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明公子。”蘇芳菲說道。
明禹溪輕咳了一聲,溫潤如玉的道,“皇上獵來的老虎,郡主謝皇上就好了,我就不用了。”
蘇芳菲又飛快的擡起眼眸來,嬌嗔的喚了一聲,“皇上。”
雲灼華單手一擡,止了她的聲音,“好了,等皮子收拾好了,讓他們給你送去就是。”
“裴元,此事就交給你了。”
裴元應了聲,記在了心裡。
不少的人從林子裡跑了出來,雲灼華自然不能不聞不問,她命裴元好生安慰大家。
並將守在周圍的將士們都做好防衛,帶來的禁軍也留下了一些,保護大家,這才轉身離開。
忙完了這些,雲灼華還未剛走進房間一關上門,就看到蒼玉已經等在裡面。
“我要換衣服,你趕緊出去。”雲灼華笑嗔着說道。
蒼玉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不行,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襲擊你,就憑着外面守着的那丫頭,肯定是抵擋不住的。”
“我的守着你!”
蒼玉一想起剛纔那種情況,就十分的後怕。
如果他沒有過去找雲灼華,如果明禹溪最後沒有過來。
蒼玉真的想象不出來,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蒼玉直到,一國之皇的位置不是這麼容易坐上去的,可他怎麼也想不到,雲灼華需要這麼時時刻刻的保持警惕。
想要她命的人,居然這麼多。
蒼玉慶幸,先前爲了讓雲灼華能又自保的能力,給她準備了這麼多的湯藥。
他只恨,雲灼華的功夫還沒有完全恢復。
“外面不是還有禁軍在嗎,這又不是山林,哪裡會有人這麼正大光明的來襲擊我。”
雲灼華站到衣櫃前,打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一套衣衫來,散開擺在牀上。
她回頭看了一眼蒼玉,“你真的不走開,我可要換衣服了。”
“這衣服穿在身上,味道實在是不算好聞。”
雲灼華這仔細一看蒼玉,才發現,蒼玉身上的衣服,早已經換成了另一套。
他的速度倒是快,怪不得現在能這麼隨心所欲的呆着。
蒼玉笑嘻嘻的湊到雲灼華的身側來,鼻息貼着雲灼華的耳邊,“娘子換衣服,爲夫爲什麼要離開。”
“爲夫今日得了空,還可以爲娘子更衣呢。”
蒼玉說這話,眼角瞥了一眼牀上乾淨的衣服,嘴角微微的揚起。
他長長的睫毛一低一擡,掃過雲灼華細嫩的而後,使得雲灼華不自覺的就後退了一步。
“登徒子!”雲灼華嗔怪了一句。
蒼玉的臉瞬間就垮拉了下來,他扁着嘴道,“娘子居然這般嫌棄爲夫,唉,爲夫這心好疼啊。”
話說着,蒼玉就轉過了身去。
他雙手背在身後,望着牆上掛着的一副山居圖,看的出神。
這幅圖只是看那落筆收筆的筆勢,就已經能看到畫聖杜彥慣有的風格。
蒼玉又走進了兩步,看了落款才發現,這圖竟是前幾年所做的。
杜彥的字畫,本就少見於市,近些年來,更是鮮有。
南吳不貴是富庶之國,這麼有市無價的東西,也能收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