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看着謝韻漪,真的是恨鐵不成鋼,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猶豫不決,“小姑,你要知道,冉冉纔是你的親生女兒!”
“……”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再包庇這個季云溪,怪不得冉冉會搬出季家?你這個當孃的,真是把親閨女的心傷的透透的。”二嫂替季雲冉控訴着。
“是我對不起你。”謝韻漪後悔莫及。
養女一直乖巧懂事,她真的沒想到養女真的去偷配方。她擡起紅紅的眸子,問道,“溪溪,你爲什麼要去偷配方?”
“媽,我沒有,都是他們栽贓陷害我的。”季云溪不承認抵死都不能夠承認,一旦承認了,失去了謝韻漪的保護,她就真的完蛋了。
“季云溪,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在撒謊?!”二嫂哼哼兩聲,盯着面前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我沒有,都是季雲冉害我的!”
謝老太太十分不喜的掃了一眼季云溪,對女兒說道,“妞妞,給冉冉打個電話,告訴她,季云溪在我們這裡。”
謝老太太在給女兒和外孫製造機會,這其實是一種示好的訊號。她希望的外孫,足夠的大氣,不至於小雞肚腸,是個記仇的。
謝韻漪黯然的說道,“她不會接我的電話的。”季雲冉甚至都不願意和她說話。
老太太看着女兒,也說道,“妞妞,你是冉冉的親生母親!你要拿出母親的樣子來。你不問青紅皁白,就把證據給燒了,這就是錯!做錯了事情,至少要讓對方知道你做錯了。”
“……”
“你聽我的,給冉冉打電話!”
“媽!”季云溪眼看就要被趕出謝家,如今她也慌了,謝家是她的比庇護傘,沒有了這個庇護傘,她一出去,就可能被警察抓去。
左家,她更是無法相信。一個因爲她生不出孩子,就要休掉她的婆家,估計巴不得她去坐牢呢。
“媽媽,你不要我了。”季云溪這次是真的在哭,緊緊的抓着謝韻漪的手,生怕別人丟了出去。
“老二,讓人把季云溪帶出去!哭哭啼啼的,我頭都疼了。”
二嫂就等着老太太發話了,“媽,我這就去叫人!”
“媽!我不走!”季云溪尖着嗓子喊了一聲,謝老太太手中的茶杯的茶都灑了出來,茶有些燙,老太太的手都紅了。
“媽,你沒事吧?”謝韻漪看到母親的手背紅了,輕輕的吹着,謝老太太欣慰的看着小女兒,終是嘆了口氣。
雖然笨了些,單純了些,至少沒有什麼壞心。
只要把季云溪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弄走,別給耳根子軟的謝韻漪亂出餿主意,她的女兒不會走錯了路。
二嫂帶了兩個膀大腰粗的女人,來之前,二嫂就交代好了:把人拉出去,不要驚擾了老太太。
“媽,你這是怎麼了?”二嫂一進來就看到了老太太的手,目光掃了在場的幾個人,眼神中有疑問。
“沒什麼,被茶水燙了一下。”
“……”
“妞妞,我累了,你扶我回房去。”謝老太太把謝韻漪給帶走了。
沒有了謝韻漪的庇護,季云溪就是那無根的浮萍,謝家人自然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左太太,車在外面等着呢,你請這邊走。”其中一個壯碩的,皮膚很黑的女人,衝着一副林黛玉模樣兒的季云溪說道。
“不!我不走!”
“這可由不得你!”
另一個女人把脖子裡擦汗的毛巾塞進了嘴裡,一股汗臭味擁進鼻子裡,季云溪差點嘔吐出來。
可惡!她們怎麼能夠這麼對待她?季云溪長這麼大,順風順水,那受過這種委屈。
二嫂敏銳的捕捉到了季云溪眼神中的怨恨和惡毒,這是一條毒蛇,一旦得了自由,絕對會把那些不如她願的女人都咬上一口。
看來,她的給孃家打個電話說一聲,不要讓人替這季云溪辯護。她永遠的呆在牢裡,大家才能夠都消停。
……
季云溪四號在平南市被捕!
審訊過程中,季云溪咬死了不承認偷了配方,但是鐵證如山的證據下,就算季云溪不承認,也一樣給她定罪。
季雲冉現在在猶豫,要不要把手中的那份季云溪和左瑞林合謀殺了季靖的錄音資料交出去。
“你想什麼呢?”權赫突然出聲問道。
“啊?”季雲冉有些茫然的看着權赫,權赫微皺了眉頭,看着她,“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
那是秘密,季雲冉知道了之後,一直埋藏在心底,搬出季家的時候,告訴了奶奶。
“你不相信我?”權赫冷笑。
“你說,季云溪這次會坐牢嗎?”她問道。
“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權赫反問道。
“……”
“你打過獵嗎?”權赫問道。
“沒有。”
權赫目光纏綿的看着眉頭緊鎖的女人,他伸出手,用指腹緩緩劃過她緊皺的眉頭,試圖讓她的眉頭舒展開來,女人太要強了,不是什麼好事。
“我答應要帶你去西伯利亞叢林打獵的,不過你後來跑了。”
“我對打獵不感興趣!”
“是,你現在眼睛裡只有錢!”權赫奚落道。
兩個人沐浴在落日的餘暉中,陽光從窗口照進來,把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像是一副畫一樣。
“我只是想要變得強大!人只有變得強大了,才能夠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冉冉,你所要保護的人中,有沒有一個我?”
季雲冉看到權赫充滿了期待的眼神,心中那股惆悵和不甘心一掃而逝,“六爺,這麼厲害,難道還需要別人的保護嗎?”
“我也很脆弱的。你不知道,你離開那你幾年,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如果再找到你和卷卷,我估計要得抑鬱症了。”
“六爺說笑了。”季雲冉和他打着太極,推來推去,就是進入不了實質的一步,讓權赫乾着急卻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手中還握着季云溪的一份很重要的東西,不要拿出來,至少現在不要拿出來。如果我沒有料錯,季云溪不會坐牢的。”權赫不忍心她這麼辛苦,還是給她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