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看了看羽楚楚問了句,“你是這裡的老闆?”
“你到底想幹什麼?”小風的手裡已經聚集了一股內力,隨時都可以要了那個男人的命。
“我是來面試的。”
“你?”屋內的衆人都吃了一驚,這人的手指頭都快趕上黃瓜那麼粗了,怎麼可能拿的了畫筆!
羽楚楚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畫師已經招夠了,不用了。”
“不是。”那個男人耍了耍手裡的菜單,“我是廚子。”
“哦。”大家聽到他這麼說,沒有一個表示懷疑的,“我們這也不用廚子。”
一聽羽楚楚這麼說,他的表情都快哭了,挺大的個老爺們,直接哭了,他用黃瓜一般的手指頭擦了擦眼淚,“我一早上轉了三條街,都沒有人要我,再這麼下去,我就要餓死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如果你用我,我前三個月都不收費,只管飯就好了。”
羽楚楚也是心軟的人,從口袋裡拿出十幾文錢放到大漢的手裡,“真可憐,拿回去買吃的吧,我們這真的不需要。”
其實羽楚楚聽到他說可以免費幹三個月,還挺開心的,但是她一看這大塊頭,一頓飯得吃多少啊,估計比給工錢還貴吧。
“你這不是要逼死我嗎。”大漢沒有接羽楚楚手裡的銅板,“您還沒吃早飯吧,要不這樣吧,我先給您做一頓,如果您覺得不好吃,我立馬就走,行不?”
羽楚楚本來想自己做的,但是一聽他說要做,省了自己的事了,而且她這手腕現在還有點發酸呢,有人替她忙活,還挺開心的,挺開心的,就同意了。
大漢在廚房忙活了一會,做了一桌子的東西,什麼包子饅頭拌麪鹹菜豆漿都有,重點是大漢還會炸油條。羽楚楚挺喜歡的。
她又嚐了一下,味道不錯,她覺得以後她們早上都可以在門口擺個攤,買早點了。
大漢做完飯,就蹲到門口去了,羽楚楚叫了他一句,“喂,你叫什麼名字,一起過來吃。”
“誒,叫我大奎就好了。”大奎聽到羽楚楚叫他一起吃飯,樂的那叫一個開心,但是嘴上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客氣的說了句,“我就不吃了……”
“來吧,你不吃顯得我很個奴隸主似的,只讓你幹活不給你飯吃。”羽楚楚走過去,遞了雙筷子給他,他這才走過去跟着大家一起吃了。
羽楚楚叫他來吃飯不僅僅是看着他可憐,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爲了看看他的飯量如何。
結果他吃的飯量不多也不少,跟正常的男人飯量差不多,而羽楚楚的飯量則比正常男人還要大,這件羽楚楚有那麼一點點無地自容……
吃完飯後,大奎小心翼翼的問了句,“老闆,我可以留下來嗎?”
羽楚楚這些下巴想了想,味道是不錯,味道不錯,還不要錢,比她自己做的要好吃一百倍,讓這些人吃她做的飯,她都有點過意不去。
新來的一個女畫師也勸羽楚楚,“就留下他吧,這年頭上哪找不要錢的勞動力啊。”
羽楚楚看了她一眼,想說,“你不就是嗎……”但是她沒敢說,怕說了這個畫師坐地起價。
“好吧。”羽楚楚心裡可樂意了,但是表面上改裝的不太情願的樣子,“我只吃了你做的早飯,還沒有吃你做的午飯和晚飯,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隻是會做早飯。”羽楚楚頓了一下,差一點將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隻有在早飯時候才吃得少這話說出來。
“所以,我要給你三天試用期,這三天裡你可以選擇自己離開,或者你做的不好我趕你走,如果過了三天,密集可以留下來了。”羽楚楚心想怎麼天天撿便宜,真幸運。
“不行。”小風的臉色很醜,“我不同意你找這麼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到店裡工作。”
“我怎麼來路不明?”大奎瞪了小風一樣,“我家就住在城東頭,家裡還有一個娘子,一個四歲的兒子,還有一個老母親,不信你可以去我家看看。”
“誰知道你是不是找人假扮你的家人。”小風依舊不依不饒。
“城東的人都認識我,不信你可以去那邊問問。”大奎說的一臉真誠,不像是說謊。
羽楚楚說了句,“你防備心太強了,哪那麼多壞人啊,先讓他幹着吧。”羽楚楚想了想又說了句,“你家裡有那麼多人靠你養呢,我還是給你工錢吧,不過有可能比別家少那麼一點,因爲我店剛剛開張,等我掙多了都給你們漲工資啊。”
三個人笑的均是一臉狗腿,“謝謝老闆!”
