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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征程 愛你，所以殺死你
再逛街的時候，雖然阿扎伊已經是十二歲的小姑娘了，但是冷清風還是把她高高的架在肩膀上，讓她可以坐得高，看得遠。
阿扎伊可歡樂了，一手含着冰一糖葫蘆，一邊像趕馬般在嬉笑，惹來路人的側目，但他們兩父女卻一點都不在乎。
看着這麼歡樂的情景，蘇君璃對女兒都要產生妒忌之情了。
她可是從來不曾坐過一次父後的肩膀上，和父親的關係疏離得很。當然，冷清風也曾經給過她如此的待遇，但這樣的機會也不多，畢竟她是太女，就算再小，也得顧忌形象。
“爸爸，我要那個布娃娃！”
阿扎伊已經完全恢復了小女孩的天真活潑了，一時指東要冷清風買這個，一時指西要蘇君璃買那個，而兩人也都儘量滿足着她。
“有爸爸媽媽真好。”
阿扎伊抱着滿懷的小女孩玩的東西，開心地笑道，一臉的幸福。
她說這話的時候，蘇君璃又是一陣心酸，想到之前阿扎伊小小年紀就要撐起一個夾，要照顧年邁的爺爺奶奶，要像個男人一樣，到緬甸邊境去挑選毛料，要開毛料攤檔。
這其中，到底經過了多少苦呀？
冷清風更是心痛和心酸。
在阿扎伊七歲之前，他因爲害怕外面的人會其實阿扎伊那一雙紅綠雙瞳，還有，他也不大想和別人接觸，也就和阿扎伊兩人在那荒蠻的孤島上度過。那時候的阿扎伊除了幾個小動物和他，就沒有玩伴了，任是他百分疼愛，都是彌補不了這個童年缺失的。
後來又丟失，還不幸養父母雙亡，蘇雲霧又使壞心眼，只教她炙火心訣。
這些苦，他想要用盡自己的一生寵愛來消除。
“爸爸，媽媽，我要去遊樂場！”路經新江最大的遊樂場，聽着裡面過山車上那遊人的尖叫聲，還有各種各樣的摩天輪什麼的，阿扎伊一臉的嚮往，“我這麼大，還從來都沒有逛過遊樂場呢，我一直羨慕那些小朋友能週末跟着爸爸媽媽去逛遊樂場。”
在場的除了楚弦和慕容長空小時候逛過遊樂場外，其他人都是沒有逛過的。
“好！”
冷清風自然不會拂自己女兒的任何意志，更何況蘇君璃也躍躍欲試。
楚弦去買了幾個人的票。
一進入遊樂場，看着裡面歡樂的場景，阿扎伊興奮地一手拉着冷清風，一手拉着蘇君璃，蹦蹦跳跳去玩那些遊戲項目。
蘇君璃對這些也是很新鮮，陪着阿扎伊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四個男人就只負責拿東西，在一旁看着她們兩個玩，或者是爲她們去排隊。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快過去。
他們一直玩到遊樂場關門，方戀戀不捨地出去。
“爸爸，我好想天天玩遊樂場呀。”
阿扎伊回頭望着遊樂場那閃爍的霓虹燈，撒着嬌道。
“那爸爸就天天帶你玩。”冷清風寵溺地摸着阿扎伊的頭髮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爸爸有錢。”
“爸爸有多少錢？”
阿扎伊問。
“不算很多，就只有一百億左右而已。”冷清風淡淡的道。
一百億，的確不算很多，對於在場的慕容長空來說，他家可是有五百億資產的。而蘇君璃手上那些極品玉若變賣的話，也應該不值一百億。
“美元。”冷清風補充道。
他這一補充，讓大家不自覺地對他翻白眼。
“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
蘇君璃疑惑的問。
冷清風苦笑道，“當日我遇到海難之後，被帶到美國去了，也知道，這個世上，沒有錢可是寸步難行的，更何況要大海撈針般尋找一個人，於是，也就開始累積財富，慢慢地居然越來越多，足夠我什麼都不做，走遍全世界了。但是，也沒有用，我還是沒有靠這些錢找到阿扎伊。”
“有錢是好事。”蘇君璃笑道，“你這一百億美元，足夠我們幾個人大肆揮霍了。”
“嗯。”
冷清風點頭，“我帶你們環遊世界去吧，當日雖然我的足跡走遍了世界各地，但是本着尋找阿扎伊的心情，也就沒有多大的心情去領略異地風光。”
“好呀，我有兩個夢想，一個就是爸爸媽媽沒死，一個就是環遊世界，現在，我這兩個夢想都要實現了，我真是幸福呀。”
阿扎伊開心地叫道。
蘇君璃回望慕容長空等人，“你們覺得如何？”
“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只是夜兄弟有身孕了，是否適合長途奔波？”慕容長空望着夜的腹部道，“他這個樣子實在是不適合出去，萬一被人得知男人懷孕，絕對會像動物園的動物一般，被人圍觀起來，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這個自然是要等夜分娩後纔出去的，現在我們不過是計劃而已。”蘇君璃笑着道，“等夜的孩子出生後，我們就帶着孩子環遊世界。”
