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阿衿這事一定要徹查,有人敢在宮裡害阿衿,此人如此禍心,如果不揪出來,恐成大患。”文宣帝知道在皇后心裡女兒比誰都重要,這時候一定不會不理自己的。
蔣皇后聲音沉重道:“皇上說的是,臣妾這就吩咐將今日穿粉色衣服的姑娘都帶過來。”
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很多都偏愛粉色,穿粉色衣服的人也多。
蔣皇后看着七八個穿着粉色衣服的,一時不知從何査起。
“你們剛剛在什麼地方,都幹了什麼仔細得的說一遍。”想了想,蔣皇后決定先問話。
用眼神掃視了她們一眼,蔣皇后冷冷道:“要是有所隱瞞,可別怪本宮不客氣。”
跪在地上的貴女們知道公主落水,卻沒想到會查到她們身上。
有膽子小的貴女已經小聲抽泣起來。
膽子大的貴女率先開了口,“皇后娘娘,臣女剛剛在御花園賞花,和家妹在一起,家妹可以替我作證。”
“除了妹妹還有旁的人可以替你作證嗎?”不是蔣皇后吹毛求疵,事關女兒她不得不小心。
萬一是姐妹兩練手作案,又何嘗不可能。
貴女名叫夏瓷,是禮部尚書的女兒,這次進宮是和母親、妹妹一起。
剛剛母親和別家夫人在聊天,她則是和妹妹在一起。
皇后娘娘要別的人證,她還真的沒有。
不過公主落水的事和她無關,就算沒有別的人證她也不怕。
她行得正坐得端,行事坦坦蕩蕩。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女沒有別的人可以作證。但當時臣女和妹妹在御花園,想必是有很多人看見的。”
蔣皇后見她一副坦蕩模樣,倒是信了幾分。
“白荷,去查查。暫時先將她從名單中劃去。”蔣皇后一邊吩咐一邊觀察着底下人的神情。
少一個人,剩下的人就多一份嫌疑。
兇手這時候內心慌亂的話,必定會表現出來。
蔣皇后的目光一一掃視過去,發現一名貴女正瑟瑟發抖,臉色也很是慌亂。
“你,說說剛剛去哪裡了。”
發現皇后指的是自己,那名貴女更慌了。
“娘娘,臣女剛剛在···在御花園賞花。”她結結巴巴的將話說完了,頭上出了不少的汗。
這麼慌張,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實話休怪本宮不客氣。”蔣皇后厲聲道。
貴女身子不停顫抖,想說些又不知怎麼說。
“不說?”冷淡的聲音響起,蔣皇后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道:“來人,拉出去杖打三十。”
三十棍,她受不住的。
貴女不停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娘娘,臣女沒有做過傷害公主的事,您明察。”
很快就有侍衛進來要將她拖出去。
貴女嚇得大哭道:“娘娘,我說實話。我真的沒有害公主,我是去找了侍衛,害怕被人發現才說謊的。”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
好傢伙,竟然在宮裡私會膽子真大。
因爲這樣,她才這麼驚慌嗎?
“侍衛叫什麼名字?”
貴女嗓子已經哭喊的嘶啞了,“叫高遠。”
蔣皇后了吩咐人去查,沒過一會就有人來稟告。
“娘娘,此人並未說謊,高遠此刻就在外面,等您的宣見。”
蔣皇后頭痛的按了按腦門,這都叫什麼事。
“讓他回去吧。”
她的目光落在哭的悽慘的貴女身上,“你可知你這麼做是犯了宮規的?”
貴女停止哭泣,擦乾臉上的眼淚道:“娘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他在宮裡當值很少出宮,我和他青梅竹馬,想着這次進宮送些東西給他。”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蔣皇后也不願意爲難一對有情人,“罷了,看在你一片心意的份上,本宮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
貴女沒想到皇后就這樣放了她,磕頭感激道:“謝謝娘娘恩典。”
就這樣蔣皇后審問了一個又一個,直到筋疲力竭也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都有證人,都沒有去過亭子那。
會不會是阿矜記錯了衣服顏色?
沒有查出真相之前,蔣皇后還是沒有放她們離開。
回到宮裡後,蔣皇后直奔內殿。
看着正在發呆的女兒,她輕聲道:“阿矜,母后有事問你。”
趙子衿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聽到。
蔣皇后拍了拍她的手道:“阿矜,醒醒。”
趙子衿這纔回過神。
“母后,您怎麼來了,查出兇手了嗎?”
