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衿一路跟着發現這個人的人緣很好。
幾乎每個和他照面的人都會和他打招呼。
這說明了他至少在外人眼裡他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
他突然停下腳步,趙子衿以爲他要和誰打招呼。
卻沒想到他轉了個身徑直往她們這個方向來。
不好,她們被發現了。
趙子衿的第一想法是溜。
誰知剛轉身就被叫住。
“姑娘,我知道你跟了我一路,想必是你有什麼事要說。既然我已經過來了,你又何必要走?”
趙子衿聽了這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離開了。
“姑娘,你找在下有什麼事嗎?”杜鴻宇走近身來,笑着問道。
趙子衿腦子轉的飛快,隨後笑道:“我和我的妹妹聽說新科狀元已久,所以今日想來這一睹狀元的風采。”
杜鴻宇笑了笑,聲音輕柔,“如今看到了,我也不過就是兩個眼睛一張嘴。”
“是,原來狀元也和平常人一樣。”趙子衿笑的眯了眼。
不得不說,這個新科狀元好像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
“妹妹,你不是一直很佩服狀元的文采,想見一見他嗎?”趙子衿拉了拉李元楚的衣袖,想讓她擡起頭。
李元楚有些緊張,快速地擡起了頭又低了下去。
趙子衿:……
“我這個妹妹比較害羞。”她有些無奈道。
杜鴻宇輕聲笑了笑,“沒關係,不知姑娘可想一同去前面的詩會。”
“詩會?”趙子衿好奇的看向他。
“是我與十幾個好友一同舉行的,如果兩位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隨在下一起過去。”剛剛這位姑娘作的詩實在是好,如果這位姑娘願意一同去就再好不過了。
趙子衿眼睛轉了轉,道:“那就一起去吧。”
越接近才能瞭解的越多,趙子衿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三人一同來到了詩會上。
趙子衿擡眼看去,幸好沒什麼自己認識的。
但她發現自己身旁的李元楚居然在抖。
“元楚,你怎麼了?”她小聲道。
李遠楚低着頭哆哆嗦嗦道:“沒什麼,公主。”
她不能再給公主添麻煩了。
她不願意說趙子衿也不好逼她,只能道:“要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不要忍着。”
李元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杜鴻宇正在和友人交談,突然他身旁的友人道:“不知這兩位姑娘是誰,竟讓鴻宇親自帶過來。”
杜鴻宇介紹道:“這兩位姑娘是我新結識的,姓……”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這兩位姑娘姓什麼。
趙子衿笑道:“我們姓李。”
“原來是李小姐,失敬失敬,在下陳驚天,是鴻宇的至交好友。”
“陳公子好。”
一番寒暄下來後,就正式開始了詩會。
詩會就是每人以現在的季節作一首詩。
誰作的最好誰就可以得到一個獎勵。
能到這個詩會來的人都是文采不菲的人嗎,趙子衿看他們作詩的時候都很簡單,幾乎沒有猶豫的。
很快就到了她,她準備再一次用一下古人的詩矇混過關。
卻見對面一人臉非常陰沉的衝到她這裡。
“李元楚,你怎麼會在這?”
這位大哥,你是眼瞎了嗎,她不是一直就在自己旁邊?
趙子衿真是靚女無語,這誰啊。
“你是誰,兇什麼兇啊,這裡你家開的,別人怎麼在這裡關你什麼事。”趙子衿一連串的話懟的他臉色愈發深沉。
溫景狠狠看着她道:“你又是什麼東西,在這裡大放厥詞。”
她什麼東西?
趙子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說什麼?!
趙子衿沉着臉道:“你又是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一旁的人一臉懵的看着這一幕,最終有人反應過來拉着他道:“阿景,你這是做什麼?”
怎麼和個小姑娘過不去。
“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別插手。”溫景冷冷道。
趙子衿此時也想明白了,看來這個人和元楚認識。
不過李元楚現在是她的人,想欺負她得先過她這一關。
“這麼個大男人還好意思欺負我們兩個小姑娘,還有沒有天理了。”趙子衿抱着胳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
溫景不想理這個野蠻無理的丫頭,他目光落到她旁邊李元楚身上道:“李元楚,我再問一次,你怎麼會在這?”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李元楚膽子再小,也不能讓公主一直替她出頭。
溫景臉上出現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說什麼?”
“我說我出現在哪干卿何事。”李元楚目光不敢與他對上,說出來的話卻很硬氣。
“好,好得很。”溫景氣急敗壞上來就要拖她的手。
趙子衿一聲冷斥,“你敢。”
溫景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周圍的人紛紛圍着他勸,溫景一概不理。
杜鴻宇嘆了口氣道:“阿景,平日你怎麼樣無所謂,但今日可不可以給我個面子。”
這兩位姑娘是他請來的,現在卻出現了這種情況。
他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可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是他的好兄弟。
他又不能折了兄弟的面子,只希望阿景能懂點事。
溫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這個表哥的面子的確不能駁了。
可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李元楚離開他又不甘心。
糾結下,杜鴻宇又開口了,“我送兩位姑娘出去。”
“表哥。”聽了這話,溫景急了。
他想了一下,他是萬萬不能放李元楚離開的。
萬一她離開了自己再也找不到她怎麼辦?
杜鴻宇拉着他走到了一旁,小聲道:“我不管你和那位姑娘有什麼矛盾,在大庭廣衆之下給一個姑娘難堪絕非君子所爲。”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溫景下意識反駁道。
杜鴻宇見他這樣不禁有些頭疼,“阿景,聽表哥這一次,就當表哥欠你一個人情。”
“表哥,我不要什麼人情,我就要她,她對我真很重要。”溫景認真道。
怎麼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要對人家姑娘做什麼,而是喜歡人家姑娘。
既然這樣,幹嘛對那姑娘那麼兇。
杜鴻宇真的不懂他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