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凌折蕭一度是想要毀掉的,可他也捨不得,捨不得晏君卿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對於曾經的失誤,他有過深深的懊悔,可這仍然不能抵擋住,在他知道晏君卿還活着後,再次掠奪晏君卿的慾望。
“哥哥……我不許你看別人,不許。”凌折蕭突然身上的氣息更加凌厲起來,而他的身邊竟是突然冒出數只細箭,衝向夜絳雪的方向。
夜絳雪的眸子一暗,卻不擔心,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還沒等影衛現身,晏君卿就用自己的內力將那些細箭給震開,細箭竟是朝着來的方向迴轉。
迴轉的細箭並沒有傷到人,可卻生生的截斷了幾根蠟燭上的火焰,讓整個屋子不再那麼亮的刺眼,也就因爲這樣,屋內隱藏起來的人也顯露了出來。
偌大的屋內竟是排列着好幾隊的弩弓手,手上的弩弓並不大,都是袖珍型的,可速度卻是極佳,夜絳雪眯着自己的狐眸看着那一隊隊的敵軍,隨後對着暗處眨了眨眼睛,幾乎就在一瞬間,影衛出來了一名,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個偌大的東西。
而那東西直接傳到了晏君卿的手中,他的手輕輕的撫上去,幾乎只是一瞬,蠟燭又滅了幾根,敵軍的弩弓手一驚,手中的弩弓抓的更緊,就在等着凌折蕭的號令,可凌折蕭卻沒有在這個時候給出命令,他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欣賞。
眼角往上揚着,他看着晏君卿手中的那個東西,那正是晏君卿的武器,鳳鳴琴,那是一把七絃琴,在晏君卿的手中不僅能夠奏出動人的樂曲,還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這琴也只有在哥哥的手中才能大放異彩。”凌折蕭的眼睛突然彎彎的笑着,他的脣也上揚到一個詭異的弧度,夜絳雪看着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表情並不是一個好表情。
夜絳雪側過臉看着晏君卿,又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凌折蕭,這兩個人長的有幾分相似,可氣息卻是完全的不同,晏君卿的更加沉靜內斂,而凌折蕭就是陰冷邪惡的代表。
“我說,凌折蕭,你作爲大沉的皇帝就這麼不怕國土被踐踏,一個皇帝來他國,真的好嗎?”夜絳雪的話語像是一根針一樣紮在了凌折蕭的心中,他的神情微動,難不成夜絳雪來這裡之時,已經將外面的事宜都部署好了?
晏君卿也把目光留給了夜絳雪一瞬,在看到夜絳雪那高深莫測的笑後,他的脣也上揚了一度,卻又飛快的劃下,可凌折蕭還是看見了那絲笑,心中更是一緊,隨後故作不在意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南晉的女帝,你當我是傻子嗎?我可不是凌子良那樣好騙的人!”凌折蕭就像是一隻惡魔一樣,扇動着自己背後那看不見的翅膀,而腦袋上的觸角也在充分的展示着他的詭異與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