蔣皇后嘆了一口氣道:“阿矜,母后將所有粉色衣服的人都查遍了,可是她們都沒有去過那個亭子。”
有用的線索就是粉色衣服,可是現在查詢沒有人去過那間亭子。
現在事情就難辦了。
都沒有去過,難道是她當時眼花看錯衣服顏色了?
不可能啊,她當時剛落水,意識還沒有模糊,應該不會看錯。
“母后,您有穿粉色衣服貴女的名單嗎,讓我看一下。”
蔣皇后點點頭讓白荷姑姑說一遍名字。
白荷姑姑聞言,張口將這些貴女的名字都說了一遍。
趙子衿一個一個的聽去,發現沒什麼異常。
直到聽到最後一個名字,宋連連。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宋連連是南安的妹妹。
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嗎?
“母后,這個宋連連是怎麼說的。”
蔣皇后仔細想了一下,“她說自己和嫡姐在一起,不曾分開過。”
“還有別的人看到她們在一起嗎?”趙子衿接着問道。
“有。”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
就在這時門口有聲音響起,沒過一會有宮女進來道:“娘娘公主,沈小姐求見。”
驪清這時候來,看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忙道:“快請進來。”
沈驪清進來後先是行了禮,然後才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事稟報。”
蔣皇后點點頭道:“沈小姐有什麼話就說吧。”
“娘娘,公主和臣女一起到的長廊上,因爲臣女想找丫鬟拿個東西於是就回到了御花園,緊接着公主就出事了。臣女回想到臣女回去的時候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很是慌張。現在想想非常可疑。”
“誰?”蔣皇后還沒有問出口,趙子衿就迫不及待問道。
沈驪清緩緩道:“宋連連。”
這就對上了,果然是她。
“這個賤人,竟然這麼大膽,敢謀害公主。”蔣皇后已經氣瘋了,她差點就放走了害自己女兒的真兇。
趙子衿微微搖頭道:“母后,您彆着急,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肯定有幕後主使。”
據她所知,原著裡宋連連是一個經常被南安欺負的庶女,膽子非常小。
這件事如果沒有人指使,她一定不敢做。
蔣皇后此刻也冷靜了下來,她知道宋連連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庶女,她沒有必要冒這麼大風險去害公主。
如果受人指使,那麼那個人會是誰呢?
幫她做假證的南安。
蔣皇后很聰明,腦子一轉就想到了。
她一直和女兒不怎麼對付,可蔣皇后萬萬沒想到她會要女兒的命。
這個賤人,真是膽大妄爲。
“阿衿,母后知道是誰了,你乖乖待在這,母后去替你報仇。”蔣皇后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她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女兒的人。
被皇后傳召,南安有些不安。
不過今天動手的不是她,不管怎樣也查不到她的頭上來。
這麼一想,她的底氣又足了些。
“南安見過皇后娘娘。”進了殿內,南安不敢直視高高在上的皇后,直接跪下請安。
過了好久膝蓋跪的好疼,都沒有聽見讓她起來的聲音。
南安按耐不住,瞧瞧望了一眼皇后,卻正巧和她的目光對上。
她立刻垂下頭請罪,“南安該死冒犯了娘娘。”
“你是該死。”蔣皇后狠狠瞪着她道:“你竟然敢對本宮的女兒下手,本宮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南安心裡一驚,她立即否認道:“南安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
呵,還想裝死。
“你的妹妹宋連連今日去了長廊將本宮的女兒推倒了河裡。”蔣皇后面露冷意,冷冷的看着她。
南安急忙辯解道:“那是家妹的事,和臣女無關。”
“那你爲何要替她做僞證?”蔣皇后見她掙扎的樣子如同看跳樑小醜一般。
南安低下頭出聲道:“因爲,因爲她是臣女的妹妹,臣女才···”
“妹妹?據本宮所知,宋連連在府裡的生活過得可不像你妹妹。”蔣皇后冷笑道:“你以爲讓宋連連去做這件事,本宮就查不到你頭上了嗎?”
