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錯,此毒便是傳聞中的冰毒,長期不解,可使人渾身血液凝固,直至死亡,幸而你傷的是手臂,發現得早,尚能解。”說着,蕭暮陽面上忽然呈現一絲不自然,“可要吾爲你解毒?”
“解,當然解,爲何不解?”不解,難道要等毒發身亡?金鈴被問得莫名其妙,想都未想,果斷答應。
金鈴沒有發現他神色的變換,只聽得“冰毒”二字時,小小惡寒了一把,幸好此冰毒非彼冰毒,不然她得做好成爲瘋子的準備啊。
見她爽快答應,這下倒是蕭暮陽猶豫了。
金鈴見對方遲遲未動作,自認爲爲他着想地說道:“師兄公務繁忙,若沒有時間替我解毒,可把解毒之法告知我,我另尋他人即可。”
然,她話音未落,蕭暮陽已然起身朝大門徑直走去,聲音悠悠傳來:“隨我來。”
金鈴自是忙收好鳳鳴劍,快速跟上。
他們穿過一片竹林,來到一面石壁前,金鈴正疑惑間,蕭暮陽神色莫測,手裡發出一道法訣沒入石壁,石壁晃盪開來,現出一個洞府。
金鈴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大致猜出這是師兄他老人家的府邸。
洞府上面嵌有一排夜明珠,夜明珠璀璨奪目,不是普通夜明珠能夠比擬,他們排列整齊,直延伸到洞的最裡面,把原本黑漆漆的洞穴照得明亮無比。
越到內部靈氣越濃,到了最裡面,靈氣竟比外面要濃郁三倍之多!
看到這幅景象,金鈴不禁咂舌,靠!要是再加上一個聚靈陣,那靈氣豈不是都成液態,可以拿瓶子裝起來了!
思及此,金鈴心中不免對蕭暮陽產生一絲嫉妒,當然,這絲嫉妒只是一瞬,畢竟是自家師兄,而且嫉妒也嫉妒不來啊,不是自己的,強求也強求不來。
見她神色變換卻很快恢復如常,蕭暮陽眸中閃過讚賞,徑直入內,直走到最裡面的石塌上坐下,這才冷眸看向隨後而來的金鈴,“過來。”
瞟了眼石塌,金鈴感覺有些怪怪的,躊躇片刻,壓下心中那抹異樣,堅硬着走到塌前。
“坐。”瞟了眼側邊的空位置,蕭暮陽面無表情道。
“師、師兄。”發現自己竟莫名的口舌打結,金鈴頓了頓,稍緩和下,這才指着不遠處的石桌石凳道:“解毒到那邊方可,用不着到這裡。”她還沒坐過大男人的牀呢
金鈴心中懊惱:都活了百年的人了,居然還想有的沒的,不就是到一張塌上解毒嘛,有什麼了不起的,瞧你慌成啥樣兒。
瞧她難得小女兒姿態,蕭暮陽微揚眉,依然是慣有的清冷語氣:“你不解了?”
金鈴小臉微窘,黝黑的雙瞳滾動着,不敢看向對方,抿了抿紅脣,終是淡定地坐到他身邊。
然,未等她坐穩身子,下一刻就被抓住了手臂,那手更是來擼她的袖子,她一慌,想都未想,立刻又站了起來。
金鈴簡直臉紅脖子粗,美目瞪向罪魁禍首,惱聲道:“做什麼?”
這也難怪她行爲過激,對於一個連男人手都沒牽過的老女人來說,突然被異性碰觸,難免會牴觸。
見她這副姿態,蕭暮陽神情不變,慢條斯理收回落空的手,語氣平和道:“要解此毒需以純陽之氣外加天陽聖火灼燒,待體內凝滯的血液循環,再用靈力逼出毒氣,方可解毒。你這身法衣不俗,會影響灼燒過程,吾自然要幫你將袖子捲上去。”
“呃”想到自己又想歪了,金鈴不禁尷尬,垂頭不敢看對方,似懊惱地道:“我自己來。”
金鈴得了緣由也不再矯情,麻利的將整個袖子擼起來,露出雪白的藕臂,一屁股坐到蕭暮陽旁邊,一系列行爲,沒有半分女子該有的矜持。
似是沒料到她動作會這麼利索,蕭暮陽明顯愣了下,待看到那隻潔白的藕臂時,卻是撇開了臉,只是耳根呈現的少許紅暈出賣了他表面的不動聲色。
金鈴見了不禁好笑,突然也來了興致。
“師兄,你耳根好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呵呵,這大冰塊挺純潔的嘛
一聽這話,蕭暮陽掩飾的握拳放脣上假咳一聲,自知被自家師妹調戲也不惱,不再多想,開始專心爲她解毒。
肌膚相觸那一剎那,兩人皆是輕顫了下,接着,各自極爲默契地裝做若無其事、一本正經,然而,接下來卻害苦了某人。
蕭暮陽雙掌輕輕覆在手臂上撫摸摩擦,從上到下至整個手臂,由掌心散發一股柔和的熱源,直把掌下的肌膚灼出不同尋常的粉色。
該死!這萬惡的瑪麗蘇!萬惡的純陽體質!
金鈴默默啐了兩口唾沫,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原著裡說楊詩意使的冰毒難以解除,能解此毒者萬中無一,此等奇葩的解毒之法,估計很少有人會使用吧。
原來,與其說灼燒血液,倒不如說是向體內注入熱量,只是這股熱量不同尋常罷了,這股熱量包含有純陽之氣和異火的熱氣,兩種熱氣經過手臂流淌到渾身血液,直叫人狂熱無比、心癢難耐。
幾乎是頃刻間,金鈴面如桃花,眼角泛起血色的紅,一層迷離的霧色氤氳在眼中,頓時,波光瀲灩,媚眼如絲,在對方的撫摸下,身子竟止不住的顫慄。
緊緊咬住下脣,金鈴極力剋制自己,生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此刻,她只想儘快解毒,她怕時間長了自己會堅持不住,讓自己做出難堪的事情。
她隱忍的神態自是落入了蕭暮陽眼中,不免心猿意馬,特別是看到那似水的雙瞳,他體內就驀地升起一股異樣,這股異樣很陌生,讓他眸色暗沉幾分,手上的動作不自覺放慢幾許。
金鈴心跳頻率很快,目光卻被身側的男子深深吸引,男子皮膚白皙,連一絲毛孔都不見,五官猶如巧匠精心雕刻般精緻,特別是那張薄脣,紅潤可口,還有身上縈繞的純正陽剛之氣,無不撩撥着她的心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