“呵呵，等環遊世界回來，孩子估計能打醬油了。”楚弦笑着道。
“說不定君璃也會懷孕呢。”
慕容長空掩嘴而笑，“真希望能懷上我的孩子先。君璃，若你懷孕了，你會不會打掉呀？”
“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天使，無論是誰懷孕，我都不會打掉的。”蘇君璃摸着自己的腹部道，“看到阿扎伊那麼可愛，我也不介意我自己懷孕的。”
“那真是太好了！”慕容長空一把抱起了蘇君璃，“那今晚讓我侍寢吧，我要你先懷上我慕容的孩子，反正楚家兩個孩子已經在夜兄弟的肚子裡面了。”
蘇君璃笑了笑，望着冷清風道，“今晚我想和清風叔叔在一起。”
冷清風的心一蕩，看着蘇君璃的眼神，幾乎都要迸發出火光來了。
能光明正大地侍寢，那可是他一輩子的最大願望呀，過去的委屈，根本算不了什麼了。
慕容長空想到苦逼的冷清風，也不好再爭辯什麼，反正昨天他剛侍寢過，說不定他慕容家的種子就已經播種在蘇君璃的肚子裡呢。
想到這，他不由低低地壞笑了一聲。
阿扎伊已經十二歲了，而且很早就在成人的世界了打滾，因此對這個很是理解，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着說，“那我真希望爸爸再給我生一個妹妹。”
“那我一定努力！最好能像夜侍衛那樣，一下子來個幾胞胎，這樣君璃就可以有一堆的孩子了。”冷清風道。
蘇君璃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堆大大小小的孩子纏繞在她膝下的歡樂情景，眼裡充滿了嚮往。
她一定要讓她的孩子們相親相愛，有着一大堆兄弟姐妹伴着成長，長大後，有困難可以互相幫助，而不是互相殘殺，刀芒相對。
幾人正在討論着幸福的前景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冷冷的哼聲。
聽到這如同沙礫一般的冷哼聲，蘇君璃的背脊一僵。
不用回頭，她都能聽出，那是姑姑蘇雲霧的聲音。
她緩緩的回頭。
蘇雲霧此時穿的已經不是一身包裹得緊緊的黑衣，而是一襲桃紅的淑女長裙，頭髮紮成高高的馬尾，很是精神利落，也相當的有女人韻味。
阿扎伊自然也聽出自己師父的聲音，當她看着那張和自己爸爸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年輕點女性化點的臉的時候，不由驚叫：“師父，是你嗎？你怎麼和我爸爸長得好像呀？”
冷清風沒有回頭看蘇雲霧。
對於蘇雲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就算是說多少對不起，都無法彌補對她那欺騙的傷害的。
蘇雲霧狠狠地剮了阿扎伊一眼，眼神時而像刀鋒般銳利，時而又溢滿了某種感情。
看到她這副眼神，阿扎伊微微的害怕往後倒退了一步，靠近了冷清風。
之前，蘇君璃已經告訴過她三人的孽緣關係，讓她不要再和師父單獨接觸了。而且，想到她居然只教自己炙火心訣，目的就是想要自己最後烈火焚身，如同煉獄一般死亡，阿扎伊就對師父生出幾分恨。本來，她對師父是充滿了尊崇的，也充滿了依戀。雖然師父一直不讓她看到真面目，而且也很嚴厲，但很多時候，都是她教導自己人生道理什麼，也鼓勵着自己要自立自強。
她怎樣都難以相信如父如母的師父，最終教了她一套要讓她走向死路的內功，難道就是因爲自己的眼睛像媽媽嗎？
她雖然早熟，但對於男女之間的複雜的愛恨情仇的心理還不大懂。
也不懂得，愛能生恨，愛能毀滅一切的可怕。
“姑姑，你這樣打扮好漂亮。”蘇君璃雖然滿心戒備，但是卻依然浮起了溫和的笑容，讚歎道。
“再漂亮，也比不上你狐媚。”
蘇雲霧的雙眼狠狠地盯着冷清風那不肯轉身的背影，帶着幾分不甘的叫道：“冷清風！”
冷清風的心微微一顫。
“我就知道，你如此的辜負我，欺騙我，你是沒有臉面再見我的！”蘇雲霧說得既痛苦，又傷心。
冷清風緩緩的回頭，那雙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愧疚的歉意，“對不起，雲霧，一切都是我錯！”
蘇雲霧看着冷清風那張被歲月和風霜洗禮的滄桑的臉，心像被一把刀子在上面捅着，然後又反覆的攪着，痛得難以呼吸。
過往那張白玉一般的俊逸面容，到底要經歷了多少痛苦，才變成這樣呀？
但無論變成怎樣，她都是愛死了他，甘願爲他付出一切。
剛纔，蘇君璃告訴她，冷清風還可能活着在這個世界，她那佈滿了陰霾的心立馬光亮起來，把身上那套黑衣服全扔了，換上了眼前這套鮮亮的服裝，讓自己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因爲她不能讓冷清風看見她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她要讓他看見她漂亮的樣子。
