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過就算不會,也不要緊。因爲不管她如何的折騰,最後的結果都是去坐牢!”
對,季云溪不管如何折騰,最後的最後,都是要坐牢!
季雲冉的目光變得堅定,裡面再也沒有一絲的脆弱。
兩個人推開門,走了出去,走廊上正站着亞歷桑德拉,他把玩着他的那塊精緻的懷錶,似乎在等着權赫出來,看到權赫出來,衝着權赫笑了笑,收起了懷中的懷錶。
“小赫,我好幾年沒有見過你了。”亞歷桑德拉打招呼着。
“嗯,差不多七年了吧。”權赫回道。
“聽說你老婆帶着你兒子跑了,現在找回來了嗎?”他的目光落到了季雲冉的臉上,目光帶着探究。
季雲冉看到權赫腳步一頓,表情也跟着不對了,這個老人家還真是會捅人家的心窩子,明明知道權赫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女人帶球跑了。
權赫緊緊地握住了身旁季雲冉的手,將季雲冉拉到了面前,介紹給了亞歷桑德拉,“這是我妻子,季雲冉。冉冉,這是亞歷桑德拉,我的……朋友!”
“美麗的女士,你好,你叫我阿亞就好。”亞歷桑德拉執起季雲冉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
季雲冉微微一笑,說道,“您好,今天要謝謝你了。”
“美麗的女士,這是我的榮幸!”
亞歷桑德拉雖然年齡大了,卻是一個十分紳士的男人,行事完全是英國紳士的做派,季雲冉對亞歷桑德拉的第一印象十分有好感,亞歷桑德拉雖然年齡大了,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有魅力的老男人。
走廊裡有記者,想要採訪季雲冉,在他們附近徘徊,拍照,幸好有保鏢擋着,否則早就圍了過來。他們在走廊裡說話也不方便,三個人就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亞歷桑德拉很健談,特別是談起他的專業,季雲冉好奇的問道,“阿亞,剛纔在法庭上,你是如何鑑定季云溪根本就沒有精神病的?”這個問題,不光季雲冉好奇,相信今天參加庭審的人都會好奇。
亞歷桑德拉笑了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精神病。”
季雲冉訝異地看着面前的老人,想到他在法庭上故弄玄虛,糊弄了所有的人,不禁有些無語。
“怎麼會?你不是世界著名的精神病專家嗎?怎麼會不知道她有沒有精神病了?”
他慢悠悠的解釋道,“我是精神病專家,我再厲害,如果對方不配合,我也沒有辦法。”
權赫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情,之所以找了亞歷桑德拉這麼重量級的人物,不過是爲了應付今天的事情罷了。
中國人迷信權威和專家,亞歷桑德拉說出來的話,沒有人會懷疑。即便,亞歷桑德拉根本就沒有對季云溪進行精神鑑定。
“那你在法庭上在寫什麼?”季雲冉好奇的問到。
“我在寫今天晚上要吃什麼,配料,製作方法,配什麼酒……聽說你們殷汌市烤鴨很有名,今天晚上我們去吃殷汌烤鴨如何?還有毛蛋……聽說很有名,也非常滋補,但是一般人沒有勇氣吃,我想去嘗試一些……”
季雲冉本來還把亞歷桑德拉當成了神一樣的存在,結果簡單的交談了幾句,亞歷桑德拉就從雲端落入了凡塵,染上了人間的煙火氣。
權赫的手遮住了自己的下巴,想到自己吃毛蛋的經歷,到現在都覺得膈應,中國的食物,真的太……
“我在殷汌市長大的,這裡好吃的,沒有人比我更熟悉了,等庭審結束,我帶着你去品嚐殷汌市的美食如何?”季雲冉盛情相約道。
亞歷桑德拉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啊。”
亞歷桑德拉是英國人,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他住的地方,可以看到“倫敦之眼”,亞歷桑德拉很健談,聊起了倫敦的風土人情,末了,還邀請季雲冉和權赫去英國的莊園玩。
季雲冉欣然應下。
這些年,她就像是個上緊了發條的人偶,不停地運轉,腦子裡的那根弦繃得緊緊的,等季云溪判了刑,季雲冉要給自己放一個長長的休假,她真的太累了。
“你是怎麼看上這小子的?”亞歷桑德拉一臉嫌棄地看着權赫,“除了長得好看了些,這個男人粗魯的像個野蠻人,對女人也不夠溫柔體貼。我以爲不會有女人喜歡他!”
季雲冉扭頭看了一眼權赫,笑的嫵媚動人,卻沒有回答亞歷桑德拉的話。權赫一把將季雲冉摟在了懷中,不客氣的對亞歷桑德拉說道,“老頭,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就是溫柔體貼嗎?我也會。”
亞歷桑德拉挑眉,“哦?”
“多看一些言情小說和愛情電影就行了……”
季雲冉真的不願意權赫又向別人,推薦那些網絡小說,忙轉移了話題,“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一個是精神疾病領域的專家,一個是文萊的黑白兩道的六爺,怎麼看,兩個人的生活圈子都無法搭邊。
亞歷桑德拉說起了兩人之間的淵源。
“……我去越南旅行的時候,遇到了當地的地方武裝力量,受了傷,是小赫救了我……”
季雲冉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權赫可不是那種會見義勇爲的人,比如他在海上救了自己,後來季雲冉才知道,權赫一眼就看上了她,想把她娶回家當小老婆。
“六爺,原來還是一個見義勇爲的好人。”季雲冉斜睨着權赫,口氣乖乖的。
亞歷桑德拉笑了,是諷刺道的笑容,“……見義勇爲這種事情,小赫怎麼可能會去做。他救我,是知道我是醫生,他們的商船要經過索馬里,船上缺一個醫生,便把我弄上了船。我在那艘船上呆了足足六個月,我還以爲會一輩子待在那條船上,再也無法到陸地上去了。
結果他們後來卸了貨,見我沒有利用價值,就把我扔到碼頭,開船走了。”
“……”
“太……過分了。”
“……”
“你知道嗎?我給他免費服務了六個月,可是他一分錢都沒有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