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兩個人,羅超凡的心裡頓時一冷。
話說,這二人羅超凡都認識,年輕的便是他曾經喜歡過的鄰家小妹,蔣培培!如今十年已過,小蘿莉已然長大。
而那個老一些的婦人,則是蔣培培的親生母親!
看到這一對母女攜手進來,贏盛意識到一絲不妙。
“老大,好像那件事情,小凡還不知道!”熊碩皺起了眉頭,一雙砂鍋般大的拳頭緊緊地握起。
歐陽威深吸了一口氣,在羅超凡耳邊說起了當初蔣培培被竇懷安追求,無奈之下,在全班面前宣佈,他是蔣培培的未婚夫的事情。
羅超凡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哦,看來培培還是比較看好我的啊!”
“靠,小凡,這事你得解決了!那姑娘平時羞答答的,和別人說句話都會臉紅,你不知道,那天有多火爆!老大還和我們打賭,如果你聽到,會不會真的向她求婚呢!”歐陽威拍了拍羅超凡的肩膀。
雖然後一句是玩笑,可是頭一句卻深深地觸動了羅超凡的心絃。
沒錯,蔣培培非常害羞。高中三年,她便和羅超凡同桌三年。可是頭兩年他們說過的話,絕對不超過一百句。
一直到最後一個學期,蔣培培才正式將羅超凡劃入了自己的朋友之列,對他也是非常信任。
二人的話越來越多,感情也變得有些捉摸不定。
若不是老院長出了那些事兒,估計現在兩人會成爲真正的情侶也說不定。
“再看看竇懷安會耍什麼花招,培培若是心甘情願,我沒話說。若是被逼迫的,竇懷安就準備在濱海市除名吧!”羅超凡淡笑起來,端着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贏盛三人被羅超凡那冰冷的笑語震得一愣,心裡不由得讚了句,不怒而威,看來小凡這些年沒比我們少經歷什麼!
竇懷安上前一步,將蔣培培母女迎了上來。
“大家,大家安靜一些!現在由我隆重介紹,這位阿姨,便是蔣培培同學的母親!大家鼓掌歡迎!”
竇懷安的話一出,同學們又起鬨地拍起了掌。
蔣阿姨的臉上露出了一股難以掩蓋的笑意,看着竇懷安的眼神好似非常的滿意。而竇懷安見到效果凸顯,也是微笑地說道,“大家會不會很奇怪,爲什麼今天蔣培培的母親,回來我們班級的聚會?”
“老蔣,你別說你是在給我們介紹你的丈母孃啊!”一個高大胖子嘿嘿一笑,大聲地回了一句。
這個胖子是竇懷安的死黨,名字叫做樑懷,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羅超凡他們幾人,都叫他爲樑狗子,顧名思義,他就是跟在竇懷安身後的狗腿子。
“哈哈,樑同學猜的不錯,恭喜你,答對了!”竇懷安撫掌笑了笑。
“現在,我給大家宣佈一件事兒,就在昨天,蔣培培同學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今天不僅是我們同學的聚會,也是爲同學們舉辦的訂婚酒,希望在大家的面前見證!”
說着,竇懷安轉過半個身子,單膝跪在了蔣培培的面前,單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打開,緩緩地送到蔣培培的胸前。
“培培,我愛你,我願意用一生一世來給你幸福!你,答應我好嗎?”
竇懷安這一動作來的格外突然,同學們在五秒鐘內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又是樑狗子,他大聲拍手叫道,“喔~喔~喔~喔~答應他,答應他!”
其他一些和竇懷安交好的同學紛紛反應過來,也都大聲起鬨,“答應他,答應他!”
不過,這些聲音卻是零零散散,大部分的同學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羅超凡。
大家都還記得,蔣培培說過,她的未婚夫是羅超凡!怎麼今天……
蔣母見女兒臉色難看,心裡頓時不快,一把抓起蔣培培的小手,伸向竇懷安遞來的鑽戒。
蔣培培一直埋着頭,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擡起來過。她知道今天竇懷安辦這個同學會的意義所在,只是,她無法反抗。
蔣母見女兒依舊無動於衷,異常的生氣,在她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蔣培培的神色變。她緊咬着嘴脣,緩緩張開了緊握的手指。
竇懷安一喜,將鑽戒從小盒子裡取出,便要套在蔣培培的右手的中指上。
忽然,“嘭”的一聲大響從大廳裡發了出來,頓時讓竇懷安的動作停了下來。
衆人看去,羅超凡呵呵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太激動了,把紅酒瓶子給碰倒了!”
不少同學頓時無語,這裡的紅酒可是非常高檔的,故而瓶子特意做得很厚。你哪裡是碰倒的,根本就是砸的好不好!
