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樑大人的錯,要不是他,蒼玉怎麼能受這麼重的傷!”雲灼華說這句話時,話音之中也藏了內裡,一句話,清清楚楚的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裡。
沒多會兒,雲灼華就看到有人提着藥箱子,從另一邊的路上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跑,跑過來看到杜洪川也在,連忙就朝杜洪川行了個禮。
“郡王爺這是怎麼了?”那人只來得及匆匆看了蒼玉一眼,踏風就被雲灼華牽着繼續往前走。
杜洪川拉着那人邊走邊道,“郡王爺和西戎兵碰上了,受了刀傷,你等會兒好好看看。”
那大夫一看蒼玉這一身的血,也是一驚,按說,蒼玉的武功算是不錯的,能傷成這樣,定然是遇到了什麼大事,他自然也不敢怠慢,立即就追上去,讓雲灼華慢些,不要再碰出什麼別的傷來。
好不容易把蒼玉挪到了房間裡,他那一身的血跡看的杜洪川一陣後怕,跺着腳扯着嗓子,衝着門外,將西戎蠻子的祖宗都罵了出來,連雲灼華都快聽不下去的時候,門外正好有人來傳話。
“雲公子,大將軍有事讓您過去一趟。”
雲灼華想着,這該來的終於來了,現在纔是好戲真正開場的時候。
她往牀邊走過去,對還在皺着眉頭給蒼玉脫衣服的大夫,言有所喻的暗示道,“郡王爺這傷,都是刀傷,每一刀都割破了皮肉,好在沒傷及筋骨,算是大幸了。”
那大夫聽罷,仔細的看了眼蒼玉完好的皮膚,又看向旁邊的杜洪川,杜洪川朝那人點了點頭,那人才鄭重的回了句,“多虧了郡王爺身體健壯,能傷成這樣還能保住性命,是皇恩護佑啊。”
雲灼華這才衝着杜洪川點點頭,推開門隨着過來傳話的那人去了任秋白那裡,想來,也是與雲灼華回來時故意說得話有關,這是要她過去當面對質呢。
還未走到議事廳,就看到門前整齊的站着的一隊虎衛營的將士,他們垂頭喪氣的,一看到雲灼華來了,立即眼巴巴的看着她,卻沒有人敢動一動,上前來問上一句。
雲灼華衝領頭的金玉的副將安撫的笑了笑,才見他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給雲灼華指着裡面。
議事廳裡安靜極了,雲灼華走上臺階的時候,站在門口的人立即衝着裡面回稟,“雲公子來了
。”
雲灼華看到裡面有人聽到聲音,立即就衝到了門口,一看到雲灼華,他立即就問,“蒼玉怎麼樣了?”
“還好,大夫說,都是皮肉傷,沒有傷及筋骨只是傷口太多,處理起來比較麻煩,不過修養些日子,就應該無事了。”雲灼華和金玉說話的時候,淡淡的掃了一眼坐在主位的樑文緒。
樑文緒一聽雲灼華的話,這才把端在手上的茶杯緩緩地放下來,他嘆了口氣,“郡王爺沒事就好,若是真有什麼事,本官真是難辭其咎了。”
“蒼玉沒事,難道樑大人就心安理得了嗎!”雲灼華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