只有小風,依舊冷着張臉,很不高興。
……
店裡的人多了,也就用不上羽楚楚上手了,她就成了店裡唯一的閒人。
衛生不用她打掃,早上也不用她早起開店,畫不用她畫,但不用她做。
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嗑瓜子,以及收錢。
後來她實在清閒,在家裡養了幾盆花,還養了幾隻小金魚,提前過上了退休老幹部的日子。
沒事的時候也會伴着夕陽去溜溜彎,想想她的男人,如果不是那次爭吵,兩個人應該會一起吃了飯出來散步吧,而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左手牽着右手散步,也許下次應該去買一隻狗狗,那樣還不會寂寞。
走着走着,看到有幾個老人坐在一棵大榕樹下下象棋,好像是要趁着太陽落山之前,抓緊最後的光亮,再下一盤纔好。
看到他們,羽楚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 他爸爸雖然還沒有變成老頭子,但是沒事的時候,也會在小區裡跟人一起下象棋。
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現在過的怎麼樣,如果自己回不去了,第二天早上,疼愛她的父母發現她猝死在家中,會是什麼反應。
一想到這個問題,羽楚楚的鼻子就發酸,忍不住走到那羣老人家身旁,去圍觀了一下。
以前她對這些棋類實在是不感興趣, 好時候父母還給她報了圍棋班,結果去了兩天,她就忍不住,上課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玩了,後來被她媽發現,狠狠的揍了一頓。
現在她決定,如果能回去,她一定要去學
一學圍棋。
羽楚楚深呼一口氣,偷偷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怕被人發現,她一直捂住了自己發紅的鼻子。
那幾個人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棋盤上,根本沒有在意旁邊站了一個小姑娘。
一個老人家喝了口茶,嘆了口氣,“你們聽說了嗎,前一陣子,那邊發生了一樁慘案,死了好幾十人,現在犯人被官府抓了。”
另一個老頭一臉的嫌棄說了句,“要我說啊,那種人,死了也就死了,官府根本就用不着去管他們,費那個事做什麼?”
其他人也表示同意,唯獨羽楚楚一個人表情與大家不同,他們雖然沒有說出來死的人是誰,但是羽楚楚從他們的語氣和表情中能看的出來,他們說的十有八九就是南風館的事。
一口氣死了幾十個人,別說是皇城了,全國都少見。
羽楚楚跟他們打聽了一下,知道了官府明日會當衆審理這件案子。
羽楚楚沒在繼續看下去,而是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回到住處,羽楚楚又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覺了,一開始她以爲是太子乾的,現在看來兇手另有其人,原來是她冤枉了太子。
她又怕事情比她要想的複雜,就怕太子知道了她是因爲這件事生氣了,所以故意找了個替罪羊,演一齣戲來給她看,他寧願太子殺了人不承認,也不希望太子用這種方式來騙她。
羽楚楚想了半天,睡不着覺,把系統給召喚了出來。
羽楚楚:“系哥,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
系統:“呵呵,別說那沒用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就直說吧,別噁心我。”
羽楚楚:“系哥,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啊?”
系統很直白地承認了。
羽楚楚捂了捂胸口,“你這麼想我,我好心痛啊。”
系統:“不說我走了。”
羽楚楚:“我想問你,人到底是不是太子殺的。”
系統:“好好睡覺,明天就知道了。”
羽楚楚翻了個白眼,“再見!絕交!”
然後系統就很給面子的下線了。
羽楚楚嘆了口氣,一夜未眠,第二天吃了早飯就溜達着去了衙門,準備看一看所謂的事實真相到底是什麼。
羽楚楚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麼人,沒過一會,人就滿了,他們的表情滿滿的都是嫌棄,嘴裡說的也都是死的好,向他們這種人,每天就會勾引男人,不死留着也是活該,兇手簡直是替天行道了。
羽楚楚聽的心裡很難受,真想找個耳塞把耳朵塞起來纔好,又或者是撕爛他們的嘴?消費的是他們,罵人的也是他們,如果說判罪的話,她覺得他們應該屬於同罪,又或者是客人的罪大一點。
沒一會,屍體杯一具具的擡了上去,羽楚楚沒敢看,全程捂着眼睛聽完了,他也不敢去看那個兇手,她怕看到他今天被定罪了,可是下次又會逛街的時候不小心撞見,想想也不一定會這樣,利用過的的人,當然是要殺了滅口,怎麼會留活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