南安閉了閉眼,“娘娘,臣女沒有。”
“事到如今還想狡辯,來人帶宋連連。”蔣皇后也不想再和她廢話下去。
宋連連走進來後,神情呆滯的請了安。
蔣皇后對於這個直接害女兒的兇手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說吧。”
“回皇后娘娘的話,是郡主用我母親威脅我,我被逼無奈才幹了糊塗事。”宋連連哭訴着,將自己的無奈委屈宣泄出來。
她從小就被南安欺負,這些她都忍了。
可是她居然用孃親的性命威脅她,讓她謀害公主。
如果她不聽的話,孃親就會被活活打死。
在王爺眼裡,她們的命根本不值錢。
就算南安真的打死了她的母親,王爺看都不會看一眼。
她也是被逼無奈的。
蔣皇后看向南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是這個賤人誣陷我的,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娘娘您明察。”南安知道自己一旦認罪就完了,到時候她會比上輩子還慘。
她不明白明明是很完美的一個計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了。
蔣皇后不願意再看到她死鴨子嘴硬,直接開口道:“南安和宋連連合夥謀害公主,打入天牢。”
完了,全完了。
聽到皇后的話,南安兩眼失神地癱倒在地。
直到被人拖走,她都不明白自己輸在了哪裡。
事情解決好,蔣皇后就忙着回去見女兒。
回到殿內,卻發現沒有女兒的蹤影。
她看着一旁的宮女斥道:“怎麼回事,本宮不是讓你照顧好公主嗎?”
宮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娘娘饒命,公主非要回去,奴婢攔不住。”
蔣皇后自然知道女兒的脾氣,她要想做的事哪能是一個宮女攔住的。
“起來吧。”
這邊趙子衿帶着沈驪清來到了樂平宮,抱起笑笑給她看道:“看,是不是很可愛。”
沈驪清點了點頭道:“是很可愛。”
“你要不要抱抱?”趙子衿眨巴着眼問道。
看着可愛的小貓,沈驪清的確有點想抱。
她點頭道:“給我抱一下。”
兩人就這樣和小貓玩了一會,沈驪清就要回去了。
趙子衿抱着笑笑將她送到了門口,回去的時候纔想起她今天忘了什麼。
她忘了感謝蘇煜。
結合前兩天放鴿子來看,趙子衿有預感她下一次見到蘇煜一定會很慘。
不過,先過好這幾天。
以後的事以後說。
在宮裡待了幾天,蔣皇后才準她出宮,並且要帶上暗衛。
不然就不准她出宮了。
爲了出宮,趙子衿自然只能同意了。
今日她帶上辣味小零食去找蘇煜,希望蘇煜能看在零食的份上饒了她。
畢竟她讓御膳房師傅做了好多。
來到蘇府,被告知蘇煜不在。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趙子衿直接讓馬車去軍營。
駕駛了好長時間纔到了軍營門口,趙子衿下馬車笑着對守門的士兵道:“麻煩把你們將軍喊一下。”
門口的士兵對她還有印象,一起請了安後一人跑到了裡面去通報。
沒過一會,蘇煜就出來了。
趙子衿提着飯食盒道:“你的辣味小零食已經到達。”
“你跟我過來。”蘇煜看了她一眼後朝後面走去。
趙子衿只能提着食盒跟上。
奈何他腿長走得快,趙子衿愣是一路小跑都沒跟上。
“蘇煜,你等等我。”
雖然這麼說,但是趙子衿對他是不抱希望的。
畢竟今天他不錘死自己都算好事。
所以他停下的時候,她還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趕緊跟了上去後,趙子衿笑道:“蘇煜,你今天心情不錯嘛。”
只有好心情纔會有這麼好的脾氣吧。
蘇煜沒有理睬她,繼續向前走去。
趙子衿:······
當她沒說!
到了一塊空地後,蘇煜才淡淡開口,“你來幹嘛?”
嗯哼,這個口氣很不對勁啊。
趙子衿連忙補救道:“蘇煜你看這是我特地吩咐御膳房爲你做的。”
她講手中的食盒舉起。
蘇煜沒有講話。
“其實那天我不是故意不來的,那天母后找我有事,我沒辦法拒絕才沒有來,蘇煜,對不起啊。”她小心翼翼的對着他道歉。
見他沒有反應,趙子衿也毫不氣餒,“蘇煜,謝謝你上次在宮裡救了我。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看樣子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蘇煜聽到這話,眼鏡動了動,隨即笑道:“你準備怎麼以身相許?”
這,那她也不能現在就以身相許呀。
“蘇煜,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了,以身相許什麼的一點都不重要。”她尷尬的笑了笑。
蘇煜也笑了,“如果我現在就要你以身相許呢?”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現在就以身相許,在這荒郊野地裡不好吧。
趙子衿搖搖頭,訕笑道:“這裡不太好,還是算了吧。”
“不是你要以身相許的嗎?”蘇煜看着她,一臉認真。
不是吧,他應該不會來真的吧。
這光天化日的,影響多不好。
“還是下次吧。”趙子衿將手裡食盒蓋子打開,“你快些吃吧。”
蘇煜沒有再逗她,接過了食盒吃了起來。
兩人沒有再說話,氣氛還算靜謐。
過了一會,蘇煜吃完了將蓋子蓋好遞給她道:“要想讓我原諒你,接下來的一個月天天過來送這個。”
這個就這麼好吃,要她送一個月?
