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楚楚等南宮亦然一回來,就想跟他說心竹的事,但是怕直接說太突兀了,所以先提了一下那幾個娘娘。
結果這纔開了個頭,南宮亦然就告訴她,這幾天皇上令他去調查這件事。
之前也有娘娘被人毒死,但是都是一次一個,最後也能找出原因來,多數都是比較受寵遭人嫉妒或者說是喜歡搬弄是非,說了不該說的話惹禍上身,才導致被人殺了。
像這次同時死了三位,是在少見,而且這三位還是中了統一中毒,她們三位性格溫良,平時不好與人爭鬥,也不怎麼受寵,平時自然是沒有什麼敵人,所以皇上懷疑這件事有蹊蹺。也許不像是宮裡的人所爲,沒準是卞晟寺的父王知道了,前來報仇了,死的這三位這是給他們在向他們挑釁。
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毒死三位娘娘,下一個要毒死的就不知道是誰了,皇上總被人下毒,所以有些怕了。
羽楚楚她還不知道卞晟寺已經死了,既然人還沒有死,他家裡人來報什麼仇,有那功夫爲什麼不直接把人給就走呢!
她想了想,說了句,“也許這事也許沒有那麼複雜,我懷疑是小妍爲了威脅我,所以才故意將事情假貨給心竹,現在小妍獨得聖寵,他想做點什麼還不容易?”
南宮亦然皺了皺眉,“方纔我說的那些,都是父皇猜測的,其實這兩天我也調查了,發現三位娘娘中的毒非常常見,在皇城裡就有賣的,我派人去問了一下各家藥店,有一家的老闆說前些日子有幾個宮裡的太監去那裡買了藥,而且藥量還很多。”
羽楚楚一聽,激動地拍了下桌子,“那肯定是小妍啊!把那個老闆叫來對質,看看是那個太監買的,然後順藤摸過,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南宮亦然嘆氣,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羽楚楚不服,“不是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麼,只要是她做的,肯定能露出馬腳來,只要用心找肯定能找到線索的。”
南宮亦然表情有些凝重,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字條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了要這種毒藥。
“那幾個買藥的太監是宮裡專門出去採購必需品的,他們私底下還幫助一些不能輕易出宮的宮女太監帶東西回來,他們會要去帶東西的人在指定地點放上字條和銀子,他們會按照要求帶回來。”
羽楚楚點頭,“也就是說,寫着張字條的人,就是兇手了!”羽楚楚說完,趕緊將字條搶了過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只是覺得字體有些熟悉,但是卻看不出來是誰寫的,她覺得所有人寫的字都差不多,只是有好看難看之分。
南宮亦然道:“這是心竹的字。”
“心竹!不可能吧?”羽楚楚不相信心竹會去買毒藥,在她心裡,心竹是個心思細膩的好姑娘,不可能去做這種殺人的勾當,一定是被陷害的,“也許是有人模仿了她的字體呢,你也知道,有的人專門能模仿別人的字體。”
南宮亦然也同意羽楚楚的這個看法,“這道沒錯,可是
有人看到了心竹去放字條,也有人看到了心竹去拿藥。”
“沒準那個人說謊了呢。”羽楚楚是打死都不會相信,心竹能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敵人太狡猾了,居然害到了心竹的頭上,她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南宮亦然聽了她的話,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看,“我也想相信事情不是她做的,可是那天三位娘娘吃的那有毒的點心確實是心竹親手做的。”
“那就更不是她了,她自己下毒還自己做點心,這不等着人懷疑嗎!”羽楚楚覺得心竹還沒有那麼傻,“一定是送去的途中,有人給下毒了。”
南宮亦然道:“這不是沒有可能,但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心竹。”
羽楚楚有些害怕,這如果被人知道了,心竹肯定玩完,“怎麼辦,你有跟人說嗎?”
太子挺無奈的,“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經手辦理,還有其他大人蔘與,所以除了我之外,還有兩位知道此事。”
畢竟這件事跟之前卞晟寺和皇后的那件事不同,皇后的事屬於家醜,不適合叫外人來參與,只能讓他這個自己人來查,所以他可以把卞晟寺被什麼毒毒死爲了這件事給壓下來。
現在這三位娘娘的事鬧得挺大,皇上很重視,不放心他一個人辦,生怕出了差錯。
羽楚楚一聽,有些喪氣,“這完了,這麼多的證據指向心竹,心竹肯定必死無疑了。”
“也不一定,心竹現在在哪裡,你叫她出來,我親自問問他。”因爲犯事的是羽楚楚的丫鬟,所以這些大臣們都賣給太子一個面子,讓他親自回來問,沒有太子發話,他們也不敢隨便的出來抓人啊。
羽楚楚擡了口氣,“我叫你回來,就是爲了心竹的事。”
“怎麼,你已經知道了?”
