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龐大的現代裝甲車如同巨人一般橫在道路的中間,幾十名手持衝鋒槍的特警舉着盾牌將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清歌所駕駛的紅色跑車,“停車,停車,在不停車,我們就射擊了!”
經過馬先東的渲染,鳳清歌已經由一個只是在街頭教訓了幾個社會小嘍嘍的角色成功轉變成爲了帶有攻擊行爲的暴徒,有極大的社會安全隱患,必須要緝拿歸案,否則就會對社會安定造成極大威脅,清歌並未減速,在距離裝甲車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她突然剎車,紅色跑車一個漂亮的甩尾,輪胎和路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紅色跑車穩穩的停住,鳳清歌坐在車內靜靜的望着前面那一排特警以及他們身後的裝甲車,風輕雲淡的臉上勾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哇,哇……”瞿邵東扒着車門劇烈的嘔吐了起來,感覺膽汁都被一起掏空吐了出來,五臟六腑都在痙攣,在看到那瞄準他們的黑幽幽的槍口,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望着清歌,艱難的問道:“怎,怎,怎麼辦?”
“下車!”鳳清歌冷冷的說道。
啊?
“讓你下車!”鳳清歌擡起一條腿毫不留情的就將瞿邵東一腳給蹬了下去,“要吐下去吐,別弄髒了我的車子!”
“喂,喂,喂!”瞿邵東猛烈的拍打着被鳳清歌搖起的車窗,這個女人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將他扔下車呢?“喂,喂……”
她是地球人嗎?瞿邵東望着鳳清歌那張冷漠無情的面容,心中嘀咕着,旋即,他飛快的高舉雙臂,“不要開槍,不要開槍啊!”
鳳清歌坐在車內,紅色跑車靜靜的就停在那裡,特警已經持槍一步一步的逼近,圍住了鳳清歌的車子,“下車!”
特警用槍隔着窗戶指着鳳清歌的腦袋,“下車!”
鳳清歌坐在車內還是一動不動,特警已經準備破窗,就在這時,一輛軍車呼嘯着衝了進來,特警隊長看到軍車牛逼的車牌號,立即嚥了嚥唾沫,車門打開,穿着一身筆挺軍裝的葉天從裡面走了出來,冰封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那兩道凌厲的視線在那持槍圍着鳳清歌的特警身上一掃,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讓開!”聲音不大,但是異常的有力,那些特警隊員們看到葉天軍裝上的肩章,知道這是一個得罪不起的牛逼人物,趕緊讓出了一條道兒。
鳳清歌見到葉天,搖開了車窗,弧線優美的脣角向上一勾,衝着葉天露出一個近乎蠱惑的笑容,“你怎麼來了?”
葉天的嘴角抽了抽,內心涌過一陣熱浪,他趕緊移開視線不再看鳳清歌那張掛着與他而言有着致命吸引力能夠輕易的挑撥起他每跟神經的笑容,故作平淡的說道“車子上裝有最先進的衛星導航!”彎腰替她打開了車門。
一個這麼牛逼的少將,卻如此卑躬屈膝的爲一個女人開車門?而裡面坐着的女人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衆人有一種瞪掉眼珠子的感覺,如此推算,這車內坐着的這個女人,是一個超級牛逼,絕對不是他們這些人物可以招惹的對象。
不遠處的特警大隊長額頭不禁直冒冷汗,心裡直在罵着,馬先東,你個龜孫子,你這是要害死老子啊!
當紅色緊身裙包裹的惹火身材從車內鑽了出來的時候,周圍隱約響起倒抽冷氣的聲音,葉天一雙英氣逼人的鷹眸更是驟然一縮,鳳清歌彎腰走出來的時候,他剛好瞥見胸前那一條深壑,他發誓,他絕對不是有意的,慌亂的移開眼神,他的心臟再次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臉紅至近乎耳根。
“穿成這個樣子!”他嘀咕一句,說話之間已經脫下了自己的軍裝不容鳳清歌拒絕的披在了她的身上,“喂,幹什麼?”天氣惹着了。
“上車!”葉天直接拉着鳳清歌,將之塞進了自己的彪悍軍車內,發動引擎,囂張的揚長而去。
馬先東趕到,第一時間打開車門衝了出來,望着已經收兵準備打道回府的特種部隊環顧四周,“人呢?暴徒呢?”
“馬先東,我暴你媽,你他麼自己找死,不要拉老子下水!”裝甲車內,傳來一聲暴吼,特警浩浩蕩蕩的撤退,被罵的一頭霧水的馬先東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誰能告訴他,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旋即,他將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時不時同樣茫然凌亂的瞿邵東,“喂,剛纔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馬先東口氣十分不友善的問道。
對面的瞿邵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他惱極了,加重口氣問道:“問你話了,聾子還是啞巴啊?”好歹他也是掌管着京城一畝三分地的公安局局長,竟然不搭理他?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瞿邵東慢條斯理的說道,鑲嵌在蒼白麪容之上的黑色眸子射出挑釁的光,然後,他不緊不慢的朝着馬先東豎起了一根中指,在他發飆之前,跳上了紅色跑車,揚長而去。
那少女絕非池中之物,可這次直覺告訴他,若是能和那少女結交,對瞿家日後的發展絕對有好處,想到這裡,瞿邵東眼中閃爍着商人獨有的算計還之光,只要這輛車在這裡,他就不愁那個女孩不現身,瞿邵東駕車將暴跳如雷的馬先東拋之腦後。
這時候,馬先東口袋裡的電話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所顯示的號碼,趕緊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是,是,我這就去辦,是,是,馬上,馬上!”
馬先東的頭點的就如搗蒜一般,掛完電話,他立即鑽進了自己的警車內,衝着司機說道,“走,立刻回古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