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十分有默契的交換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分別坐到了屬於自己的位子上,其他股東也都來了,原本空曠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在正式開會之前,這些長時間沒有碰面的股東們免不了要先寒暄一陣。
其中一個股東一拍桌子,氣呼呼的說道:“這怎麼行,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軍,這一晃都兩三個月過去了,之前鳳向南就一直是佔着茅坑不拉屎,現在他都死了這麼長時間了,這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難不成還要等他家那黃毛丫頭長大了不成?”
鳳氏集團當初乃是鳳家三兄弟聯手打拼,而爲了體現尊卑有別,鳳傲天一脈一直是尊,位居董事會主席之位,而老爺子退居幕後之後,就由鳳向南接棒,他們雖然不問集團發展,但是卻佔據最核心的位置,老爺子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兄弟之間互相爭鬥,反目成仇。
“我說振濤兄,要說資歷,你在集團中算是資歷最老的,這麼多年爲了鳳家打拼,勞苦功高,我看這主席的位置,當仁不讓應該你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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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振濤兄,你看看這一年集團的財務報表,簡直是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啊,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就要考慮撤資了,你現在必須要把這個擔子挑起來了,除了你,難道我們還能指望鳳家那個黃毛丫頭嗎?”
“是的,是的,振濤兄,我看你就不要推遲了!”
會議室內,擁護鳳振濤的聲音此起彼伏,鳳振濤嘴角呵呵一笑,擺手道:“大家稍安勿躁,根據董事會章程,在場的各位股東都是享受推舉權的,你們看的起鳳某人,那是鳳某人的榮幸,眼下,集團陷入危機,也的確需要一個能擔當這一切的人出面了!”
“二哥,這個人肯定就非你莫屬了!”鳳振峰平時就是和鳳振濤同一個鼻孔出氣的,二哥若是上位,這日後還能少的了他的好處嗎?
鳳振濤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不過他還是安撫衆人道:“我大哥這次因爲身體原因暫時就不能來參加董事會大會了!”
鳳傲天在華夏的地位舉足輕重,所以他的身體情況一般外人絕對不會知道,“但是他特意委託了他的孫女鳳清歌來參加這次股東大會,我這個侄孫女還只是一個小姑娘,待會兒諸位還是要留點情面啊!”鳳振濤假惺惺的說道。
“我說這鳳老也是,自己兒子也死了,他這也是一把年紀了,還握着權利不放,難道指望那傻子不成?”
這人話音剛落,另外一邊便立馬有一個人跳了起來,眉毛一瞪,桌子一拍,“我管他是誰,誰讓我們的錢打了水漂,就是不行!”
鳳振濤很滿意衆人的反應,這說明當初他的策略是正確的,既然兄弟之間礙於情分不能撕破臉皮,那麼就讓這些外姓的股東來說,在利益面前,他們纔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
今天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坐不上主席的位置,不能掌控整個鳳氏企業的大權,不能成爲這裡真正的主人,他就帶着從鳳氏挪走的那筆錢然後另起爐竈,他和喬家已經談妥,而喬家也很樂意助自己一臂之力。
鳳振濤心裡盤算着一切,這時候開會的時間已經到了,衆人稍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然後各自做好,就剩下主席位上還是空蕩蕩的了。
“莫非,是不敢來了?”
“我看是不好意思來了,你看看,今年鳳氏都虧成什麼樣子了!”