打扮完畢後，接到母親蘇含笑的電話，讓她去找她。
她剛想離開，卻看見蘇君璃等人，並且看見了冷清風，聽到他們關於生孩子的一些話。
雖然沒有聽到前面的那些話，但她是個聰明人，順藤摸瓜，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知道冷清風愛着蘇君璃，並且暗度陳倉有了他們的孩子阿扎伊。
難怪阿扎伊會長成這樣，原來，這個世上還真是沒有偶然的。
她此時又氣又怒又痛，面對着冷清風那張自己愛慘了的臉，卻又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纔好！
“一直以來，我只是認爲你不夠愛我，卻不料，你愛的是蘇君璃。冷清風，你真是瞞得我好慘！”蘇雲霧的喉嚨本來就因爲受傷而像沙礫的，現在加上絕望，變得更加的沙啞冷硬了。
“對不起，雲霧，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愛我，爲了我而傾盡一切，我也很努力的想要愛上你，但是——”
冷清風低着頭，不敢直視蘇雲霧那雙憤怒的眼睛，剛想繼續說，被蘇雲霧打斷了，“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想聽。”
冷清風抿嘴不再說。
“清風，你我成婚那麼多年，你一直謊稱說要練功，不能行男女之事，連抱都沒有抱過我一下，我問你，你是不是討厭我？”蘇雲霧問。
“不，”冷清風搖頭，“雲霧，我從來都沒有討厭你，若在自己心裡裝着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還無恥的抱你，那對你不公平。”
“我不在乎公平不公平，難道你就不知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渴望着你能抱抱我，哪怕只是輕微的觸摸，但你每次在我要走近的時候，都不着痕跡的閃開，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嗎？那時候我實在太過於自信了一直認爲你只是練功的原因，更加在心裡拒絕承認你不愛我。”
蘇雲霧的目光帶着無比哀怨的望着冷清風，“原來，你愛的是蘇君璃，是我自己太傻太天真太自以爲是了，才讓自己成爲大雍的忤逆罪人，才把自己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才讓自己的圈子裡只有你一個人。”
聽到這話，蘇君璃的心又是一酸。
在沒有愛上冷清風之前，姑姑蘇雲霧因爲是在蘇含笑晚年所得的幼一女，比較寵溺她，因此，她也非常的活潑，喜歡吃喝玩樂，和各種朋友交往。
結婚後，她變得無比的沉靜，像冷清風的影子一般，永遠都伴隨在他的身邊，急他所需，所有的一切都爲他做，從而忘了自己。
“對不起……”冷清風的眼裡含着淚水道，“一切都是我的錯。每看到你爲我付出那麼多，我的心就越是愧疚，越不能向你靠近。”
“呵——”
蘇雲霧的脣瓣勾出一抹似是嘲諷，似是苦澀的嗤笑，最後定定地望着冷清風問，“在我祝你們幸福之前，清風，你能不能讓我抱抱？這是唯一的一次擁抱，你總不會拒絕吧？”
冷清風回臉望着蘇君璃。
蘇雲霧的心再次像被刀狠狠的插了一下，嘴脣微微哆嗦，拳頭微微的握緊，不過，她很快的控制自己，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冷靜：“真的不行？我要求不多，就只想抱抱你而已。”
“去吧。”
蘇君璃推着冷清風，“和她做個道別吧，奶奶說要帶她離開的。”
冷清風點點頭，走到了蘇雲霧的面前。
蘇雲霧擡眼看着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換着複雜的情緒，望了很久，就連周邊的空氣都彷彿凝滯了一般，無比的沉悶。
蘇君璃等人背轉身子，給他們兩個空間。
“清風——”
蘇雲霧的聲音雖然粗糲，喚着他的名字，依然帶着當日的柔情。
“嗯，雲霧——”
冷清風想要開聲說對不起，卻又覺得那是多餘的，就算他說上一千遍，都不足以抵消自己對她的辜負。
蘇雲霧緩緩地走近他，伸出雙手，環着他那健壯的腰，把臉貼在他那解開着兩顆鈕釦的心胸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冷清風一雙手，手足無措地張着，看着蘇君璃的背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肯主動放下雙手抱抱我嗎？”蘇雲霧帶着幾分薄怒，把他的手搬下來，放在自己的腰身上。
