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暈倒,兩個丫鬟嚇的趕緊讓開,讓雲閒仔細看看,可莫是還有蟲子在腹中?
雲閒診了脈之後,神態頗爲輕鬆“無礙,王妃只是這些日子被蠱蟲奪了精氣,再加上出血過多,一時氣血不足而已,休息些時日,多補補,便也就好了!”
雲閒都這麼說了,也就代表着寧夏是真的沒事了;寧夏沒事了,這幾個男人也該去前廳了。
離開前,北宮逸軒意有所指的說道“王妃不過是因爲受了寒氣引發的暈厥,你們知曉當如何照顧王妃吧?”
秋怡、冬沁一愣,隨即應道“奴婢曉得了。”
這聲交待,令雲閒嘴角玩味又閃,看了一眼牀上的人說道“王妃確實是受了寒而已,皇上也跟來守着,倒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一句話,諸人會意,無需多言,三人回了前廳。
此時已是布膳時辰,看着換了身衣裳的北宮榮軒在招呼着客人時,幾人相視一眼,各自歸位。
用過午膳,接下來是男女隔着一道屏風行詩令,如原文進行,北宮榮軒將貼身的玉佩拿出來做了籌碼,如此一來,引得不少小姐們暗中比拼。
謝雅容帶着女主光環,怎麼能讓東西落入其她小姐之手?以一首採蓮詩奪了頭籌,自然是得了北宮榮軒的貼身玉佩。
看着北宮榮軒毫不掩飾的笑意,一直靜默不語的雲閒卻是開了口,聲音雖小,卻讓坐在同一桌的北宮逸軒和小皇帝聽了個明白。
“倒是怪哉,家花尚未採,野花卻已摘。”
一句話,令北宮榮軒變了面色,雲閒卻跟沒事人似的,自斟自飲,好不愜意。
北宮逸軒在聽到雲閒這話時,眉頭便是一裹。想到寧夏爲了避開禍端而挖了守宮砂,還因此被人下了蠱而受罪,受了這麼多的罪,現在雲閒一句話就讓她現了形!
這個男人,肯定是有意的!
“哎呀,轉眼便是申時,普陀散可要開花了!”一副懊惱的模樣,雲閒手中摺扇一收“在下還得去採那普陀散,先行告辭。”
“雲兄隨意!”點了點頭,北宮榮軒起身親自相送,這讓衆人詫異這男子是何許人也?居然能讓攝政王這般的在意?
話說前廳走了雲閒,餘興節目還在繼續;而此時已經醒來的寧夏卻是趴在牀上錘着被子哼哼唧唧。
“爲什麼會這樣?難道是因爲沒被輪,所以劇情提前了?”
寧夏嘴裡不住的嘀咕着,守有門邊的冬沁、秋怡二人卻是一臉的擔憂;自打王妃醒來之後便是這樣神神叨叨的,都念叨快一刻鐘了。
寧夏是鬱悶啊,那個雲閒是誰啊?那可是女主後宮之一,最爲陰險的男主,現在還是皇子,將來爲了女主而奮力奪位的東周國未來皇帝----周宇鶴!
這個男主,可是最爲陰險的,莊映寒可沒少被這個男人下陰招!
周宇鶴是鬼醫弟子,一手醫術是他在外被人敬仰的本錢,在外遊歷時,便是以鬼醫弟子‘雲閒’自稱,且在介紹自已時,總會說一遍‘閒雲野鶴的雲閒’。
此人好.淫.欲,對房中術那叫一個有研究,最爲厲害的是,他在看一眼女子之後,便能知曉此女是否處.子之身。
想到這,寧夏真是覺得無語的很,這要是放在現代,那叫一個厲害啊,看一眼就能看出來,可真是讓那些處.女.膜修復的姑娘們無所遁形啊!
這就是寧夏鬱悶的原因!周宇鶴提前出場了,還見過她了,還給她看診了,那麼,她還是處子的事情,豈不是瞞不住了?這樣一來,她豈不是白受罪了?
按照劇情大神的執着,寧夏有預感,周宇鶴會把她還是處子的事兒給抖出去!
好吧,事實人已經抖出去了,只是寧夏還不知道罷了。
把頭埋在被子裡,想到冬沁說的那些話,寧夏感嘆女主不愧是女主,這走一步看三步的計劃真是讓她折服。
她就說嘛,怎麼可能一個小感冒就那麼厲害,來個大姨媽更是要她半條命!
也難怪今天她都表明態度了,女主還得跟她死磕,原來女主這是一個連環計啊!都起了頭了,肯定要收尾的嘛!
可是,寧夏想不明白的是,那個蠱蟲,是怎麼弄到她肚子裡的?
周宇鶴說是通過傷口進入的,她身上的傷口只有那個挖守宮砂留下的傷痕,難道說,早在新婚夜,這個計就已經佈下了?
仔細想想,派人來輪她,甚至連兩個男人死了都沒有後文,顯然是算準了藥效的時辰,等到藥效過了,那兩個男人肯定會死。
之後爲了保住自已被輪的醜事,自然是要弄個假象出來,弄什麼假象最好呢?自然是把守宮砂那地方弄個傷口。
接着就是去皇宮,然後就是今天的落水,還被謝雅容餵了那個什麼寒尋霜,讓她大出血,今天若不是周宇鶴提前出場,那麼這次身子必定受損,以後就沒了生育能力,還怎麼跟謝雅容爭?
想到這,寧夏總算是想明白了一點,難怪原文裡莊映寒總是見肉,卻從來沒懷孕;當時還腦補,以爲是莊映寒自已用了藥,現在看來,是今天謝雅容所爲的後果了。
謝雅容這麼做肯定不會是爲了莊映寒好,現在小皇帝賜婚,謝雅容雖然知道自已身體的秘密,卻也難保在她嫁進王府之前,北宮榮軒不會跟莊映寒滾牀單。
所以,爲了保證自已能奪得正妃的位置,便設計了這麼一個連環計,讓莊映寒虧了身子,如此一來,可真是一點威脅也沒有了!
想通這一切,寧夏心裡給謝雅容點了32個贊啊!如此縝密的心思,這麼好的計劃,可真是不簡單!
要不是因爲被害的人是自已,寧夏都要拍手叫好了!畢竟人家是女主啊,收拾一個惡毒女配,這種走一步看三步的計劃,不是很讓人佩服麼?
想通了這一切,寧夏也就沒脾氣了;她能怎麼辦?這是原主跟偉大女主早就結下的樑子,是她自已嘴賤才空降來的,這也怨不得女主心狠手辣了。
好吧,這次虧,她忍了,她不計較!說話,就算要計較,她能計較到什麼?
無奈的嘆了口氣,寧夏更是打定主意以後都要繞着點女主走!到今天爲止,原主和女主的仇可都是還清了啊,從今天起,她不去招惹女主,應該就不會有事了吧?
只是,她始終想不明白,原文裡,有這麼一出嗎?貌似原文裡只有莊映寒把謝雅容推進水裡,根本就沒有謝雅容下藥一事!
難道說,是時間隔的太久,她忘記了這個情節?
搞不懂啊,搞不懂,實在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