……
四周議論的聲音不斷,鳳振濤望着那張空位,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道冷笑,如果不來,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門外,衆人慷慨激昂的聲音穿過厚重的門板從裡面穿出來,鳳清歌的面色,森冷森冷。
門口的秘書看到鳳清歌,有些驚訝,“小姐!”,鳳清歌點點頭,周身帶着無盡的威嚴,秘書連忙爲鳳清歌打開了門,鳳清歌走了進去,季博烏和白狼跟在她的後面。
會議室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剛纔還一派火熱氣氛,尤其是討論最激烈,說話嗓門最大那幾位,看到鳳清歌略微一愣,旋即坐了下來,氣氛因爲鳳清歌的到來一下子凝固了。
鳳清歌瞭然一笑,向各位股東點頭示意,他們自然不會給鳳清歌好臉色看,冷哼一聲,從鼻孔裡出氣,算是迴應過鳳清歌了,在他們的眼神中,鳳清歌看到了不屑。
“二爺爺,三爺爺!”鳳清歌喚了鳳振濤和鳳振峰一聲,環顧全場,走向主位。
“剛纔還沒進門,就聽到各位股東們吵的很兇,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鳳清歌笑着問道,在場的諸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想當第一個出頭的鳥兒,雖然這會兒他們所面對的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但是這丫頭一出現就帶個他們一種威嚴感,那凌厲的眼神,就像是宇宙無邊無際的黑洞,透着幾分冷,幾分寒,幾分冰。
最後,還是那位嗓門最大的股東忍不住了,“我說鳳小姐,現在集團什麼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們這些股東的錢不能白白浪費,今天你給個準話,是選舉一位更合適的主席呢?還是讓我們這些股東撤股呢?”
“選舉以爲更合適的主席?當然可以!”鳳清歌笑着說道,“正所謂能者居上,我們鳳氏講究的就是公平公正,若是有能者居於我之上,取代我讓鳳氏獲得更大的輝煌,有何不可呢?”
鳳清歌說這話的時候,鳳振濤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我就說嘛,大小姐不會那麼不識趣的,這年頭,畢竟幫集團賺錢纔是硬道理,其他什麼都是扯淡!”那位股東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花兒一般的燦爛。
“那是當然,不能幫集團賺錢的人,我看都是廢物,向這樣的廢物,就應該趕出董事會,踢出集團!”
大家一鬨而笑,果然草包就是草包,她這樣說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看着這羣老傢伙一副嘲諷的嘴臉,鳳清歌心裡的怒氣蹭蹭直冒,臉色卻是越來越柔和,甚至嘴角都十分配合的微微向上翹了又翹。
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絕對是危險來臨前的徵兆。
“二爺爺,你來告訴大家,去年公司虧了多少錢?”鳳清歌話鋒突然一轉,屋子裡面一片死寂。
鳳振濤臉上的表情一變,鳳清歌衝着他莞爾一笑,“二爺爺,我爸在的時候,可是從來都沒有插手過公司運營管理的事情,這些虧損,不知道該算到哪個人的頭上呢?”
“那些投資,都是經過董事會商議的,最後也是向南簽字同意的!”明白了鳳清歌今天的意圖,鳳振濤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掛不住,語氣極爲不滿的說道。
“董事會同意?那這份已經過期的e國政府關於礦山開採的許可書又是誰提供的呢?”鳳清歌好整以暇的看着鳳振濤,我慢條斯理的說:“我已經查過了,e國根本沒有這麼大項目的礦產招標,這份許可書上所寫的礦山,不過是一個很小的小礦山,而且當地政府已經開採過一次,二爺爺,我聽說,這個項目,可是你一手促成的?難道,這個爛攤子,也要推到我們身上嗎?”
透着無盡寒冷的眸子射來一道寒光,鳳振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接下去,在這麼多人面前,鳳清歌竟然完全一點面子都沒有給他。
而他更加震驚的是,這丫頭怎麼會看出e國礦產的貓膩呢?就算調查,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調查的這麼清楚呢?
“鳳清歌,你這個傻東西,想要推卸責任,就把屎瓶子往我爺爺頭上扣,我看你是眼瞎了不成!”
鳳皓這話一說,屋子裡的氣氛降至冰點,鳳振濤狠狠瞪了一眼鳳皓,示意他不要在胡說下去,可是新仇舊恨的鳳皓已經是完全口不擇言了,罵出來的話越來越沒有水平,也越來越不堪入耳,面對他的口無遮攔,鳳清歌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指甲,忽然會議室的門被猛的一下被推開了,從外面衝進來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走到鳳皓的身邊就將他拎了起來,打開窗戶,五十九層的高樓,冷風吹的呼呼的,鳳皓的身體就這樣被這兩個男人掛在了窗戶外面。
“救命啊,救命啊!”鳳皓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傳來,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鳳振濤率先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喊道:“保安,保安,快要保安!”
