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到底是誰的人6
他坐在□□,看着電視,很認真的樣子。
安寧現在有些拿不準他在想什麼。
她走了過去,坐在黎靳哲手上的那邊的手。
他的頭髮還是溼溼的,有幾縷髮絲貼在額前,眼神似乎還有霧氣一般。
安寧覺得自己很久沒認真的看過他了。
最近忙着生氣,忙着氣他,忙着關注身體裡面還沒出生的寶寶,忙着WY的比賽,卻沒有認真的打量過
他。
安寧先拿出乾淨的毛巾,把傷口旁邊的水漬都擦乾淨。
毛巾會時不時的碰到傷口,漸漸潔白的毛巾染上紅色。
安寧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因爲這樣他會更痛。
好不容易纔擦完水,安寧就犯難了。
醫藥箱裡面居然只有生理鹽水和酒精。
這種東西擦到傷口是最疼了。
黎靳哲看着安寧捏着紗布煩惱的臉。
看着她和沉然那些種種的痛,居然就這樣消散了。
讓他幾乎想勾起嘴角,笑出來。
笑。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做這個動作了。
明明安寧還在身邊的時候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
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到她傻氣的樣子,明明是撒嬌還不自覺。
就是這些最簡單的東西,只要是發生在安寧身上,黎靳哲都會想微笑。
“沒關係,先用生理鹽水。”
傷口肯定是要用這些東西再消毒一遍才能再重新包紮。
黎靳哲看着安寧皺着的眉,用連自己都不察覺的溫柔聲音跟她講着。
安寧看着他受傷猙獰的傷口,這種傷口上撒鹽的事情,如果是她還在盛怒的情況下,沒準還能做出來。
但是黎靳哲是爲了就她把手弄成這樣的,她實在下不了這個手。
黎靳哲看着安寧還在糾結,於是捉着她的手,把早已經擰開的鹽水往自己手上一潑。
安寧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
但是被黎靳哲握着,生理鹽水還是準確無誤的潑上了他的手心。
安寧倒吸一口,似乎被潑生理鹽水的是她一樣。
這樣痛的情況下,黎靳哲居然笑了出來。
這丫頭,居然在爲他痛?
他黎靳哲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相對。
手上的傷,怎麼比得過心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