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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朗收了劍向葭葭走去:“可看清楚了?”
葭葭點點頭又搖頭:“看清楚了,只是看不懂。”
顧朗眼底現出一縷微不可見的笑意:“笨!”
葭葭臉色立刻拉了下來:“這便是師兄鑽研出的新招式?既然是師兄留着的後手,自非凡品,葭葭怎的看得懂?”
顧朗搖頭:“就知你看不懂,纔給你看的。”
葭葭咋舌,只是心中一暖,反問顧朗:“師兄,既是王牌便不應該隨意使出來纔是,讓他人看到了難保不會有什麼變數。”
顧朗轉身向葭葭看去:“無妨,你不是外人。”
這話中聽,葭葭撓着腦袋笑了笑,見顧朗將防護罩撤去,皺眉向自己看來:“境界不穩,還不趕快回去穩固境界!”
葭葭愣了一愣,聽顧朗又訓斥她道:“誅仙台之上,每天都有人隕落,這些修士修爲均在元嬰以上,無一不是門派之中精英,你還傻站着做什麼?”
面上笑容一僵,方纔心中的暖意似乎也瞬間不見了蹤影,葭葭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晃數月已過。這日夜裡自崑崙東面方向灼灼開出一朵繁花,點亮了整個夜空。東來閣中等待許久的秦雅目光大量,捏魂牌傳音於羣修:“誅仙台已開啓,此次乃崑崙東南方向燁心城!”
先時還一片昏暗的崑崙幾乎不過片刻便羣峰璀璨,葭葭佔了地利的優勢,還在住處甩了個法陣,才匆匆趕往執法堂。
秦雅一早便在那裡候着了,參與誅仙鬥法的藏劍峰修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已盡數匯聚執法堂前。
得消息各峰參與鬥法的修士也早已聚集完畢,秦雅一揮手:“我等先行出發!”
說罷袖袍當先一揮,整個人一腳踏出,破空遠去。
在看到跟在顧朗身旁的子橋之時,葭葭點了點頭,知曉顧朗對這個徒弟還是挺喜歡的,吃得了苦,又不會來事,葭葭也喜歡。心道難怪這次顧朗帶莊子橋一塊兒走了。
至於蘆荻,秦雅身份特殊,恐無暇顧及她。顧朗與葭葭又均需參加鬥法臺的比試。如此一想,他們幾人均要先行一步。先時秦雅便問過蘆荻,若要與他們一同前行,就要跟着葭葭,蘆荻無奈,知曉若是不現下跟他們一塊兒出行。屆時獨自前往,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尋到秦雅,這才應了下來,無精打采的跟在了葭葭的身後。
現下的羣修可說去心似箭也未嘗不可,是以飛行起來極快。莊子橋雖說築基修爲,可是他乃風雷雙靈根。有風靈根,身法自然不滿,跟在顧朗的飛劍之後,是以倒無大礙。
只苦了蘆荻,先時因葭葭問過她是否需要帶她飛行。蘆荻見葭葭面上笑容難測,心中慌的很,自然不願,只拍着胸脯保證:“師姐放心,蘆荻飛行起來不慢的。”
葭葭也不戳破,點頭應允,可直到飛行之時,蘆荻這才發現眼前的修士一個個健步如飛,身形之快早已超出了她的想象,奈何葭葭沒有一點要照料她的意思,蘆荻無法,只能咬牙,跟着衝了上去,但全身靈力灌注於腿間,他們又行的極快,那猛烈的風勢,將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刮傷了不少。
她臉色難看至極,卻又無可奈何,比起讓葭葭帶着飛行,她寧肯自食其力。
如此披星戴月的趕路,待得秦雅等人趕到之時,卻已有不少修士在那裡候着了。但見這是燁心城的一處礦大郊外,看着這豁然出現在眼前的九座星羅棋佈的鬥法臺,葭葭但見每座鬥法臺之上均成黑白兩色,乃是個巨大的兩儀八卦之象。
“誅仙台,又叫九九歸一八卦臺。”顧朗看了一眼身旁的葭葭等人解釋道。
秦雅是領頭者,自要與各派領頭修士商量崑崙的地界。這個平日裡安靜的小鎮恐怕不多時就會匯聚天下羣修,倒時恐怕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是以需提早劃分出各派的地界。
誅仙台再現世間,需至少一個甲子的時間,具體的出現時日,出現地點不定。但這是天下羣修真正一展實力之時,無數如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當年便是在誅仙台上大展身手之人。這雖說沒有明確的規定,可羣修已然心照不宣的形成默認的規矩:如現今天下有名的秦雅、燕錦兒、吳遺策、陌無極以及魔道的陸舟虛、甄亦柔等人皆是上一回誅仙鬥法的勝利者,這其中最耀眼的便是如今的藏劍君子秦雅。
是以可說羣修一到這裡,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必然會提起上一屆中的出彩人物,首當其衝的便是秦雅,而後話題自然而然便轉至了這一屆將要參加誅仙台大比的葭葭與顧朗的身上。
“顧朗?那個斬神刀顧朗?”很快便有人反應了過來,“咦,他那斬神刀呢!”