鳳清歌看着驚慌失措的鳳振濤,優雅一笑,語氣極爲平和的說道:“二爺爺,我勸你省點力氣,沒有人會來的!”
在場的所有人終於反應而了過來,原來這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是鳳清歌的人,平時和鳳振濤一個鼻孔出氣的鳳振山立即拍案而起,“清歌,你怎麼可以這樣,簡直胡鬧,胡鬧,太胡鬧了,快點讓他們鬆開皓子!”
“三爺爺,你讓我鬆開?”鳳清歌挑眉問道,鳳振山表情一愣,然後一聲驚呼,“不要,不要啊!”
“三爺爺,這可是你讓我鬆開的!”說完,她手指微微一擡,拉着鳳皓兩條胳膊的手頓時一滑,這驚心的一幕看的衆人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鳳清歌驚恐症痊癒之後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鳳皓殺豬般的慘烈叫聲從窗外刺激着在場所有人的視覺神經,在最後一秒,鳳清歌喊了一聲“停”,鳳皓的身體被及時的拉了回來,仍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褲子早已經溼透了一片,整個會議室死灰一般的安靜。
鳳清歌將先前的財務報表啪的一聲扔在了桌子上,看着站在一旁面色慘白的鳳振濤說道:“二爺爺,你也真夠狠的,短短兩年時間,你竟然就吞了鳳氏集團將近十億公款!”
鳳振濤那雙死魚般的眼睛充滿了驚訝和恐懼,其他的人也是目瞪口呆,起初衆人都覺得難以置信,早有先見之明的鳳清歌已經讓人將這份詳細的報告複製了很多遍,一一送到在場諸位的手上,看完之後,衆人不由憤怒。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振濤兄,你怎麼能做出這些事情呢?”
“振濤兄,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周圍不斷響起對鳳振濤譴責的聲音,鳳振濤的臉色已經死灰一般的慘無血色,突然,他面色變得無比兇殘,道:“這是污衊,絕對的污衊,各位,你們千萬不要相信這丫頭說的,她分明是在擔心主席位置不保而信口雌黃!”
因爲有遠大的志向,所以私下裡鳳振濤和這些股東們的關係一直都保持的不錯,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衆人也不知道相信誰了,而剛纔鳳清歌所流露出狠讓他們心有餘悸,鳳清歌淡淡一笑,道:“既然董事會主席是有能者居位,那麼現在我可以大家看另外一份財務報告,等諸位我看完這份報告,你們在商定誰纔是這主席位置的不二人選!”
鳳清歌說着就接過西門逸辰遞過來的另外一份報表然後扔到了衆人面前,當衆人看到封皮上“速效美”三個大字的時候,在心裡一震,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可是,這速效美和鳳清歌有什麼關係呢?
剛纔吵的最兇的那位股東已經飛快的將這份報告搶到了自己面前我,翻開一看,上面的數字讓人咋舌,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一款只賣九十九塊九的美容產品,竟然已經純盈利三千萬,天啦,這真是太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這份報表在每個人手上傳閱,然後他們便看到最近一個炙手可熱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王蕭何走到鳳清歌的身邊,恭敬的站在了她的身後。
難道,鳳清歌纔是速效美背後真正的老闆?
“現在,你們知道誰才能幫你們創造更多的財富了吧?”會議室內,迴盪着鳳清歌清亮的聲音,衆人再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鳳清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如木雞般的鳳振濤,“二爺爺,看在爺爺的面子上,今天饒你一命,吞了鳳氏多少錢,全都給我吐出來!”
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的鳳振濤只能木訥的點了點頭,這一切發生都太快,快的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只覺得血壓升高,然後他兩眼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剛纔還口口聲聲和他一條心的股東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自作自受!”
“活該!”
衆人鄙夷的說道,鳳振濤僞善的假面具已經被撕開,對一個騙了他們錢的人而言,他們是根本不需要給任何好臉色的。
昏厥過去的鳳振濤和鳳皓這祖孫兩人就像是條死狗般躺在了冰冷的地面,有些人,是根本不值得去同情的,鳳清歌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更精彩的,還有在後面了,今天早上,白狼將那些精彩異常的照片已經寄給了鳳振濤的老婆,估計這會兒她已經帶着孃家人衝了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