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着惠兒招了招手,“把盒子給我。”
“是,師傅!”張惠兒倒乖巧,公子吩咐的話,她一句沒忘,還真有模有樣的喚了聲師傅,將裝有丹藥的盒子交到雅洛手上。
司馬嬌聽了,不分情況的忍不住咯咯笑出了聲,卻換來雅洛一陣怒視,“這是在王府,徒兒不得無禮!”
這話兒更使司馬嬌想笑了,不過看出公子的嚴肅,生生的忍了回去。
只可惜,她們全數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林靜靜曾經在張府可是住了小一年的時間,對於張知府的千金張惠兒,定是見過的!如今張惠兒女扮男裝,雖不能一眼看穿,也覺得眼熟,再加上了個眼熟的“張神醫”,想讓她不奇怪都難!
不禁的,林靜靜狐疑的目光在雅洛與張惠兒之間遊走。
可雅洛的心裡腦裡想得全是靖王,打開盒子,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靖王的口中。
“恐怕大哥不能下嚥。”歐陽軒擰着眉頭,擔心的說。
雅洛搖了搖頭,“軒王爺放心,這藥丸會自行化掉。”說完,凝視着靖王蒼白的臉,只等着他能夠醒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靖王依然沒有醒,又一個時辰過去了,靖王還是沒有醒,雅洛一直坐在他得牀前,守候着,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難道連師父的藥都不能救活他嗎??
房裡的其他人都挨不住了,各自回到了自個兒的院子去等消息,張惠兒與司馬嬌也被安排了房間休息,雅洛在靖王的房裡,漸漸地哭出了聲,“靖王爺,你快點醒來啊!你快點醒來啊……”
無論她如何呼喚,靖王依然緊緊的閉着眼睛,沒有一絲醒來的痕跡。
雅洛伏在他得身上,傷心欲絕,淚水打溼了她的臉,也打溼了他的被單。
“雅……洛……雅……洛……”
突然,一個微小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雅洛睜大了的淚眼,忙着坐起身,“靖王爺!靖王爺!是你在說話嗎?!”只見靖王微微的張合着乾涸的脣,似是在說着什麼。
“靖王爺,你說什麼?”雅洛將耳朵貼到他得脣邊,頓時一大股淚洶涌而出,他在叫她的名字,他在昏迷中依然在喚她的名字……
“王爺……”擡手扶上他得臉,“王爺,雅洛在,雅洛在呀!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雅洛在……”
“雅……洛……”又一聲輕呼後,靖王緩緩的掀開眼簾,半眯着眼睛,似是還沒有力氣全數睜開,口中依然呼喚着雅洛的名字。
雅洛趕忙拿起一旁的盒子,將最後一顆丹藥放入他得口中,“王爺,我一定要救活你!!”噙着眼淚肯定的說。
丹藥瞬間在靖王的口中化開,似是起了作用,靖王的眼睛漸漸睜大,有些茫然的看着雅洛,“你……你是誰?爲何……在本王的……房中。”
“我……”雅洛怔了怔,“回王爺,草民姓張,是軒王爺請來爲您療傷的,您受了重傷……”
“你姓……張?”爲何這人看着如此熟悉……
雅洛忍着眼淚微微點頭,“草民姓……張……”
“啊!!!”正這時,院中傳來了一陣尖叫,雅洛一驚,不禁擡頭向窗外望去,緊接着就聽到司馬嬌的聲音,“不許你欺負她!”再接着,就是一聲揮鞭的聲音。
雅洛心中大叫不好!司馬嬌又給她惹禍了!看了一眼靖王,趕忙起身奔着房外奔去。
到了房外一看,頓時頭大,林靜靜蜷縮着身子抱着頭蹲在地上,身邊兒還站着一個兩歲左右的男娃娃,睜着大眼睛無辜的戳在原地,司馬嬌一臉囂張的仰着頭手裡拿着皮鞭瞪圓了鳳眼瞧着她,張惠兒躲在司馬嬌的身後。
“這是怎麼回事?”雅洛走向前,不滿的質問司馬嬌。
一見公子來了,司馬嬌立馬兒拉住她的手,“這個女人欺負惠兒!”說着,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靜靜。
“奴家沒有……”林靜靜一臉委屈的說,眼淚已嚇得淌滿了臉。
“娘沒有欺負她。”身邊兒的男娃娃伸開雙臂,將孃親護在了身後,噙着小嘴兒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樣。
雅洛一愣,這個孩子就是兩年前的那個嬰兒,竟然長這麼大了,看來靖王還真的當成了自個兒的兒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雅洛看着張惠兒問,跟司馬嬌也問不出來什麼,她這個潑辣的性子,唉!
惠兒心虛的看了看林靜靜,“這個……這個小姐認錯人了,偏說我長的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雅洛一聽,瞬間便緊張起來,是呀!林靜靜定是認識惠兒的!自個兒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趕忙轉過頭,“小姐,是草民的徒兒冒犯您了,恐怕您是認錯人了。”
林靜靜皺着眉頭站起身,“可……可也長得太像了……”並且,她聽到了司馬嬌說的那句“惠兒”!
“小姐,靖王爺醒了!”林靜靜還沒說完,雅洛趕忙轉移她的注意力,指着靖王的房間說。
林靜靜頓時睜大了眼睛,“嗖”的一聲,便跑進了房裡。
雅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滿的看着司馬嬌,“不許胡鬧了,聽沒聽到,我早晚被你害死。”
司馬嬌委屈的鼓起嘴巴,卻不敢頂嘴,跟着雅洛一同進了房間。
“王爺,您終於醒了!奴家好爲你擔心!”剛進門,就聽見林靜靜的嚎聲兒,趴在靖王的身上,一陣流眼淚。
靖王蒼白的臉上都不難看出厭惡她的神色,被她壓得喘不過起來,微微皺起了眉頭。
“小姐,靖王爺不能喘氣了!”雅洛趕忙走向前,也顧不得太多了,一把便將她拎了起來。
林靜靜的眼裡依然是淚,“王爺,對不起,奴家不是有意的,您醒來,奴家太高興了。”
雅洛頓時翻了翻白眼,“小姐,依草民看,您還是早點去通知軒王爺吧。”無奈的說。
“是是是。”林靜靜趕忙點頭,說着,跑出了房外,招來小丫頭去通知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