趙子衿有些猶豫,她不一定每天都能出宮啊。
還是先打個商量吧。
“蘇煜,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接下來的一個月有時間就送你看可以嗎?”
蘇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最後還是勉強同意道:“最起碼來二十天。”
本來還想着再討價還價一波,看見蘇煜的神情她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算了,二十天就二十天吧。
“那我們回去吧。”
這食盒也挺重的,她一直拎着手都有點疼了。
蘇煜沒有說話,神色淡淡的走在前面。
跟在後面的趙子衿恨不得捶他一拳,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吃完東西,食盒還要她一個女孩子拎。
真是一點紳士風度也沒!
趙子衿氣鼓鼓的走在他後面,時不時的瞪他一眼。
蘇煜突然停下腳步嗎,轉過身看到的就是她氣呼呼瞪自己的樣子。
“過來。”他的嘴角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趙子衿的表情僵在臉上,一步一步的踱了過去。
他幹嘛突然轉身啊,想要嚇死誰。
蘇煜沒有等她靠近,就往她那走了幾步。
伸手接過她的食盒,摸了摸她的頭道:“走快點,小烏龜。”
什麼?
他居然說自己是烏龜。
他纔是烏龜,他是烏龜王八蛋!
趙子衿怨念的跟在她身後,不停地腹誹。
走到了軍營門口,蘇煜輕聲道:“走吧。”
趙子衿接過食盒和他打了個招呼就上了馬車。
剛坐穩就看到他也坐了上來。
“你不回軍營嗎?”
蘇煜看着她,笑道:“怎麼,不願意和我待一起?”
雖然在笑,話裡卻透着滿滿的殺氣。
趙子衿立刻道:“怎麼可能,你和我坐一輛馬車我當然求之不得。”
“是嗎,你的表情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趙子衿立刻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痛苦面具,露出一抹笑道:“怎麼會,一定是你看錯了。”
蘇煜收回視線,靠在車壁上沒有再看她。
趙子衿偷偷瞟了一眼他,發現他沒再看自己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他現在是想幹什麼,蹭車嗎?
到了街上,蘇煜聲音低沉道:“停車。”
幹嘛?
趙子衿看着他下車的動作以爲就此別過了,誰知他動作一頓道:“不下來發什麼呆?”
她也要下去嗎?
趙子衿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能跟着一起下去了。
“蘇煜,你要幹嘛?”腳落了地後,趙子衿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蘇煜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吃飯。”
???
吃飯,她沒聽錯吧。
他不是剛吃過嗎?
“你又餓啦?”趙子衿看着他開口問道。
蘇煜腳步不停回答道:“就沒吃飽。”
好吧,趙子衿不再開口。
蘇煜帶着她來到了一碗餛飩鋪子前,“掌櫃的,兩碗餛飩。”
“好嘞,客官您先坐。”掌櫃的熱情的招呼了聲,就開始下餛飩。
趙子衿看着他笑道:“沒想到你還喜歡吃餛飩啊。”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蘇煜隨口回了句。
被噎的趙子衿表示你隨意。
餛飩很快就上來了,香噴噴的小餛飩她也好久沒有吃過了。
聞着餛飩的香氣,趙子衿有點迫不及待。
嚐了一口後,她滿足的舒了口氣。
真好吃!
不一會,一碗餛飩就見底了。
蘇煜看她狼吞虎嚥的樣,疑惑的皺起眉頭。
“你幾天沒吃飯了?”
咳咳,不過是這餛飩太好吃了,她才吃的快了點。
“誰像你一個大男人吃飯還這麼慢吞吞的。”她嘀咕道。
要是別人可能就聽不到她嘀咕了,不巧蘇煜耳力和內力都很好,她嘀咕的聲音在蘇煜的耳裡聽得一清二楚。
蘇煜看着碗裡的餛飩哭笑不得,感情她還嫌自己慢了。
他搖了搖頭無奈的將自己碗裡的餛飩吃完。
付了錢,蘇煜就帶着她回到了馬車上。
所以他真的就是爲了吃一碗餛飩從軍營回來了?
不過,這餛飩是真好吃,她下次還要吃。
馬車行駛了一會,蘇煜又叫了停。
不過這次他沒叫趙子衿陪着。
趙子衿掀開窗簾,看着他走進了一家糕點鋪子,心裡瞭然他這是要爲妹妹帶份糕點回去。
你別說,蘇煜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對妹妹真的挺好的。
這家糕點鋪子看樣子生意挺好的,趙子衿看了好久都沒有看到蘇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