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爲我效命,直到你死,那我就成全你。”
夜梟最討厭不識擡舉的人,既然這個女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裝模作樣,那麼他也沒有興趣和她繼續玩下去了。
“滾出去!”
愛麗絲卻沒有動,夜梟含笑的看着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眼神中帶着輕蔑的笑容,“怎麼?又後悔了?”
“……”
“愚蠢又可憐的女人!”
愛麗絲當然想脫離組織,想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的生活,想得到季雲冉那樣子的幸福,但是,她摸不準夜梟的和真實想法,如果這只是試探呢?試探她是否忠心?
夜梟最恨背叛,凡是背叛夜梟的人,下場都很悽慘。
腦海裡是比爾的笑,她和比爾在一起那麼多年,從來都沒有見他真正的笑過,偶爾的嘴角淺勾,那弧度也藏不住一絲的笑意,眼裡也藏不住任何人,現在他的眼裡終於有人了,只是不是她。
她跪在地上,拳頭緊緊的握緊,一直被她刻意壓制的慾念掙脫了牢籠,逃了出來,她想,她非常的想。
夜梟看着可憐的女人,揪着她胸前的衣服,將她拎了起來,“愛麗絲,你想逃跑對不對?你想成爲那個叫季雲冉的女人對不對?她那麼幸福,你難道不想取代她嗎?”
“主人,你想我做什麼?”
愛麗絲經受不住誘惑,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渴望,她嫉妒季雲冉那張明媚動人的臉,活在死亡島裡面的人,其實是一具一具的行屍走肉罷了。
“愛麗絲,你應該問問你自己,你想要什麼……
你想要什麼就奪過來!
你愛的比爾,你難道不想得到他?”
“可是,他愛的人是季雲冉,不是我。”
“那又如何?比爾當年違背承諾,拋棄你一個人跑了,他現在過得那麼幸福,你應該恨他,應該報復他,而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將他所擁有的一點一點粉碎,將他所在意的人,一個個的毀掉!”
愛麗絲低着頭,沒有說話。
夜神討厭愛麗絲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他提起她的領子將她甩出去。
愛麗絲小腹重重撞在背後的桌沿處,即便已經習慣了疼痛的愛麗絲,還是皺起了眉頭,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夜神走過去幾步,居高立下的站在她的面前,說道,“愛麗絲,我給你個脫離組織的機會!”
“我不敢!”
“你在敢口是心非,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夜神蹲下身來,修長的手指挑起愛麗絲的下巴,失去了耐性,要不是這個女人還有利用價值,夜梟早就弄死她了。
“是!”愛麗絲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比爾在找你,我要你接近他,破壞他和季雲冉的感情……如果你能夠讓比爾愛上你,拋棄季雲冉,那就再好不過了。”夜梟把一把鋒利的匕首塞到了她的手中,“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把這把匕首插進比爾的心臟!把他的心給我挖出來,帶回來!”
“……”
“比爾還欠我一顆心臟呢!”夜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那是一顆沒有喜怒哀樂的人工心臟,像機器一樣沒有感情,這種滋味不好受,他也要讓比爾嚐嚐這種滋味。
愛麗絲手中的匕首差點沒有握牢,掉在了地上。
那個男人不可能愛上自己,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要是他會愛上自己,早就愛上了。那麼……愛麗絲的看着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額頭冒出了冷汗。
要殺了比爾嗎?
殺了比爾,她就自由了。
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不用去殺人,也不用擔心被殺,她也可以和一個普通的男人談一場戀愛,或者結婚,或者生一個孩子……很誘人。
“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夜梟面無表情的俯視着明顯已經心動的女人,人都很貪婪,沒有什麼就會想要什麼。
“是!”愛麗絲緊緊的抓着手中的匕首,像是抓着能夠讓她自由的鑰匙,快步退了出去.
夜梟走出了船艙,來到了甲板上,天空已經開始下流星雨了,而飛魚羣正在集體遷徙,帶着翅膀的魚飛出水面,飛魚的背部顏色和海水接近,他們成羣結隊在海水錶面活動。深藍色的海面上,飛魚時隱時現,破浪前進的情景十分壯觀。
“……我真的只想想要帶你來看風景,這麼美的風景,你不來看,可惜了。下一次流星雨,要等到三年之後了。”夜梟呢喃着。
“……”
“笨蛋,我若是真的想要綁架你,你以爲你逃得掉嗎?”
一條飛魚飛錯了方向,朝夜梟的臉部撞去,夜梟抓住了飛魚的頭,一用力,把飛魚的頭捏碎了,扔到了海里。
氫走出來,手中拿着一塊乾淨的毛巾遞給了夜梟,夜梟擦掉了手上的血漬,把毛巾扔給了氫。氫拿着毛巾,離開,讓夜梟一個人欣賞風景。
一顆耀眼的流行從他的頭頂劃過……
他仰着星空,看着一顆顆從天空滑落的流星,他聽人說,對着流星雨許願,願望就會實現。
他的願望?
夜梟想了想,想要說,他的願望是希望權赫不幸,腦海中卻劃過季雲冉那張笑臉,心思轉了轉,夜梟願望改變了。
夜梟的願望是:他希望那個叫做季雲冉的女人愛上自己!
等到季雲冉死心塌地的愛上自己,他會狠狠地甩了她,他要讓她再也笑不出來!
……
權家,
因爲動了胎氣,季雲冉在權家養着,暫時沒有回島上,卷卷見爸爸媽媽都不回來了,打來了電話。
“哼,你們自己玩,不管卷卷了,我以後再也不喜歡你們了!”卷卷發脾氣道。
“媽媽沒有和爸爸玩,媽媽在工作呢。”
“你騙人,工作在家裡呢,這裡是文萊,我們來文萊就是玩的。一定是你們嫌棄我是小燈泡,故意帶着我的。”
卷卷一副她什麼都知道的口吻,弄得季雲冉是哭笑不得。
“真的,我發誓!”
“你告訴你老公,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喂,卷卷……”
電話掛斷了,季雲冉看着黑掉的手機屏幕,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