冷清風很不自在地扭着腰身。
“不許動。”蘇雲霧低聲的命令，“就這樣抱一次，我會原諒你的，否則，我會永遠都讓你和蘇君璃不好過，還有阿扎伊。”
冷清風的心微微一抖，他微微的抱着蘇雲霧。蘇雲霧閉上眼睛，在他的懷裡靠了一陣。
這個懷抱，本來就應該是屬於她的，卻讓她渴望了那麼久，纔在威逼利誘下得到，這真是天大的諷刺呀。
她越想越不甘！
擡頭卻又看見冷清風的目光只是看着蘇君璃的背影，緊張着蘇君璃此時的心情，卻一點都不在乎她現在的感覺。
那股本來就已經潛伏着的恨意從她的心頭澎湃涌起。
既然你不愛我，那就去死吧！
心念一動，手指也一動，一根黑色的鋼針從她的手裡彈出，準備無誤地刺入了冷清風的心臟。
冷清風此時和她的距離太近了，而且心緒複雜，神思只在蘇君璃的身上，擔心她會生氣，對蘇雲霧的獨門毒針實在是避無可避，等到發現心口疼痛了，都已經遲了。
“你——”
他並沒有大叫，而是捂着心口，帶着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蘇雲霧。
“冷清風，既然我得不到你，那麼誰也不能得到你！你也知道我的性格，那就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蘇雲霧望着他道，“如果你剛纔肯多望我一眼，我也不會那麼的絕情，但是你……”
背轉過去的蘇君璃感覺異樣，回過頭看，卻發覺冷清風整張臉都變成了毒發的黑紫色了。
對於姑姑的毒針，她是清楚的。
“清風叔叔——”
她大叫着，撲上前，一掌拍向蘇雲霧。
蘇雲霧並沒有抵抗，而是應聲而倒在地上，臉上同樣呈中毒的黑紫色。
原來她在毒刺冷清風的同時，也刺殺了自己。
愛上冷清風后，他就一直是她的信仰支持，現在他要死了，自己也不可能活得下去，既然不能相愛，那就一起死好了。
她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看着蘇君璃扶着冷清風在排毒什麼的。
這個世上，除非是神仙，任誰都是無法解開她的獨針上的毒的，更何況，那毒針剛好刺在心臟的位置，毒性已經全部蔓延開去了。
冷清風執起蘇君璃的手，示意她不要徒勞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迅速的衰敗下去。
阿扎伊在一旁無比惶恐地叫着，“爸爸，你千萬不要死，你一定要讓媽媽解毒，我不能纔剛找回你，又失去你，嗚嗚……”
“君璃，阿扎伊——”
冷清風一手執起一個，愧疚的道，“對不起了，你們好好的活着。”
“不，我們不許你死！你也得好好的活着！”
蘇君璃此時的心又亂又冷，拼命地用帝黃玉去解毒，卻一點效用都沒有。
阿扎伊一雙怨恨的眼睛瞪着一旁也毒發的，卻冷笑地看着眼前情景的蘇雲霧，怒罵：“師父，你好毒，你要害我就害我，你怎能這樣殺我爸爸？我恨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阿扎伊說完，拳頭就如同雨點般向蘇雲霧砸去。
“阿扎伊，住手！”冷清風叫住了阿扎伊，“我不怪她，是我一直負了她！她殺死我，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也是死了一次的人，也不在乎多死一次，這生能見到你們，我都已經無憾了。”
說完，他再次望着蘇雲霧，“雲霧，我還是隻能說，對不起，又讓你和我一起死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懇切上天安排我愛上你，爲你付出一切的。”
聽到這話，蘇雲霧脣瓣那抹冷笑收去，眼淚直下，明白自己實在是錯得厲害了，自己愛他，卻不讓他幸福，這是多麼自私的愛呀，說到底，不過是她愛自己而已，不甘心被冷清風如此對待。
“對不起，清風，對不起，君璃，對不起……”她伸出顫抖的手欲拉阿扎伊，被阿扎伊用力的甩開，“別碰我，你這惡毒的老妖婆！”
蘇雲霧縮回了手，啞聲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覺得我若有孩子，就應該像你這樣的。只是看到你那雙眼睛，我就忍不住恨你。阿扎伊，對不起，我還殺了你的爸爸，你就把我挫骨揚灰吧……”
說完，她頭一歪，就死了過去了。
而這邊的冷清風，也深深地望着蘇君璃和阿扎伊一眼，倒在蘇君璃的懷裡，停住了呼吸。
《》是作者“風兮兮”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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