羽楚楚在南宮亦然的心裡已經成了一個百事通,什麼都知道,也不知道羽楚楚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今天小妍派人來找我了,心竹就在她那裡。”羽楚楚有些糾結,這事太複雜了,她不知道要怎麼整理思路。
南宮亦然皺眉,有些不解,“心竹爲何會在她那?”
“因爲她說心竹昨晚去把毒藥埋起來,然後被她撞見了,然後把人抓起來了,並且還找到了心竹投毒的證據。”羽楚楚說的很無奈,她早就知道小妍會害她,但是沒想到小妍會用這種方法來害她。這就難辦了,如果早把兩個丫頭送出宮就好了,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還得被威脅。
“她撞見了,爲什麼不告訴皇上,卻綁回了自己宮中?”
羽楚楚攤了攤手,“爲了威脅我唄,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威脅你,讓你做什麼了?”南宮亦然有些緊張,這可是大事,這件事千萬不能讓羽楚楚收到牽連,他想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心竹,也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羽楚楚。
“她沒說,我覺得沒什麼好事。”
小妍如果
說了,羽楚楚心裡還能有點底,她不說,羽楚楚根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整日的擔驚受怕,更麻煩。
“咱們必須要儘快將心竹從她那裡要回來。”南宮亦然道。
羽楚楚回了句,“我也想啊,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所以才叫你回來跟我商量一下。”
“心竹在她那裡的事,肯定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再過幾天,那幾爲大臣就按耐不住了,肯定會讓我把心竹交出去,可是我交不出人來,事情就大了,他們肯定會懷疑這件事是你指示,你怕被人發現,所以把心竹給藏了起來。”
羽楚楚一想,對啊,“但是她小妍的目的應該還不止是這些,應爲她如果真的是想這麼做,肯定不會叫人來告訴我,而是偷偷的將人藏起來,最後大家懷疑到我頭上,我就完了。”
羽楚楚越來越發覺小妍的可怕性,原來小妍不是想一口氣解決她,而是要一點點的折磨她,折磨到崩潰。
“這件事咱們得從頭來理一下。”南宮亦然見羽楚楚說話說了這麼久,怕她口渴,叫人去熬甜湯給羽楚楚,然後才接着問,“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遠遠,才導致她如此的恨你。”
羽楚楚想了想,“還不是因爲蘭葶藶。”
“蘭葶藶?”
羽楚楚想了想,“我覺得吧,事情是這樣的,小妍心高氣傲,不服氣只當個丫鬟,蘭葶藶又盛行暴躁,總是動不動的打小妍,所以小妍就在心裡記仇了,開始搶蘭葶藶的男人。”
“你是說南宮明軒?”
羽楚楚想了想,“對,應該還不止他一個,還有鴻宇,蘭葶藶的師兄,我覺得這個師兄一開始應該是喜歡蘭葶藶的,後來被小妍勾搭走了,後來蘭葶藶換了嫁給了南宮明軒,然後小妍又去跟南宮明軒好上了。”
“那她現在還以爲你是蘭葶藶,也就是說……”
南宮亦然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羽楚楚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了,“也就是說,她現在的目標就是你!”
羽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如果說小妍來主動勾引太子,太子不一定會被勾搭走,但是現在她讓自己幫忙,讓給她,就難說了。
一邊是心竹的性命,一邊是心愛的男人,這比較男抉擇,到底是信命重要,還是愛情重要。
系統插了一句嘴:“自己的愛情和自己的命比,自己的命重要,自己的愛情和別人的命比,當然是自己的愛情重要。”
羽楚楚心裡罵了句,“哪都有你,我暫時不想跟你說話。”
羽楚楚嘆了口氣,擡手抱住了南宮亦然,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問了句,“你說,萬一她的目標真的是你,我該怎麼辦?”
“你放心,我不會跟南宮明軒一樣三心二意,我心裡只有你一個,就算她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
羽楚楚聽得心裡暖暖的,但是依舊高興不起來,她又問道:“那如果她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