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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荻先是一喜,而後狐疑的看着葭葭:“不成,師姐都結嬰了,蘆荻卻還不到金丹,蘆荻怎的比得過師姐?”
“放心,我會控制住力道,只比招式而已。”葭葭笑眯眯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木簪,言道。
蘆荻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長劍,又看了看葭葭手中那平淡無奇的木簪,深吸了一口氣:“好,還請師姐手下留情!”
葭葭眼見她說着便一劍刺了過來,手下留情那種東西,葭葭根本看不到一丁點,她也不以爲意,轉圜着手裡的木簪,擋住了蘆荻的攻勢。
不過瞬息,已然拆了數招,卻在這當兒,有人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天劫呢?心魔劫呢?小爺急急忙忙趕回來,怎的沒了?”
葭葭回頭看了來人一眼,這冒冒失失的性子,要在藏劍峰上找出第二個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原痕當真不作他想。
她不過瞥了一眼原痕便收回了目光,蘆荻心中氣憤,見葭葭心不在焉的東瞟西瞟,一點也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的意思,不禁氣盛:“師姐看招!”
招式陡然變得凌厲起來,葭葭手握木簪。面上笑意盈盈,似乎察覺不到半點懼意。
原痕早已看呆了,見葭葭用簪尖輕輕一挑,便將蘆荻手中的劍挑飛了出去。連忙拍手叫好:“好,漂亮!”
見葭葭皺眉向自己看過來,原痕沒有半點覺悟,反而主動湊了上去。笑眯眯的喊道:“臭丫頭,你好生厲害!”
葭葭瞪了他一眼,收回木簪,插回髮髻之上,挑眉問蘆荻:“怎的,服麼?”
原痕那樣子放佛是自己贏了蘆荻一般,學着葭葭的模樣挑眉問蘆荻:“怎的,服麼?”
蘆荻低聲咒罵了一聲原痕,復又擡頭向葭葭看去。但見她翹着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向自己看來。眼中帶了些許不知名的笑意,咬了咬牙,方要說話。卻見葭葭動了動脣,一道輕快的女聲很快便傳入了自己的耳中:“就這樣也想與我比?別做夢了!”
蘆荻驚愕的看着葭葭。恍然只覺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成了跳樑小醜一般可笑,任自己百般掩飾,在她的眼中卻看的分分明明。
原痕還在自己的眼前亂晃,蘆荻後退了兩步,執劍的手微微發抖,就這般警惕的看着葭葭。
卻見葭葭終於站了起來,放佛方纔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一般,滿臉笑容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還有事,你且在這裡練着這一套萬葉飛花訣,晚些時候我回來照看成果。”分明是個愛護師妹的好師姐的樣子。
說罷,竟看也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眼看在葭葭離開之後,就是原痕也不再駐足此地,蘆荻狠踢了一腳,轉身甩門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如何自然影響不到葭葭,葭葭一路向太阿峰行去,聽說太阿峰上有個煉器大師,她此次就是去尋這位煉器大師去了。
待行至太阿峰宗務殿,問清了那位煉器大師薛真人的住處時,葭葭便不由的眉心跳了跳,這位薛真人的住處還當真是巧了,竟離白澤的住處這般近。葭葭有私心,自將小白弄進空間之後,就不想將小白還出去了,更遑論從少辛口中得知小白還是白澤的分身。
葭葭躡手躡腳的橫穿宗務殿,向煉器大師薛真人的住處走去。途徑白澤的住處,或許是實在按捺不住好奇,便偷偷用神識掃了一掃,卻發現裡頭白澤根本不在,頓時鬆了一口氣,越過白澤的住處,直接向薛真人的住處走去。
薛真人的住處與一般修士的住處毫無兩樣,是崑崙最普通的院落式,若非要尋出點不同來,那便是門上頂着一塊匾,匾上書曰:“百鍊成精”。
葭葭行至院門口,但見那院落的主人似是早已發現她來了一般,大門忽地打開,葭葭方纔踏入院中,待看到那一道白衫人影時恨不得將臉捂起來纔好。
白澤立在一旁,朝葭葭笑的歡快,擡手介紹道:“這位就是你要找的薛真人!”
葭葭乾笑了兩聲,行至那容貌普通的灰衣修士面前頷首一禮:“薛真人。”
那人點了點頭挪揄一笑:“白澤一早便說今日有生意上門,原來竟是秦雅的弟子!”
說罷,不待葭葭說話,他又道:“想要作甚,直說無妨!不管是秦雅還是白澤,他二人的面子,我總要給的。”
這位薛真人如此爽快,葭葭自也不再扭捏:“師兄如今已無斬神刀了,他現下手頭倒是有根天雷竹,只是因爲葭葭的原因,那天雷竹已經歷雷劫。我想雖說修士不需藉助於外物,可好好的一個劍修,用竹子總是不大好的,所以……”
“所以,你想讓老夫幫忙再造一次,將他還原成一把真正的劍?”薛真人笑了起來,當下一點不客氣的伸手,“可有再造石?”
