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小子吃過,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李煒笑而不答,他沒有告訴亞歷桑德拉,六爺吃完這些東西,吐了好幾天,要不是權赫是難的,他們都以爲權赫懷上了。
亞歷桑德拉一臉菜色的看和麪前的食物,深吸了一口氣,勇敢的打算品嚐這些特色食物。
他是一個冒險家,越南的熱帶雨林,他都穿越過,還和索馬里海盜打過交代,區區的這些食物算什麼?
看起來比較猙獰、味道怪了些的食物,豈會嚇退他。
於是,亞歷桑德拉勇敢地嘗試了第一樣食物:皮蛋!
於是……
“哦,shift!”作爲紳士的亞歷桑德拉也爆粗口了,“這是什麼鬼東西!”
……
廢棄的化工廠,黃坤的車閃着大燈,開了進來。
深夜,無月。
周圍異常的安靜,連鳥的叫聲都沒有,黃坤停穩了車子,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沒有可疑人,這纔打開了地下室入口的門,走了進去。
地下室很潮溼,昏暗的燈光,照着黃坤的身影,他巨大的身影投射在了牆壁上。
“閻王,人還活着吧?”
閻子鳴緩緩的轉過身來,嘴角帶着一絲邪魅的笑容,黃坤突然停住了腳步,皺着眉頭看着他,明明是熟悉的臉,可是卻給了黃坤一種陌生感。
“人沒死,不過在繼續關押下去,這個男人就要瘋了。”閻子鳴淡淡的開口道。
“六爺的意思,是放他出去!”
“……”
“左瑞林,在哪裡?”
閻子鳴指了指角落處,用黑布蓋起來的一個鐵籠子,左瑞林就在裡面。
黃坤走了過去,掀開了黑布,就看到了左瑞林,他頭髮全白了,眼神也有些呆。
“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需要你去警察局自首,你能做到嗎?”
左瑞林這些天一直都被囚禁着,坐牢至少還能夠放風,看看電視,讀讀書什麼的,但是在這裡,他卻被當成了畜生囚禁着。左瑞林不是沒有試圖逃脫過,但是沒有用。
“我會去自首!”
黃坤走了過去,打開了籠子的鎖,鐵籠的門開了,左瑞林卻並沒有動。
“你可以走了。”
左瑞林彎腰走了出來,他看向了面前的兩個男人,特別是“閻子鳴”,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麼閻子鳴。
因爲真正的閻子鳴已經化爲了“一灘血水”。
閻子鳴黑黑的眸子對上了左瑞林的探究的目光,左瑞林身子一個哆嗦,再也不敢看那個男人一眼,逃也似的離開了。
“你對他做什麼了,把他嚇成了這樣子?”黃坤問到。
“沒什麼。”
這裡的味道不好,閻子鳴手中的白手帕一直捂着嘴,黃坤越看越不對勁。
閻子鳴很變態,他就喜歡血腥和腐爛的味道。
“你等等我。”也許是他多想了。
……
第二天,左瑞林也去投案自首了。
季雲冉在忙着重新安葬父親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去看,只知道左瑞林過的非常不好,頭髮全白了,骨肉如柴,神經好像還受到了刺激,神經兮兮的。左瑞林沒有季云溪的本事,折騰出那麼多的事情來,所以,左瑞林的案子判的很快。
左瑞林被判了死刑!
一個月之後行刑!
季云溪、左瑞林,這兩個曾經和她關係十分密切的兩人,終於以不同的方式徹底的走出了她的生命。
知道了左瑞林和季云溪的下場,季雲冉就不願意再聽更多的細節,以後她的人生將不再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
23號,宜祈福、祭祀、安葬!
季家人都來了,季家的旁支也來了,鳳凰山的山頭,一片白,披麻戴孝的季雲冉就在那一片白中,哭的梨花帶雨,讓參加過當年季靖葬禮的人,想到了那個讓人驚訝的穿着孝服的女人。
幾年過去了,季雲冉爲人妻,爲人母,卻還是如當年一樣亭亭玉立,出塵脫俗。
季家人沒有兒子,權赫入贅,權赫是作爲季靖的兒子來操辦這場葬禮的。
“爸,你安息吧!”
季靖被放在普陀寺的骸骨被取了回來,放入了季老太太爲自己打造的棺木裡。
季靖墳墓被挖的事情,老太太還是知道了。
老太太哭了一場,好在很快就緩過勁來,並提出把爲自己打造的那個棺木給兒子用,大家都沒有意見。
墳墓也被重新規整了,墓地很平,權赫跳下挖好的墓坑,躺在坑底,試試墓坑是不是平整……這是殷汌市的特殊風俗。
入葬,並不是死亡的結束,而是在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在那個世界,死去的人,也和生前一樣生活着。
權赫從坑底爬上來,對一個老人說道,“下面很平整,沒有問題。”
“準備下葬!”
季家人很平靜,反倒是季家的那些旁支哭的那叫一個慘烈,像是死了自己的父親。
卷卷沒有見過季靖,對季靖沒有感情,她身上穿着白衣服,戴了一頂白帽子,懵懂的站在季雲冉的身邊,一滴淚都沒有留不下來。
一旁的一個女人對卷卷說道,“你爺爺去了,你怎麼不哭啊?你的哭,使勁的哭才行……你要是不哭,別人會說你不孝順的。”
“我哭不出來。”卷卷性子活潑開朗,平時就很少哭。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女人是自己的親戚,季雲冉不好說什麼,只是讓羅金把卷卷帶走了。
——百善孝爲先,行孝論心不論跡,論跡天下無孝子;萬惡淫爲首,罪淫論跡不論心
她不覺得哭的多悲壯,對父親的感情就有多深。
那些旁支親戚一個個的哭的慘烈,又有幾個是真的對父親感情深厚,無非是利益使然罷了。
當最後一培土蓋上,季靖的葬禮也算是完了。
其他人都走了,季雲冉還是沒有走,她看着父親的墓碑,墓碑上,父親的面容看起來還很年輕,笑容溫潤如玉。
“天要黑了,我們回去吧。”
“嗯。”
季雲冉不捨的看了父親一眼,被權赫摟着,朝山下走去。
“季太太要過生日了,我想借着季太太的生日,舉辦一場宴會,熱鬧熱鬧……”季雲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