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雲灼華毫不忌諱的就吃了蒼玉給她做的飯。
裡面的迷藥,她竟也未嘗出來。
或者說,只是因爲他是蒼玉,所以,雲灼華從內心之中,就無條件的信了他。
若非如此,蒼玉到此時,也都還不可能知道,雲灼華竟是受了這麼重的傷。
蒼玉早該想到,雲灼華讓逍遙逸帶來的那封信,說是要用那個五行八卦陣的時候,就該有所警覺。
在翁山時,雲灼華還對陣勢並不十分熟悉,此時,卻要與他比試這個。
用的,還是這麼詭異的局。
她爲了南吳,竟然連自己的八字也算計上了。
她體內原本的毒性未除,又添了新傷,神思受損,命懸一線。
與蒼玉的一戰,損耗了雲灼華不少的內力修爲,讓毒性攻了心。
雖然有人輸入內力將毒性壓制住了。
可她吐血的那一刻,內力的空虛,毒性相沖,讓雲灼華也從鬼門關前走了一圈。
她能保住性命,已然不易。
只是丟了記憶,已是大幸了。
蒼玉看到原本放在竈臺旁的千年太歲,忽然就想到了明禹溪。
這半株的太歲,還是當時蒼玉分下來,命人送到明家的,他不會認錯。
這裡,許就是明禹溪帶着雲灼華離開後,療傷的地方。
可明禹溪,爲何又不在這裡。
也不知明禹溪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雲灼華體內的舊毒也順帶着拔除了一些。
剩下的,以雲灼華現在的身體,怕也壓制不了太久。
蒼玉把燭火吹滅,緊靠着從窗紙透過來的朦朧月光,將雲灼華扶坐起來。
他的手按在雲灼華的腰帶上,張開又緊握,喉頭“咕咚”一聲。
先前那次撥開她衣裳的情景,猶在眼前,手上的觸感也尚存指尖。
而這次,在知道她是女子的時候,蒼玉躊躇了良久。
蒼玉這才一咬牙,將雲灼華的腰帶解開。
而後也不多想,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雲灼華的衣服從身上脫了下來,露出她光潔的後背來。
觸手的肌膚,溫熱細滑。
雲灼華冷的渾身一顫,就要往蒼玉的懷裡鑽,找些溫暖。
蒼玉禁不住心頭亂跳,手只抓着她的雙臂,不敢妄動一步
。
他就這麼把雲灼華緩緩的放下,讓她趴伏在牀上。
蒼玉從腰懷中,掏出一卷銀針,按照記憶中,莊沐遲所留下的針法,尋找穴道,紮了下去。
蒼玉的手法,並不比莊沐遲差。
先前雲灼華身體無甚毛病的時候,都疼的她緊咬牙關。
此時,雲灼華在昏迷之中,也都疼的一身冷汗,牙齒咯咯作響。
等着行鍼結束,她已經疼的昏了過去,好在沒出別的岔子來。
蒼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蒼玉把雲灼華用被子蓋好,從竈臺旁,又翻出了不少的藥材來。
他依着先前莊沐遲開的藥方,按照現在的情況,更改了計量,又從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來一道血口。
幽暗明滅的燭光下,蒼玉的額頭上,都冒出了一顆顆的冷汗。
他催動內力,調藥混香,等着三碗水熬出了一碗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