聽到熟悉的聲音,蔣培培的身軀明顯地晃了晃。她驚喜地擡起頭來,隱忍了許久的委屈眼淚水“簌簌”流下。
“喲,這不是羅超凡同學嘛!喲,十年不見,怎麼你也來了?哈哈,看來我竇懷安的面子還真大,哈哈,好好好!多謝你來見證我的幸福!”
竇懷安呵呵笑了起來,一手拉起蔣培培的手臂,繼續要將戒指套上去。
“嘭!”又是一聲大響。
“不好意思,又碰倒了一瓶!”羅超凡輕輕扭動了手腕,淡淡地說道。
贏盛三人臉帶笑意,頗有興致地看向羅超凡,互相低聲說道,“嘿嘿,小凡一改以前的低調,看來竇懷安要傻逼咯!”
老歐和熊碩朝羅超凡豎起了大拇指,“小凡,上!”
“謝了!”羅超凡低聲說了一句,擡腳便朝酒席的臺子走去。
蔣培培的母親臉色一變,羅超凡她是見過的,那時候這小夥子一副懦弱的樣子,見到人連頭都不敢擡。如今十年過去,他已然變了!
羅超凡走近臺子,微笑地對蔣培培說道,“你回來了!”
“恩!”蔣培培的心好像一下子靜了下來,臉上也掛起了淡淡的笑容,本是黯淡的眼眸閃爍出一股激動的光芒。
“羅同學,你要看我向培培求婚,也沒必要站得這麼近吧!”竇懷安擋在了蔣培培的面前,輕輕地推了推羅超凡的胸膛,開玩笑似的說道,“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別搗亂哦!”
“怎麼,小竇,他就是羅超凡?”
蔣母不敢說自己認識羅超凡,畢竟竇懷安和她說過,羅
超凡與蔣培培走得非常近,並且好像已經有了戀情。
故此,蔣母將責任都推給了女兒,自己置口否認自己與羅超凡相識。
“沒錯啊,這就是曾經在我們學校壞了你女兒聲譽,給她造成極大困擾的羅超凡呢!”
竇懷安忽然話語一轉,冷聲喝道,“羅超凡,你在學校就到處說你和蔣培培訂婚的事情,搞得同學們還當了真。可是,蔣阿姨卻一點都不知道!這事情你怎麼解釋,哼,你在學校哄騙培培的事情已經被我們揭穿了,你怎麼還有臉再出現在我和培培訂婚的酒會上?”
羅超凡過濾掉竇懷安的話,閃過一個身子,來到蔣培培的身邊,輕聲低語,“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蔣培培也沒有理會自己的母親和竇懷安,只是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不好!”
“呵呵,沒事兒,有我在呢!”羅超凡拉起蔣培培的手,便要往臺下走去。
“恩!”蔣培培沒有任何抵抗,十分乖巧地跟在羅超凡的身後。
衆人又是一愣,怎麼蔣培培就這麼跟羅超凡下了臺了,再看竇懷安的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爲難看。
這本是他做得一場羞辱羅超凡的宴會。向蔣培培求婚雖然是此次宴會的主題,可是他最希望得到禮物還是看羅超凡出醜!
故此,他還找來了蔣培培的母親。
“羅超凡,你給我站住!”竇懷安大吼着一把上前,將羅超凡的衣領揪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存心來搗亂嗎?”
說着,他對蔣母使了一個眼色。
蔣母會意,也下了臺,扯住蔣培培的手臂,“小蹄子,你幹什麼!你是要結婚了人了,還敢明目張膽的跟別的男人走,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都被狗吃了?”
蔣培培從美好中清醒過來,臉色驟然變化,緊握羅超凡的小手微微鬆開了一些。
羅超凡被拽着,並沒有發怒,只是輕描淡寫地將竇懷安推到一邊,神色漠然地將蔣培培護在了身後。
“伯母,您當真不認得我了麼!我不知道竇懷安給你灌了什麼藥,不過你也別當我們都是白癡,看不出培培是被迫的。
培培是你的女兒,我給你面子,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以後有什麼麻煩事情,直接找我就好!”
蔣母微微錯愕,在羅超凡被揪起的一霎那,那領口裡的傷疤赫然印入她的眼中。
那些橫七豎八的傷痕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普通人的身上,難道……這小子是黑社會?
“羅超凡,你……你不能這樣,我女兒已經答應了和竇懷安訂婚,你可不能做出這麼沒道德的事情啊!”蔣母的語氣變得軟了。
畢竟,兩頭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羅超凡淡淡一笑,“沒事兒,培培她願意嫁給誰,是她的自由。你說是吧,培培?”
可是,蔣培培的臉色依舊難看,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竇懷安在旁看得心裡大定,橫手便攔在了羅超凡和蔣培培中間。
“羅超凡,你他媽的給我少管閒事。蔣培培是我的女人,老子今天晚上就要上了她!媽的,你要是再囂張,小心出不了這家酒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