“我說你啊,這消息太閉塞了點了,崑崙斬神刀幾月前已經易主了,如今手執斬神刀的是崑崙一位新進的天才,名喚李戊辰,金丹修爲。”立刻便有人接過了話頭。
“哦,原來如此。”沒了斬神刀,似乎顧朗可以敘說的事情便少了一半,很快,便有不少人將目光轉至了葭葭的身上,“看到沒?那個就是顧朗的師妹,名喚連葭葭,得補天劫手那個。如今四十歲,前不久聽說才結嬰的。”
“就是她啊!我看過那話本子,”有人調侃了起來,“看來她果真修煉的不錯,當真是順風順水!”
“誰說的?”這話纔出,便聽有人嗤笑一聲,打斷了那人的話,“你不曉得麼?她原本得了陣法師的仙府傳承,年紀輕輕就能使用陣旗佈陣了,可是兩年前,已被當世的陣法師集體逐出了陣法師一列,據說道不同不相爲謀。聽說她對陣法的看法與別人不同,起了衝突。”
“膽子倒是大,要我,我是不願的。”聞者感慨,“鑽什麼牛角尖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勇氣可嘉!”有人接上了話頭。
……
這些人談話,一點都沒有避諱他們的意思,葭葭苦笑,擡頭向顧朗看去。她與顧朗還當真是,唉!一個沒了斬神刀,一個在外譭譽參半。
行至一半,葭葭回頭:“很好笑?”
蘆荻驚了一驚,方纔勾起的脣角也不自主的一僵,在看到顧朗一同回過來的目光之時搖了搖頭:“師姐看錯了。”
聽得葭葭一身冷哼回過頭去,蘆荻拭了拭額上的汗珠,撇了撇嘴,卻不敢多說。
那廂的秦雅已然商談完畢,崑崙也算大派,更何況此次前來比試的人不少,便分到了西方一大塊休息的地方。
要參與比試的修士被安置在臨時搭建的木架棚裡稍作休息。
周圍人聲鼎沸,葭葭見到各派參與比試的人選均已安置下來。而真正的誅仙鬥法要三日後才能舉行。可葭葭轉身向外望去之時,看到的只是多的發怵的人羣,烏壓壓的一片人頭,叫她立刻消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似乎是察覺到了葭葭面上的神色變化,顧朗突然開口解釋了起來:“誅仙鬥法是難得一見的盛況,正魔兩道羣修薈萃,可說是真正決定世間風雲的時刻,每每誅仙鬥法,均有不少人聲名鵲起,也有不少往日被衆人看好的修士一敗塗地,就此隕落。誅仙鬥法,生死不論,只有輸贏。是以每回誅仙鬥法均能盛況空前,引天下修士前來觀看,這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葭葭聞言,思忖了片刻,不由嘆了一聲:“我明白了,這其實也是決定未來幾十年正魔兩道各派實力的一個重要因素,所以門派如此重視。”
顧朗點頭,叮囑葭葭:“你也莫要太害怕,誅仙鬥法修士只能參與一次。所以,此次鬥法臺之上多是元嬰修士,而且元嬰後期的,比如燕真人等人因上回參與過了,便不能再上鬥法臺。即使有個別實力超羣的,誅仙台更是一個向天下羣修展現實力的地方,你不過方纔結嬰,應當無人會來尋你的麻煩。”
葭葭抽了抽嘴角,一時不知如何去反駁:原來實力弱還有這等保障。
想了想,葭葭又問顧朗:“師兄,這誅仙台是一個什麼樣的比試規則,你可知曉?”
顧朗搖頭:“每回都不一樣,總之,你小心行事,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葭葭點頭應下。
“其實,我等參與鬥法臺比試之人,比起尋常想來一觀的修士佔的位子可說好上太多了,”顧朗嘴努了努葭葭身後黑壓壓的人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如紅淚他們便只能在那裡觀看,遠不及我等視野開闊。”
子橋聞言一臉喜色:“此次可當真是沾了師尊和師姑的光了。”
葭葭含笑點頭,瞥了一眼低頭因一路行來被烈風颳傷自己上藥的蘆荻,忽地開口:“師妹受傷了?”
惺惺作態。蘆荻心底叱罵了一聲,又不好表現出來,只能乾笑着搖頭:“無事,皮外傷而已。”