葭葭連連點頭:“自然是有的。”當年明秀真人送她混音鍾之時,便提到過再造石,所以葭葭這些年爲混音鍾便尋過再造石,這廂正好派上了用場。
“行。”薛真人說罷,擼起袖子,一副就要開工的樣子,朝葭葭一攤手:“拿來!”
葭葭雙目圓睜:“真人莫急,且等我去將師兄的天雷竹拿來!”
白澤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薛真人既然這麼說,那必然是天雷竹已然在他這裡了。”
葭葭大喜:“師兄怎知我要爲他重鑄天雷竹?”
白澤看着葭葭。但笑不語。
葭葭當下會意,準是白澤一早便知曉了她今日將來,不由嘆了一聲,當下便取出再造石。遞了上去,想了想,又自儲物袋中取出那塊從祝良那裡得來的紫色晶石行至白澤的身邊:“白先生,這可是煉器之物?”
白澤不過看了一眼。便道:“給薛真人吧,此物倒是極適合顧朗,將其嵌在飛劍之上倒是不錯。”
葭葭一聽有門,暫且將小白的事拋到了腦後,問白澤:“白先生,那這是何物?”
“五感石。”白澤倒是不爲難她,笑眯眯的答道,“你這塊是視覺感,正巧顧朗有瞳術。得它可謂如虎添翼。待得飛劍自成之後。便能與主人心意相通,換言之,這就是一把有瞳術的飛劍。你說它會不會行差半寸?”
葭葭愣了一愣,微微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這塊晶石似乎屬雷屬性的。便想道師兄似乎正是天雷靈根,或可一用。”
白澤點頭:“確實屬雷屬性,這棵天雷竹原本就是萬年的神物,又有五感石相助,想來也不會差。再者此等神物還要看在薛真人手中是否能脫胎換骨纔是。”
拎着兩把錘子的薛真人聞言探出頭來:“好嘞,那你等就看老薛如何讓它百鍊成精吧,哈哈哈!”
葭葭笑了笑,轉身待欲告辭,忽聽得白澤出聲:“你莫急,它既喜歡跟着你,就跟着吧,我暫且不會討要回來。”
葭葭一時尷尬,只得賠笑。
白澤恍若不覺,只又道:“怎的行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被逐出了陣法師一列?”
葭葭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方準備離開的動作也頓了頓,轉身嘆了口氣,坐了下來:“什麼都瞞不過白先生。”
白澤搖頭失笑,見葭葭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反問自己:“白先生,你說葭葭做的對不對?”
白澤淺笑:“你認爲對便對,想來你心中早有決斷!”
葭葭沉默了片刻,回道:“好。”
這次不再遲疑,她起身離開,白澤想了想,還是叮囑了她一聲:“誅仙台鬥法還需小心行事,跟着你師尊他們,莫要聽他人胡言亂語。”
他人胡言亂語?白澤是指少辛麼?葭葭驚訝,不過隨即瞭然一笑:“白先生放心,弟子心中明白。”
離開太阿峰之時,途徑天機殿,葭葭耳朵極尖,正聽到燕錦兒在指點展紅淚與段玉,想了想,停下腳步,向着那虛掩的大門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師尊,您怎麼了?”展紅淚見燕錦兒話說至一半,忽然一頓,神情飄忽,心中不解連忙問道。
燕錦兒搖了搖頭,目光微閃,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不過很快這笑容便消失不見了蹤影:“紅淚,我說到哪裡了,繼續……”
回到藏劍峰,果然院前已然空無一人,葭葭輕哂,轉身回屋。
轉眼已是夕陽西下。駐守各峰的執事皆開始提步向雲水長堤行去,再等一個時辰,便要封山門了。
一男一女兩個風塵僕僕的修士行至此地,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男子形容清秀,眼看崑崙近在咫尺,又有些打退堂鼓了:“李娘子,當真要來崑崙麼?”
那容貌普通,惟獨生了一雙好眼的築基女修重重的點了點頭:“還是門派好啊,你不是正巧沒出過東海麼?我崑崙的風景也是極好的。這次順便偷聽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想來門派定會對我有所嘉獎。”
男修不明所以的打了個哈欠:“好生累啊,李娘子,我就暫且先借你的地方住下了,省得四叔老在我面前嘮叨。”
“行。”女修自信的握了握拳頭,目中光華不少,捏着身上的門派玉牌,與男修一道向秀陽峰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