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株花草並不是什麼善良的花草,而是專門用來當刑具的。
它所能挖掘的事情也是人腦海中痛苦,備受折磨的事情。
封乾被弄瞎了一隻眼睛,不管這些眼睛是怎麼瞎的,但過程都很痛苦吧?
要通過夢迴魂,戴汐就能在空間裡面觀看到封乾和馮天諾打架的真正畫面。
但是這種夢迴魂的花草需要用水浸泡,然後讓封乾喝下才能管用。
戴汐想到這兒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馮天諾的情況比較重要,於是便挑起眉梢說道:“季嘉澤,等一會兒回去以後我還想再給封乾送罐花茶。”
“你莫名其妙的給他送什麼花茶?”季嘉澤米奇眼睛看着戴汐:“告訴我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哪有,我只是想勤去醫院看看,跟他們多走動走動。最好能快一點看到那張檢查報告單。”戴汐小心翼翼的看着季嘉澤:“怎麼你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呀?還是你認爲我能夠看上如今瞎了一隻眼睛的封乾?你能不能相信我的品味啊?”
臺詞全都被搶了的季嘉澤,在聽見她說的那番話以後,抿脣陷入沉默。
的確現在的封乾對於戴汐來說,是沒什麼可圖的了。
但…那她對封乾這麼熱心幹什麼?
“晚上我和你一起去給他送花茶。”季嘉澤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要跟着戴汐一起去。
戴汐哭笑不得:“你是醋王嗎,連這種事情都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我,那不然你乾脆替我去算了,把花茶遞給他,親眼看着他喝掉。”
“所以說如果我不說跟着你一起去的話,你還打算親眼看着他喝下花茶才肯走,是嗎?”季嘉澤語氣奇怪的問:“你讓我相信你的眼光,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季嘉澤覺得就連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戴汐都沒這麼上心過。
“我的確是對他稍微好了一點,但我這不是想跟他套近關係,好快一點兒拿到檢查報告嘛?”戴汐看向季嘉澤:“你能不能不要像是醋王一樣?我現在連人都嫁給你了,難道說還能扔掉你和別的男人私奔嗎?”
“總之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季嘉澤抿脣:“而且咱們家有花茶嗎?我怎麼不記得?”
“咱家有花茶啊”戴汐急忙開口:“我房間裡面有,我一直都放在櫃子裡呢。沒有拿出來,等回去了以後我拿出來就知道了,好了好了,這些事情你就不用研究了,送什麼東西是我的自由,你不是說要陪我一起去嗎?還不快點開車,打算在這裡聊到什麼時候啊?”
季嘉澤聽到以後眼神暗暗,這纔不動聲色地發動引擎,將車開回了家。
回到家裡以後,戴汐藉助上廁所的機會,從空間裡面抓了一把夢迴魂的花草,離開空間之前,還順便用空間裡的烘乾機,將夢迴魂哄幹,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這些花草捧到茶葉罐兒裡,隨便攪和攪和,就變成了一盒新的花茶。
“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兩個人要不要吃完飯以後再去,還是說直接去呢?”戴汐剛在臥室裡面弄好花茶就看季嘉澤從外面走了進來,於是急急忙忙整理好東西說道。
“……”季嘉澤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戴汐:“ 都弄好了?就是這罐花茶?”
“嗯是啊,都弄好了”戴汐將花茶隨手擺放在了旁邊,季嘉澤伸手拿起,打開聞了聞:“香味有些怪異…”
“還好吧”戴汐急忙將花茶罐子從季嘉澤手裡面拿回來,緊緊抱在懷裡。
季嘉澤看着她護東西的樣子,忍不住撇嘴:“不過是一罐子花茶而已,喜歡的話就多買一些。有那麼寶貝嗎?你這麼寶貝這罐子花茶竟然還送給他,原因又是什麼?”
“誒,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總是上綱上線兒啊?我寶貝這罐兒花茶就是因爲這塊兒花茶很香啊,送給他是因爲他用得着。”戴汐磕磕巴巴的解釋了一句,解釋完以後又覺得自己這番說辭有些牽強。於是便抱着花茶罐子偷偷瞄着季嘉澤。
季嘉澤冷哼一聲:“你對人家的需求,倒是挺了解。”
“哎呀,好啦,好啦,別醋了。”戴汐推着他的後背往外走:“咱們現在就回醫院去給他們送這款花茶好不好?馬上就要到吃飯時間了這款花茶剛好讓他在吃飯的時候多喝幾杯,有助於消化吸收,對身體好對身體康復的情況也好。”
“那就走吧。”季嘉澤冷着臉,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就往外走,連等都不等戴汐,還直接砰的一聲摔上了門。
“…季嘉澤…”戴汐 知道他是在生氣,但心中又覺得自己有點無辜。
她是那種不管是什麼雄性生物都會有好感的人嗎?
她只不過是想用這個辦法套出封乾眼鏡受傷的真正原因而已…
要不是這個藉口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地解釋出來,她哪裡還用得着這麼隱瞞?
季嘉澤這傢伙也真是的,難道就不能多相信相信她嗎?
戴汐堵着氣坐上季嘉澤的車,倆人在去醫院的路上誰都不講話。
季嘉澤開車過了幾分鐘以後,覺得可能是自己反應過激了一點,想主動跟戴汐搭話。
但是戴汐卻沒有耐心去哄他了,直接裝作沒看見。
把季嘉澤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
在這個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季嘉澤有脾氣, 她也有好不好?
現在他不生氣了,就想和自己說話, 她爲什麼一定要給笑臉?
哼!
到了醫院以後, 戴汐拎着自己的花茶罐子就上了樓梯。
季嘉澤在後面看她走得飛快,只能快步跟上去,然後一把牽住了她的手:“你又在耍什麼脾氣?該陪你來的我不是已經來了嗎?”
“你人是來了,但你心裡面還是在賭氣不是嗎?而且說話還陰陽怪氣的。”戴汐很生氣的去甩他的手,但怎麼甩都甩不掉:“總是吃一些莫名其妙的飛醋,真是小心眼!憑什麼你能發脾氣我就不能發脾氣啊?”
季嘉澤看到她撇着小嘴一臉蠻橫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將她一把拽過來,摁在了牆壁上,然後單手扣在她腦後,無奈道:“那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又是誰?難道不正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