝守啊。 ”
蒼玉說了這麼許多,雲灼華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氣息,越來越弱了。
他想了想,一咬牙,便道,“娘子,爲夫還欠着你的錢呢,難道你不想要了嗎?”
雲灼華的手指在蒼玉的手心裡,動了兩下,蒼玉驚喜的看着雲灼華的嘴脣又張開。
他附耳上去,只聽到雲灼華氣息微弱的問道,“什麼錢?”
蒼玉的心裡在滴血,他深情款款的說了這麼多的情話,到了雲灼華這裡,卻只對這銀錢感興趣。
“鏢銀,娘子難道忘了,爲夫一直不曾付過鏢銀,娘子這一路辛勞,豈不是打了水漂。”
蒼玉連忙說着,倘若不是被逼到這個份上,連蒼玉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是啊,還沒收回鏢銀呢。”雲灼華輕輕的笑着。
“夫人醒了,快用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產婆叫着。
雲灼華抓着蒼玉的手,用盡了渾身的力氣,蒼玉也用內力補充雲灼華的體力。
她果真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似得。
終於在日落之前,房間裡響起了一陣,“哇……哇……”的哭聲。
產婆將孩子的臍帶剪了,洗乾淨抱到雲灼華和蒼玉的面前,“恭喜公子和夫人,是個大胖小子。”
蒼玉把孩子接過來,讓雲灼華歪着頭,仔細的看着,“你看,這眉眼長得可真像娘子。”
雲灼華“嗯”了一聲,眼睛累的就耷了下去,眉頭卻仍舊緊蹙着。
蒼玉立即把孩子往產婆手裡一放,伏在雲灼華枕邊,緊張的連連喚了幾聲,“娘子,娘子,灼華……”
“疼……”雲灼華緊閉着眉眼,口中溢出一個字來。
蒼玉冷眸一瞪產婆,“怎麼回事!”
雲灼華雖然生完了孩子,可肚子卻沒見小多少,產婆把孩子塞進旁邊人的懷裡,又低頭去看。
緊接着,就聽到她的大聲叫嚷,“還有一個,婦人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別讓夫人睡着了,夫人用力呀!”
產婆這麼一叫,蒼玉的手不自覺的顫了一下,“還有一個……”
怪不得這麼會鬧騰,這是兩個孩子輪番來啊。
“娘子,用力,還有一個孩子……”蒼玉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爲何如此顫抖。
雲灼華好不容易生出來一個,再來一個,她真的很想睡過去算了,這蒼玉在她的耳邊念念叨叨的,直讓她睡不安穩。
她聽着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喊,跟着那聲音陡然拔高的時候,她就用力,喘息過後,再用力。
等着又一聲啼哭響起的時候,雲灼華是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娘子,娘子,別睡……”蒼玉伏在雲灼華的枕邊上,還在喚着她。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第二個孩子一眼,他的眼中除了雲灼華,再也容不下其他。
產婆過來看了看,連忙道,“夫人這是累的睡着了。”
“睡着了?”
蒼玉這纔想到抓着雲灼華的手腕把起脈來,聽到她脈搏安穩,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