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撲哧!”
兩個物體從空中紛紛落下,陷入厚重的雪裡面,血滴灑落,與白雪形成鮮明對比。
狸貓已失去氣息,蕭暮陽赤焰劍直指陷入雪地裡的人,冷冷道:“交出凌霄劍。”
聞言,夜子皓一怔,沒想到蕭暮陽還有心思關心凌霄寶劍,他不應該是嫉惡如仇的找他報殺父之仇麼?還在猶豫什麼?
接着,夜子皓便是嘲諷出聲。
“正道中人果然冷情。不過凌霄劍沒在我身上,想知道凌霄劍在哪,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你便永遠得不到凌霄劍的下落。”
夜子皓口氣極爲狂妄,嗜血的眸子裡透着瘋狂,彷彿赤焰劍指的不是他,而是他人。
“師兄,別管那麼多,快殺了他,爲師父報仇。”金鈴走了過來,冷冷斜視夜子皓,夜子皓的狠辣她很清楚,今天必須得死,否則後患無窮!
聞聲,夜子皓嗜血的眸子望向金鈴,儘管現在狼狽不堪,那股傲然的架勢仍沒有改變,看得金鈴感覺躺在地上的不是他,而是她,被夜子皓高高在上的睨視着。
金鈴下意識的臉色微滯,就在這時,一聲劍鳴傳出,地上的夜子皓當場分屍,頭顱如空中拋球般,在空中形成一個弧度,然後滾滾落入雪地裡。
這樣一副慘烈場景,倒是出乎金鈴的意外,但她不敢生仁慈之心,提起劍,一劍刺穿欲要逃跑的魔嬰,長相與夜子皓極其相識的魔嬰只稍微掙扎了下,便萎頓下去。
金鈴這才鬆了口氣,轉頭望向蕭暮陽,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對方卻兩眼一閉,高大的身軀倒向了她。
金鈴錯愕,堪堪扶住蕭暮陽,滾燙的溫度從法衣下穿透傳來,傳入手心,那熱度似要燙傷她的手,金鈴一驚,忙去看蕭暮陽的臉。
蕭暮陽面色潮紅,額前汗水淅瀝瀝滲出,最後化作輕煙消失在空中,嘴脣紅得發紫,給那張清俊的容顏上徒增了幾分豔麗之色,直看得金鈴心驚肉跳。
忙召喚出火兒,金鈴顧不得那麼多,環住蕭暮陽的腰就跳了上去,同時衝後面的巫溪大聲道:“我帶師兄先走,你自行離開。”
說完,便朝長空而去,由火兒帶着離開。
眼見金鈴他們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裡,巫溪苦澀的笑了下,坐在地上,繼續服用剩下的半顆噬魔清心果,而他身後,無頭屍體黑煙縷縷浮現
一望無際的冰雪地裡,火兒放大的身軀忍着寒意,載着二人一路狂飛,金鈴扶着蕭暮陽坐在上面。
“師兄你再堅持會,我這就去給你找個爐鼎。”金鈴焦急的說道,舉目四望,企圖從中尋到女人的身影。
由於種種原因,蕭暮陽體內陽氣過剩,幾乎是大大超出身體的承載度,而與夜子皓作戰時,服用高藥效丹藥的原因,藥的副作用發作,使體內的陽氣一下子不受控制,四溢擴散。
此刻,他的身軀就像被烈火燃燒着,需趕緊找個女子吸收陰元調和,纔不會被那純陽之氣活活燃燒致死。
背上,金鈴焦急的舉目尋找着,連身側之人動了下都不自知,就在她心急如焚、萬分無措之時,一股壓迫力襲來,讓她倒了下去,接着,脣上滾燙的柔綿觸感傳來,帶了男人的濃烈氣息。
元陰之氣就像受到了指引,不受控制的從腹部傳輸到口中,再從口中傳入到與之緊緊相觸的嘴裡,而後進入到對方的身體裡,與那純陽之氣水融。
陰陽調和,化作靈氣迴歸於蕭暮陽丹田,增長他的修爲。
金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雙目緊閉、強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眼裡滿是震驚,就算她再二百五也該知道這是在幹啥了,師兄、師兄竟然在吸她的元陰!
震驚過後,金鈴的手便是用力推着,想將身上之人推下去,可身上之人就像一座大山,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加上剛戰鬥過,體內靈力耗得所剩無幾,而脣上傳來的觸感又讓她感到頭暈目眩,使不出力氣,所以說她根本推不下對方。
見推不開,金鈴只好撇開頭,欲躲過那張脣,可是,她轉向哪邊那張脣就跟到哪邊,就像跟她的沾在了一起,撇不開,甩不掉。
這下,金鈴可真成了鐵板上的魚肉,任蕭暮陽宰割。
元陰不斷輸出,脣上炙熱的觸感讓金鈴感覺嘴巴都要融化了,額前也因爲太熱的緣故透出晶瑩的汗水,竟絲毫不受寒冷天氣的影響。
隔着厚重的衣服,身體越加滾燙,金鈴的臉上也開始浮現潮紅,惹得她很想撕了身上的衣服,只是此刻身子發軟,連那一點力氣都沒有。
金鈴有些後悔了,她不應該穿那麼多衣服的,這下都快要熱死了。
寒風瑟瑟,卻有兩個滾燙的身體緊緊糾纏,在白茫茫的冰雪中落下一道光景。
時光飛逝,元陰之氣源源不斷的被蕭暮陽吸入自己的腹中,安撫那暴動的純陽之氣,增長他的修爲。而金鈴的修爲卻在飛速下滑,很快從金丹降到了築基,再從築基降到練氣,最後連那麼一點點修爲都沒有了,元陰被吸得一乾二淨。
金鈴相信,要不是她是木靈之體,她此刻定成了一具乾屍,徹徹底底做了一次爐鼎,而她也確實做了一回爐鼎,做了她最敬仰的師兄的爐鼎
不知不覺,金鈴昏睡了過去,下面,火兒並不關心背上發生了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往前飛,帶着金鈴他們飛往無極宗。
等金鈴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回到了宗門,而她此刻正躺在自己的牀榻之上。
屋內,沒有蕭暮陽的身影,她坐了起來,掀開被褥,剛想下榻,門就哐噹一聲被狠狠踹開。
“掌門有令,捉拿孽徒,金鈴,還不快束手就擒!”
緊接着,金鈴雙臂就被人押着下了塌,那動作之迅速,力道之大,只疼得金鈴緊皺緊了眉。
“你們做什麼?憑什麼抓我?”金鈴冷聲問,面露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